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十回,美男VS美男!

羽瞳開心地轉過頭,便看見自己身後一個黑衣女子雙臂環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這女子三千青絲垂在腦後,僅用一根玄青的玉簪挂起,她身穿黑色薄紗長裙,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在空中,但是卻沒有白缈兒的那種嬌媚。她下颚微揚,帶着一股狂傲。

“雨婷姐姐,四年不見你真是越發漂亮啦。”羽瞳開心地上前抱住了雨婷的胳膊,撒嬌道。

雨婷懶懶撇了撇眼,道:“沒有你漂亮,這不四年沒見,你連夫君都有了。”雨婷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躺在地上裝死的美男,淺墨色的眸子一挑。裝吧,好好裝吧,本姑娘倒要看看你這家夥能躺在地上不起來。

羽瞳腦袋滴溜溜的轉了過去,懶懶道:“今天剛認識的,不過腦袋裏有點問題。”

地上美男一僵:本太子腦袋沒有毛病!

雨婷一笑:“這世上,估計也就只有你敢這麽說他了。”随即她聲音慵懶,對着地上的美男道:“你就準備這麽倒在地上不起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羽瞳一驚,聲音有些難以置信:“雨婷姐姐你們認識?”

地上的美男突然擡起頭,不顧滿臉的黃土和青的紫的傷痕,一個勁兒搖頭:“我們不認識。”他嘴角一勾,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配上臉上的傷痕和紅腫的眼角,格外懼人。靠,要是讓小丫頭知道自己的身份,她還不得一個牽連整死自己?他可是帶傷的人啊,在傷好之前,他可不想再生枝節。

雨婷驚得後退一步,差點沒把舌頭咬下來:我嘞個去,這張臉簡直是吓死她了。

羽瞳皺皺眉,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雨婷姐姐,那個宇軒哥哥呢?”羽瞳面具下的俏臉微微泛着紅色,竟是有些嬌羞。

地上的美男眉頭一皺:他這麽快就有情敵了?

雨婷頭向門口偏了偏,羽瞳順勢望去,便看見那殘敗倒地的門扉上站着一個雪色藍衣的男子——男子一頭墨發在風中飄揚,頭頂帶着雪白色的發冠。他一襲長衫挂在身上,顯得身體修長挺拔。他手中一把折扇輕揚,嘴角一彎微笑蕩漾,雙眸輕挑,劍眉如竹,出塵的令人覺得多看一眼都會是亵渎。

“怎麽,說了這麽久才想起哥哥我?”宇軒搖着手中的扇子,嘴角的微笑猶如三月春風帶過無盡溫軟。

羽瞳站在原地忘了反應,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四年不見,宇軒哥哥這是脫胎換骨了麽,真是美翻她了。

宇軒嘴角的笑越來越大,他腳下邁着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羽瞳走了過來。一切就如同六年前二人初見時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無依無靠滿頭雪發無情的丫頭。他伸手,白皙的手掌印着這世間最清晰的紋路。一切仿佛時光逆轉,帶着他傾城禍國的微笑,帶着羽瞳和六年前一樣的雪發飛舞,帶着兩年相識,四年相別的心動,羽瞳淺笑,将白皙嬌小的手放在了宇軒手中,帶着和當初一模一樣的雪發褪去,墨發交織的瑰麗,羽瞳撲在了宇軒懷中,嘴角挂起來微笑。

如果說,這世上真的曾經有給她心上留下印記的人,那便是眼前這人。

——是他用兩年的時間讓她知道了這世上也有關心她羽瞳的人;

是他用那雙手将她滿是瘡口的心口撫平;

是他的微笑,讓她知道了何謂溫暖。

羽瞳嬌小的臉伏在宇軒懷中,貪婪的聞着這朝思暮想的木蘭香。而宇軒則是眼角帶笑,将羽瞳緊緊抱在自己懷中。

六年前,他深山采藥遇到了這個丫頭。

他想他今生都永遠無法忘記那時的場景——那時的她,一頭雪發在風中飄揚,明明只有四歲的年紀,卻是一雙藍眸冰冷無情,帶着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帶着對這個世界的嘲笑,那樣滿不在乎的站在懸崖邊。她手中拿着金色的面具,她身上那雪白的衣衫浸着雨水在寒風之中飛舞。他不知道他當時怎麽了,總之十歲的他,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守護的沖動。

于是他伸出手,而她,卻是一呆,淚水彌漫。

當他們的手掌相碰,當她那一頭長發瞬間褪去失望的雪色變成墨色;他便知道,她便是他要找的人。

一旁的雨婷看着相擁的二人,咳嗽:“那啥,你們兩個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妹子的感受啊……”

羽瞳俏臉一紅,如果不是帶着面具的話,她都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地裏了。

宇軒到沒有什麽反應,他随便擡起手,羽瞳便被抱在了他的懷中:“你要是想嫁就嫁啊,又不是我拽你不讓你嫁。前幾天父皇不是才給你找了一個不錯的人麽,當時怎麽不見你吼單身?”

