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 殺人了
“老大,藥。”樂樂幼嫩童聲響起在她的腦海裏,帶着一抹關心急切之意。
安以悅身體一震,目光一凝,不顧任何人目光,直接從空間裏拿着藥來,一點也不做任何掩飾,将藥送入老夫人嘴裏,見她不咽,心裏着急不已,竟口中含水,将藥化在自己口中,再嘴對嘴送入。
見老夫人勃子一陣困難吞咽聲,雖細小但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安以悅面容一喜,動作放得更為輕柔,待口中的藥送完後。老夫人氣息好了一點,可已無大礙。
安以悅心一定,卻沒想到被一人推倒在地上,見樂樂上前,作兇惡嘶啞之樣,就如護崽的母雞一般。
安以悅轉頭一看,見一名少女秀發胡亂,衣裳亦是有幾處髒,目光不友好,卻是熟悉之人,安以煙。
“煙兒?”安以悅目光帶着疑惑之解,迷糊之意愣愣地看着安以煙,呆呆的吐出兩個字兒。
“悅兒姐姐,你回來啦?”安以煙扯出一抹苦笑,欲言又止還是吐出了一句話,神情的敵意漸消,迷茫中帶着恨意,對,就是恨意。
安以煙并不像安以芳一般不分是非,她畢竟是爹爹的女兒,雖說同父不同母,可卻也是改變不了血緣關系。爹爹從小寵她上天,以一個庶女竟能訂下朱王府婚事,且還是正妻,而非妾侍,。
她對與安以悅這個庶女有恨有羨慕,恨的是爹爹為什麽那般寵膩與她,恨的是自己心上人還是她。記得第一次初見她時,她就這般冷清,卻不會讓自己感到高傲,會做很多東西,每每第一次送與她。像是什麽都會一樣。安家落破之時,她不知可去,可每每遇到重事之事,都有着她的身影,讓王大夫幫祖母看病,她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安以悅見安以煙目光深處含有恨意,她亦不會對以煙做出什麽不好之事,這一切錯誤從她開始。她不該,不該軟下心腸認祖歸宗。這對誰都好。她不該逃避問題,遠離安家,明知爹爹是家裏頂梁柱。倒下了,便是萬劫不複,沒有好好保護安家,不該,不該。
如今此事已到無可退路。因她而結,便因她而解。她的怒火,她的仇恨,便讓允家所有人付出吧……
“安以悅,你這個小賤人還敢回來,我定讓人天天鞭抽與你。讓你受萬人之騎,日日做低賤之事,讓你受萬骨所蝕。生不如死。”允北安目光怒氣騰騰,食指指向着她,臉上一抹惡恨扭曲,極為嚣張發出穢淫之笑道。
安以悅慢慢的轉身,就如老者一如困難。目光的恨意,怒氣直視着他。允北安頓時感覺到自己宛如身處火爐之中,見她目光宛如被毒蛇盯住一般,讓他膽戰心驚。額頭之上滿滿的汗水,身上的衣裳早已濕透,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臉色蒼白如雪。
明明身在衆多護衛之中,可為何鹹覺她就在自己面前,仿若一伸手便可随意殺害自己。為何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條毒蛇,不,就如地獄而來尋仇的魔鬼。
安以悅神情冰冷無情,黑眸太過銳利,太過冰冷,讓人觸之心生寒意。冷眸一凝,勾起一抹冰冷,毫無表情之笑,雖笑卻讓人感為畏懼。
“讓人天天鞭抽我?受萬人之騎?日日做低賤之事?讓我受萬骨所蝕?生不如死?”安以悅的聲音極淡,帶着冰冷氣息,每說一句話,糾着的胸口越是緊束,緊得讓人無法呼吸,讓人心中宛如針刺,那一種壓抑太過可怕了。
安以悅漫着腳步,一步一步緩慢前進。可是更令人心弦崩緊,不敢有絲毫松懈之意,更是疲憊不已,令可死在快刀中,不願精神上的折磨。
“我、我、我……”允北安張了張口,卻只道出這三字,見安以悅漫步而來,眼中的仙人兒立即化成可怕的惡魔,慌忙驚亂中,心急之下踉踉跄跄後退幾步,頓時寒噤。
倏然,他想起自己是高貴的‘鎮北候’之嫡長子,亦是唯一的繼承人,心中剎時大安,自己身邊亦有二十來個護衛,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無寸雞之力柔弱女子麽,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怡笑大方,往後出門遭人指指點點。
想到這事,立即擡頭挺胸,恢複了以往态度,高傲不屑道:“對,我就讓人天天鞭抽你,受萬人之騎,日日只做低賤之事,讓萬骨之蝕,生不如死,你又能将我如何,不過一個低賤之人,要是你識像點,我心情一好,或許賞口殘飯與你們。”說着話同時哈哈大笑,神态目中無人,只是卻怎麽也不敢與之對視。
“上,給我上,誰要是捉住她,我賞千銀。”允北安一點也不将安以悅放在眼裏,想明白事後,心情大好,人也大方了起來,頓時有恃無恐。
