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來遲?

茫茫行走間已過了幾個月,看着城門上的大字,是寫得多麽雄偉,多麽讓人驚心,多麽讓人安心。

回來了,京上!

安以悅第一時間先去醫館,尋了王大夫,上次給的錢財夠好吃好住,想來是換了屋。順便也好問問老夫人的情況如何。

至于朱皓嘛,早就讓安以悅勸說讓他先行回家。

“請問,王大夫在麽?”安以悅上前伸手磕了磕桌子,将正昏昏欲睡的年輕小子喊醒。

此時正正早晨,許我鋪子都開門了,大清早的倒是少人來看病,坐在櫃臺上的年輕小子想來是新來的。腦袋時而點頭,差一點點到桌子上,可惜又是撐了上來眯着,眼底一片黑,可看出夜晚并沒有睡好,至于做什麽就不知道了。

年輕小子被吵醒,明顯有着不悅,睜開模糊眼睛,低估着什麽,轉眼又是另一副笑容,很是和氣道:“請問你剛才說什麽?”

“王大夫在麽?”安以悅不動于色,目光打量着四周環境,不時點頭贊許。

“在,在,在。王大夫在裏面,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麽?”小夥子撓了撓頭,見到是美人有些傻愣了,臉上微微紅,像是自己醜态被人見着,心裏尴尬的很,真是個單純的小夥子,亦不知道王大夫哪找來的人。

安以悅點了點頭,輕聲道:“嗯,你就說安以悅來訪。”

“好、好、好,你在這兒稍等一會,我現在就進去尋王大夫。”小夥子連連點頭,笑着一張笑臉撩開布簾進去,心裏卻是嘀咕着這姑娘是王大夫什麽人,長得可真漂亮。

布簾被撩開,第一個出來的正是王大夫。此時一見安以悅身影,雙眼發亮,加快步伐走到她的面前,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臉上帶着和藹笑容:“東家,你回來啦。”

一句話包含了千語萬語,包含着關心與尊敬。安以悅心頭一熱,一股暖流傳達到心底,清晨微冷的天氣,竟暖和了。

“王大夫。先坐下再說吧。”安以悅臉上亦是挂着笑容,還是有人關心的。

“好、好、好,東家也坐。”王大夫邊坐着邊說。眼中竟有點點霧水。自東家一離開,這全部的事全由自己作主,剛開始是盈虧了,後面慢慢平行,真是老咯。不及年輕人有壯氣。

“王大夫,此次我前來是想問下祖母的病情如何,有沒搬地方,家裏可安好?”安以悅一個問題連綿吐出,她竟不知道自己也是個話唠咯!

“好、好,都好。老夫人病情已大好,安家換了一間大房,一切都好。總算完成了東家之諾,只是……”王大夫背着安以悅一面,偷偷落淚,說着時想到一事,不由疑遲。話語卻是停頓了,眼中欲言雙止帶着為難之色。

“王大夫有話不防直說。我或許會一直呆在京上。”安以悅抿嘴言。

王大夫臉上一喜,和藹笑道:“那可真是好事。”又完臉上的笑意斂去,沉思了會,擡頭道:“此事人皆知,我也不瞞,老夫人自你走後不久便搬了房子,住處還滿大的,也買了些許下人,日了倒是過得不錯。不過,自從老夫人病後,‘鎮北候’嫡公子,倒是整天去安家,直嚣張喊着要讓嫡女安小姐,嫁與他當妾侍,其它庶女為通房,好在沒直接動手,回去讓皇上得知,允公子這才安份了點。

只是,見皇上并沒有作安撫安家,那允公子更是天天上門搔擾不斷,簡直是越來越大膽了,還闖入府中去,如今搬了房子,也有了些錢財。本是想着弄點生意做的,卻是讓允公子得知,更是讓人不許給貨安家,處處打壓,如今,如今只靠銀錢買食,且見不着肉,老夫時而讓人暗地裏送些吃食,不然讓允家知曉,那可是……”

不待王大夫道全,安以悅眉頭越蹙越緊,來只蚊子都能夾死。臉色更越是難看,玉手緊握成拳,冷不防的拍向桌子,發出一聲響亮聲。

“允家可真是欺人太甚,欺我安家無人,想來是上次的教訓不夠,竟敢得寸進尺。”安以悅怒氣騰騰罵着,目光含着怒氣,氣急敗壞的。

“東家息怒,東家息怒。”王大夫神情一緊,面露緊張之色,揮動着雙手,一副無可奈何着急模樣。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帶我去安家吧。”安以悅露出一抹苦笑道。

