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九回,有一種難過叫心痛

羽瞳雙臂環胸,帶着面具隔着狗洞睥睨白缈兒:“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冷宮的狗洞前的土很香啊。”

白缈兒嫩臉朝地,雙肩顫抖,緩緩擡起頭。只見她一張俏臉灰不啦叽,黑色的發絲亂七八糟的粘在臉上,她惡狠狠地噴出一口血,羽瞳定眼一看——完整牙齒兩顆,斷牙三顆,鮮血一攤,不錯不錯。

白缈兒黑色的眼睛瞪得老大,她一字一句說話透風:“白羽瞳,你,你給,本宮,等着!”白缈兒說完,倒吸了一口氣。靠,疼死了!

羽瞳聽着笑了一下——貌似牙骨也碎了。

“怎麽,想把穆藝那老太婆搬過來?”羽瞳不在乎的扭過身,随腳踢開一塊石頭:“想叫就叫,本姑娘可不在乎。別說是穆藝了,就算是父皇來了,我照樣就這樣!”羽瞳潇灑轉身離開,之後便看見她踢開的石頭從遠處反彈而來,直直砸在了白缈兒的額頭上。白缈兒頭往後一揚,再低下來時,只見那額角一個大窟窿流着駭人的鮮血。

“白羽瞳,你!”白缈兒手摸着自己的額角,一雙美目瞪得滾圓。她白羽瞳難道不知道對于她白缈兒來說這張臉便是最重要的籌碼麽?她如今竟然就這樣眼睛都不眨就毀了她的臉!

羽瞳墨色的長發劃過鬓角:“害人終害己,你毀了雨珀的臉,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缈兒看着羽瞳的背影,忽然不顧額上鮮血橫流,笑了,她眼中寒光盡顯:“好,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白羽瞳,我白缈兒從今日起,定要與你勢不兩立,我要讓你受盡世間折磨,一生永遠不能與所愛所盼相守相依!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羽瞳擡頭,仰望天空:“随便吧,我本就是孤獨之人,有沒有相守想盼又能如何?至于讓我生不如死,憑你,沒那個本事!”

羽瞳說罷,一頭墨發再次換成了漫天雪絲,她冷冷望着晴雨,道:“帶着你的主子給我滾出冷宮,否則,就不是現在這麽簡單了。”

晴雨畏畏縮縮穿過房門,攙起地上的白缈兒,白缈兒望着羽瞳的背影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羽瞳能嚣張到何時!”

羽瞳回眸,面具下的嘴角一勾,淡淡道:“到你死時。”

白缈兒擰頭,把羽瞳的答複當做空氣。她一瘸一拐地在晴雨的攙扶下離開,散亂的發絲下墨色的眸子兇光盡閃。這目光,就像是阿鼻地獄中的修羅的目光,令人戰栗。

羽瞳站在原地,雪白的發絲垂在身後,她上前,準備攙住病弱的念雪。而念雪卻好似沒看到她一般,直直地從她身旁走過,抱起了地上的雨珀,未曾,看她羽瞳一眼。

羽瞳的手僵在了空中,是啊,從小便是這樣啊。她也應該習慣了……

明明她羽瞳才是念雪的女兒,可是除了撫養她羽瞳長大之外,念雪的心從未在她身上停留;

她念雪對她羽瞳,仿佛只是在履行一個不得不履行的職責。她們之間,永遠就像隔了一條深深的溝,她在這頭,而她卻在那頭;

可是,她卻在從小一起長大的雨珀身上看到了她渴望的那種溫暖——念雪會對雨珀笑,會在陰雨天抱住膽小懦弱的雨珀安慰她。每當這時候,她羽瞳永遠只是一個人默默站在門口看着她們相互依偎,然後,走開。任由傾盆大雨打濕她嬌小的身體;

她有時候甚至想過雨珀為什麽會活在世上,明明只是她的丫頭,卻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她甚至想過殺掉她,但是,每當她看到那張單純的臉時,她只是覺得下不了手,她只是覺得自己是那樣的龌龊肮髒,陰暗孤僻;

她羽瞳不求榮華富貴,不求豐衣足食,甚至不會在乎廢柴的名聲,她只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啊……

淚水從面具之下淌出,燙的羽瞳的手疼。她收回手,便看見一旁的美男有些呆滞的看着她。

她撇了眼抱着雨珀離開的念雪,吸了吸鼻子,道:“看什麽看,沒見過風沙入眼啊。”

美男蹲下身子,寬大的手掌蓋在了羽瞳頭頂:“想哭就哭出來啊。”說完美男覺得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看他這話說的,這丫頭一定會感動的痛哭流涕,稀裏嘩啦的吧。

羽瞳直直地看着美男,然後柳眉一挑,擡腳就對着美男下盤踹了過去:“你娘沒告訴你裝逼可恥麽?”

美男抱着命根兒瞬間倒地——靠,是不是女人,不被感動就算了,怎麽下腳還這麽狠?!這是要把他踹殘的節奏啊!美男想到這裏,擡起頭,一只手艱難的抱着命根兒,一只手伸出企圖拽住羽瞳的衣角,他一雙紫眸淚眼汪汪:“娘,娘子,我,我可是你的夫君啊!”

羽瞳柳眉倒豎,擡起腳“啪”的踩在了美男的手上:“滾粗!”

美男只覺得自己的手在那一瞬間連知覺都沒有了。

“你再亂叫,小心我讓你的心口傷口再次裂開,然後……來個大噴泉!這樣會不會很好看呢。”

美男不敢動了,他趴在地上,淚眼汪汪。終于知道什麽叫不做死就不會死了……

良久,美男嗡聲嗡氣,弱弱道:“那什麽,娘子……阿不,羽瞳妹妹,你能把你的腳拿開麽……”

羽瞳不動聲色将腳從美男手上拿開,然後輕輕咳了咳:“按照約定,你幫我忙,我救你一命。喏,這是藥。”

一個水晶色的瓶子從空中以自由落體的形式直直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美男那張正準備擡起來的帥絕人寰的臉上。

“咚”,美男覺得自己的臉被砸歪了。他的手顫抖的抓起藥瓶,眼淚好似決堤的河水一般稀裏嘩啦。他這是找死還是作死?

如果羽瞳現在低頭看美男的話,一定會發現美男原本雪白俊美的臉現在全是青的紫的傷痕,再加上那個被她的藥瓶砸腫的的眼睛,哪裏還有半點帥哥像?就他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摔在地上垂涎羽瞳美貌的猥瑣老漢啊。

“這藥有用麽?”美男弱弱的來了一句。

這邊羽瞳聽到這話正準備再擡腳踹美男兩下,那邊一個全身黑衣,青絲如瀑的妹子便直直從天而降。她的身體在陽光下帶着耀眼的七彩光環,好似神靈。她直直落在羽瞳身後,望着地上躺在地上的紅衣男子,道:“我白澤神族的靈藥,你說有沒有用?!”

羽瞳聞聲,驚喜地轉過頭。

地上美男鳳眸一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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