第 116 章 試圖坑騙
“書凡堂弟,你這就說錯了,以我們齊家的身份,怎能去做那丢人現眼的事?再說這人家能讓你借宿,定是對你極有好感的,你若借銀子,主人家定會答應的。”齊書俊微微笑着,話裏自恃清高的味很是不清。
“讓我借?那銀子誰還?大伯,大堂伯,你們也知道我家還欠着六哥兒家一大筆債呢,再添上這一筆,我娘非哭死不可。”想推卸責任,休想,齊書凡心裏不屑,伸手将腰間系着的荷包解下來,“這裏頭剩的是你們給我的銀子,我就‘花’了二十文,大伯你數數。”
齊書平抿了下‘唇’,似乎對齊書凡‘花’掉二十文很不爽。
“這……”齊斯文猶豫了去,其實出來時,他身邊也另外有帶錢的,并沒有全部給拿騙子,但這是‘私’房錢是為了去喝點‘花’酒,體驗下那紅袖添香的風情的,可是寫欠條的話,以後說出來也是件丢臉的事,到底要怎麽處理呢?
齊斯文煩惱這事,齊斯禾也差不多,他也藏着心眼,并沒有把銀子都給那騙子,只不過現在鬧得身上沒什麽銀子,齊太爺‘交’代的事兒又沒辦成,還不知道最後會如何?
最讨厭的是齊書凡了,似乎變得‘精’明許多,死活都不肯吃虧,果然是以前坑多了老三一家,所以現在對自己這些親人都戒備着嗎?
齊斯禾心裏感慨,卻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在他看來,兄弟就是拿來坑的,來成就自己的輝煌前途的。
最後,百般糾結的齊斯文和齊斯禾還是沒下定決心借錢,而是各自找了借口,‘摸’出身上最後的銀子,湊湊當回去的車費和食宿費,只不過這一次,卻是要求齊書凡自己出車費和食宿費了。
齊書凡心裏暗暗翻白眼,他本來就不想跟這些人一道回去,那梁少爺身邊的阿木可是說了,讓他多留兩日,屆時搭順風車回去。
既然有免費的車子可搭,他又何必客氣,關鍵是不用面對這四張自以為是的臉,看着都倒胃口。
齊斯禾齊斯文兩對父子身上再也沒有多餘的銀錢,沒法在這府城繼續待下去,只能去車行找了車,當天就離開。同時,他們也在商量着,回去該如何跟老太爺說這事。
其實不讓齊書凡跟着回去,他們也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将事情推到齊書凡的身上,當然這怎麽個推法還得商量,畢竟太過分的謊言圓不過來。
将人送走,齊書凡終于松了口氣,心裏對這兩個伯父很是無語,都多大的人了,還能被人簡單地‘蒙’騙過去,真是太搞笑了。而且被騙了後也沒想過要報官,将騙子繩之以法,唯恐玷污了他們眼裏的名聲,殊不知齊家那名聲,早就被他們給消耗得差不多了。
“啧啧,書凡,你那伯父和堂兄也真是的,将你放下一個字都沒過問,就連回去也不帶上你,這也做得太過了。”一般人不管家裏如何,在外面還是要做下面子功夫的,邱原不屑地撇撇嘴。
“不跟他們在一塊更好,省得給他們收拾爛攤子,那可不是件好事。”齊書凡很清楚,在家裏齊斯文齊斯禾是如何對待自家的,即使出‘門’在外,這種态度也不會一下子轉變過來。
“說得也是,既然你還不急着回去,我們再去瓦肆逛逛吧,許多外來的商人都是在那販售的,剛好你可尋些東西給家裏姐妹帶回去。”邱原對那一片是很熟的,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跟那些走南闖北的商人聊天,從他們或誇大或半隐瞞的話中整理自己想要的信息。
齊書凡正有這個意思,“行,你等會,我去拿銀子。”上次來府城,沒給齊斯農買禮物,這一次可要好好選,只不過爹他似乎沒什麽喜好?
梁澈钰聽着阿木的彙報,點點頭,他并不打算幫齊書凡太多,不經風雨哪得見彩虹?這次出手,原因也簡單,那三院背後是有程家一份子的,名聲被人這麽破壞,懲戒下是必須的。
“少爺,剛老爺派人來,說是道長已到,請您過去。”算算時間,差不多剛好。
“阿木,把衣裳拿來我換了。”梁澈钰的‘精’神很好,前兩日他将那桃子汁桃‘肉’都吃光,今日受的毒發之苦比較輕,加上那調查,心裏又吃了半顆定心丸,心情很是不錯。
這位道長看着有些不修邊幅,衣裳雖說幹淨卻不齊整,整個人身上看不出有一絲的仙風道骨來。
“程兄,這就是你的外孫,果真是個美男子,天資聰穎,又有一顆七竅玲珑心,不錯不錯。”一木道長打量了梁澈钰兩眼,當即就笑哈哈地說道。
不過他也沒把後話給說出來,心思太玲珑,看透‘迷’霧‘陰’謀,注定難長命,除非有特殊命格的賢內助,雙劍合璧,-定惠澤天下。
“外祖,道長好。”梁澈钰有禮地問好,雖說這個道長在自己一出場就給出一番評論,但是否有真才實學,還得看他對自己的診治。
一木道長眯了眯眼睛,先是伸手給他把脈,又問了些話,沉思了會道:“這兩日,你是否有吃過什東西?延緩了你的毒發,若是能常常食用,對身體無疑是有益的。”
“正是如此,不過此物并不那般好尋,道長可有法子?”梁澈钰并不細說,而是眯了眯眼睛,想看這位道長會如何接下。
一木道長想了下,拿出三枚一看就時常把玩很有光澤的銅錢,先是念念有詞一番,而後是抛擲,最後看卦象,他就閉目沉思起來。
“我依稀能窺些端倪,你與我走一趟,我與我師兄聯手,也許能推出你的機緣在哪處。”一木道長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副卦象,若有似無,要表達什麽呢,他取象不如自家師兄,更擅八字,剛好回去看看,他們師兄弟也好幾年沒見了。
“地點是?”在一旁一直沒做聲的程隆忙問道,他幾乎是将希望都壓在了一木道長身上,之前請來那麽多的人,每一個都對自家外孫體內的毒束手無策,如今終有一線希望,總要去找尋。
“就在慶陽的萬雲宮,我小時便在那長大,若無事,收拾收拾,就走吧。”一木道長有些說風就是雨,一個人自在慣了,想去哪提腳便走,也沒想征詢下這兩祖孫的意見。
“慶陽?那倒是不遠,我這就讓人收拾。”難得外孫有希望,他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好在無大事,幾個兒子都能處理,也不用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