雨婷大眼一瞪:“白宇軒,不要給你姐我哪壺不開提哪壺!”

宇軒滿不在乎的撇嘴:“是你自己提的啊。”

地上一個聲音響起,衆人低頭。只聽那人弱弱道:“娘子,我也要抱抱……”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美男知道自己一定會被這白宇軒的眼神殺得很慘——看看那眼神,淩厲得就像刀子一樣,恨不得把他抽筋拔骨。但是美男可不在乎,他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全然發揮了小強打不死和沒有臉的潛質,他昂首挺胸,高視闊步,回瞪:怎樣,人家我娘子我愛咋叫就咋叫!

羽瞳回了他一記白眼,雨婷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苦笑,至于宇軒……嗯,他擡頭,眼中完全沒有美男的影子,用他的話來說,瘋狗亂叫你總不能和瘋狗一樣一起亂叫吧。

美男怒了,靠,真是不知好歹!他伸臂,紅色的衣衫擋住了宇軒的去路。他腫着眼,頂着傷,口齒不清依舊高傲:“把我,娘子,留下。”

宇軒一笑,好似弱柳扶風:“有點髒。”

美男劍眉一挑,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你你你,我我我……”

宇軒剛走出幾步,然後又回頭,看着美男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一字一句道:“你口吃的時候眉毛上挑,雙目滾圓,嘴唇發白,面頰抽動;顴骨上移三分,下颚抖落四分,口中口水飛過三裏,真的很像——癫痫。再說了,不要你啊,我啊的,我宇軒不是彎的。”

美男雙眼一翻,手掌捂胸,仰頭摔在了地上。

羽瞳一口口水差點噴了出來;

雨婷雙眼望天——果然她弟弟還是很毒舌。

……

羽瞳懶懶的趴在桌子上,她的兩邊,一邊是白衣飄飄溫文爾雅認真扒飯的宇軒,另一邊坐着雙眼瞪得像銅鈴,一只眼睛還腫的老高,氣勢洶洶望着宇軒的美男。

宇軒伸手向眼前的蓮藕夾去。

美男快速提筷,“啪”地夾住了宇軒筷子裏的蓮藕。只見美男的筷子濺起湯汁飛濺,然後湯汁以斜抛運動飛起,直直砸在了羽瞳卸去面具的臉上。

羽瞳眉毛一皺,藍色的眸子中隐隐有火苗竄起:“如果再有一次,你就給我……”一個滾字還沒吐出,只見空中又一個翠綠翠綠帶着汁液的菜葉砸在了羽瞳臉上。

羽瞳的筷子“啪”地砸在桌子上,她站起身,一把将紅衣美男從凳子上一推。紅衣美男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身邊的景色快速變化——從窗戶變成窗簾,從窗簾變成屏風,從屏風變成踢腳線,然後只聽一聲巨響,和着凳子和大地摩擦的聲音,美男摔在了地上。美男一個閉眼又一個睜眼,便看見空中又一口藍邊瓷碗帶着雪白的米飯從空中旋轉翻落,帶着極其有節奏和有規律的路徑,不偏不倚落在自己沒有腫起的另一只眼上。雪白的米飯灑了他一臉,美男只覺得眼前一白,啥都看不見了。

羽瞳涼涼道:“不想吃就別吃。”羽瞳說着,十分淡定的擦掉自己臉上那三點油漬一根菜葉。

美男哭:“娘子,我錯了。”

羽瞳低頭扒飯,涼涼道:“晚飯你也可以不吃了。”

雨婷聽罷,口中剛扒的一口飯直直噴在了宇軒碗裏。

宇軒皺眉頭,放下筷子,将碗扔給了雨婷——“吃了!”

雨婷擡頭笑,帶着八個極其閃亮的牙齒:“弟弟。”

宇軒偏頭:“叫爹也沒用。”

雨婷聳肩,我倒想叫你爹呢,可你敢答應麽?

羽瞳看着眼前較真兒的二人,低着頭将自己的碗推給了宇軒:“軒哥哥要是沒吃飽就吃羽瞳的吧,羽瞳吃飽了。”

宇軒淺笑,抱着羽瞳的碗,道:“好啊。”

雨婷撇嘴——有了老婆忘了姐。

宇軒挑眉——怎樣?有本事你也找一個。

地上的美男弱弱來了一句:“我想吃……”

羽瞳望着他,十分淡定的轉過頭繼續看宇軒,道:“把你臉上的舔了。”

美男已哭瞎……同樣是人,而且同樣是美人,咋差距就這麽大嘞……

羽瞳望着宇軒,突然像是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似不經意的問起:“軒哥哥今天為什麽會和雨婷姐姐來我這兒。”

宇軒頓了一下,然後淡淡道:“四年一屆的仙凡宴到了,而這次,正是白龍宮坐莊。”

羽瞳蹙眉——仙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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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收藏吧。為什麽不收藏呢,幽草每次看到沒人收藏的時候總有一些小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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