衆護衛一聽,頓時打了雞血一如,各個神情興奮欲欲相試。搓了搓手,神色穢淫看着安以悅美妙身材,口中不由自主流着口水,伸手用衣角擦了擦,目光閃爍就要動手時……
動不了?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可能是被人扯住罷了,再想上前,卻還是動不了,剎時勃然變色,心中不由火了,正想轉身看看是哪個兔崽子弄自己時,卻也發現自己轉身也轉不到,更別說是動了。神态頓時慌張,惶惶不安,以為是自己遇見什麽不幹淨東西,臉色蒼白,汗流浃背。
“有鬼啊。”不知道是誰先喊了這麽一句,剎時間感到毛骨悚然,心裏恐慌不已。
接着連聲哭喊着,卻是被定住身一如,動也動不了,眼中淨是驚恐,已是汗流浃背,臉色蒼白。
一股尿騷氣傳出,只見一些護衛褲檔中流着液體,竟然吓得尿褲子了,那股騷氣味就是從那裏傳出。當然,也不是全部護衛尿褲子,只是一些狐假虎威,是允北安忠誠之人,都是一些說花言巧語,一點實用都沒有的人。
允北安聽到鬼字,臉色大變,因為正想跑時,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這不是鬼是什麽,看着緩慢而來的安以悅,聲音帶着顫抖與結巴:“你、你、你別、別過、過來。”
安以悅嫣然一笑,倏地一股春風吹動,吹動了她的衣角,吹動了她的面紗,露出鼻子以下的容貌,可,就這麽一點,讓人心道絕色之人。
安以悅動了,她動得很慢,就如八十來歲老人跚蹒而行,走到一名護衛面前,停下了腳步,偏頭看着那面哭着淚流滿臉的人兒,身下一股騷氣傳來,她依舊不動于色。拂手拿着那一柄劍,寒光一閃,那位護衛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倒了下去。
允北安這時才感到恐懼了,她、她殺人了,還眼眨都不眨,心裏定義成她是一個殺人魔。安以悅不知曉他的想法,要是知道,定會不以為然,殺人魔又如何,現在就上演給他看。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此時安以悅就是這樣,一個個人死在她的面前,連眉頭都不蹙,嘴角還勾起笑容,就如在玩着好玩的玩具一如,她走到允北安面前,手中的劍早已染滿了鮮血,滴答的滴落在地上,看得人心驚膽寒。
安以悅用劍對着允北安的勃子比畫着,莞然一笑道:“你說,讓你怎樣死才好呢?”說着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恍然大悟,冷眸一轉:“哦,還差點忘了,你說天天鞭抽我,受萬人之騎,日日做低賤之事,受萬骨之蝕。看來你很是喜歡,我便了你了心願。”
話語一落,安以悅手中不由何時拿着一根銀鞭,最主要的是,鞭裏倒挂着細小如毛之勾,抽上去,可是痛死了。她的手一動,銀鞭抽在地上,将弄出一條深深痕跡,看得人毛骨悚然,驚恐失色。
“你、你要是敢動手,我定讓我爹将你們碎屍萬斷。”允北安心裏害怕極了,可卻逞兇擡出允長空,好讓她有所忌諱,可沒想到,安以悅一點也沒見允家放在眼裏,她亦不知道是允長空出賣,安平才有死去,這一些她并不知道,不然,怕是早就滅了。
安以悅轉頭,銳利的目光看着安以煙,冷聲道:“你可敢抽他?”
安以煙身體一震,心中一道聲音說着要殺了他,殺了他。對上了安以悅那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若解脫了,揚聲道:“有何不敢。”大不了一死,就算不殺他,他早已懷恨在心,早晚死的是自己。殺了好歹拉一個唯一嫡子當陪葬,這事不虧。
安以煙拿起安以悅手中的銀鞭,看了她一眼點頭走向允北安處,深深地看着他,眼中恨意并發,用盡力氣揮出銀鞭,将心中一切一切之事揮出,啪啪與慘尖叫聲連綿響聲,直到允北安暈了過去,她這才停下手,卻是愣住了。
安以悅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銀鞭,看着她解脫放神态,臉上露出內疚之色,将她摟入懷中,輕聲道:“乖,沒事了,沒事了。”
安以煙這才哇地一聲将所有委屈哭訴出來,待一會後,看着暈死過去的允北安,心裏有一些害怕:“他,他是不是死了。”說着話的同時,小手緊糾着安以悅衣角。
安以悅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面目無情道:“沒事,還死不了,暈了罷了。”說着一枚丹藥塞入他的嘴裏。
此時,一聲聲有力的汪汪聲響聲,只見樂樂帶着好幾十只狗兒走了進來,安以悅這才莞兒一笑。而門處早就站滿了密密麻麻之人,在那裏吓呆了,一些大膽的還指指點點,卻怎麽也時不了裏面。
安以悅勾起一抹冷笑:“是時候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