安以悅與王大夫坐着馬車,走道一處小巷內便停下了馬車,小巷一戶人家正集着人兒,正指手畫腳,吱吱熱鬧個不停,王大夫見此,臉色剎時不對勁,看了看,嘆息一氣,臉色有些難看罷了。

安以悅心一緊,見着那戶人家隐隐傳來聲音,心中不安擴散,輕聲呼道:“樂樂。”

只見一道紅光閃爍,安以悅身邊站着一名紅衣孩童,此時一手抓着餅,另一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蘆,正吃得歡快,見到那一處時,神情一凝,小小眼睛并發狠意。

“啊。”王大夫不由尖叫出聲,他明明見東家身邊沒任何人士,怎麽一下子跑來個小孩,冷不防的吓了一跳,旋即瞅見東家面無表情模樣,暗地罵自己大驚小怪,或許自己看神了,沒注意有人到來,世上哪有人會變魔術變出來啊。

“老大,他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我樂樂定要打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讓他媽的都認為出來。”樂樂鼻子吭着熱氣,一臉氣呼呼忿忿怒道,生起氣來竟也如此可愛。

王大夫的尖叫聲吸引着衆人目光,只見一名白發老者,身邊則有一位二八芳華少女,就靜靜地伫立在那裏,仿若天地之間唯我獨貴,那散發的貴氣讓人不敢直視渎亵,而少女一身一名紅衣孩童,五、六歲左右,左手右手拿着些吃食,嘴巴鼓鼓的,煞是可愛。

心裏暗想着:這幾人是誰?不會是安家的親戚吧?

“走吧。”安以悅聲音如輕風漂浮,輕淡的仿若是一個錯覺,帶着空靈之靈氣。而王大夫早就聽聞樂樂叫她老大時愣住了,此時腳步跟随着她。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當是以前的安家啊,此時已落敗了,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這幾個可真是水靈,等我玩夠了,自然給你們玩。”此聲音正是允北安之聲,聲音帶着調戲亵意,看着幾名如小鹿一般女子,心裏更是癢癢的,恨不得立即壓了下去好好暖存。

“多謝少爺賞賜。”那二十來名護衛此時亦是一臉淫蕩之容,搓了搓手,心裏美美想着這麽漂亮的美人兒,很快壓上身下,可真是快活之極。

那幾名庶女更是尖叫連連,害怕的躲在安以煙身後,左右都有敵人,而安以煙毫無畏懼直視着允北安,眼中毫不掩飾的憤怒之色,小手握緊。誰說她不害怕的,只因她是嫡女,如果她都與這幾名庶女一樣,如果她不堅強,安家……

此時安以煙的心害怕之極,可是哥哥與庶哥們都被打成重傷,而祖母亦是氣得不行,要是連她都倒下,結果會如何,誰都猜想的到。她賭的是,賭的是皇上還念舊情,那安家便還有得救。

“允北安,你別太放肆,有皇上在,你膽敢強搶開國公臣之遺女?”安以煙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出,仿若用盡了全身力量。

允北安拍腿張狂大笑,眼睛都要笑出淚水來了,可在場人的都明白,這是諷刺之嘲笑,說出的話卻是讓人絕望:“喲,還當你是個人物啊,你父親雖說是開國公臣,對皇上有恩,可你忘了,最為皇上一直打壓着貴族,那一段時間皇上開口罰我,只不過不想讓世人笑話,如今你還當皇上念着舊情?可為何一直不封安家為候為爵。”

啪地一聲,安以煙一直支撐着的心弦斷了,身體一晃快要倒下,好在身有人扶着,目光暗淡呆住,毫無神色,宛如判人死刑一如。

“允北安,就算我死,也還要拉着你為我賠葬。”老夫人面色潮紅,氣喘息息,掙紮着被庶女們捉的手,像是要拉他一道賠葬。

允北安身邊的護衛更是用力一腳踢向老夫人,老夫人立即哇地吐了一大口鮮血,人徹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氣若游絲。

“祖母。”一聲聲慘叫痛哭聲連綿不斷,安以煙更是回神,面帶哭泣滿臉淚水,撲向老夫人處,痛哭着。

安以悅聽見這慘叫聲,胸口一痛,撫着胸口加快腳步,一把扳開人群,面容失色帶着濃濃怒氣,見到此場面。老夫人暈倒在地上,氣若游絲,安家人士痛哭,而那些男人都是受了重傷,一些更是暈死了,場面一片血腥之氣揮之不散。而女子而撲在老夫人面前,面容失色蒼白。

至于,允北安與一群護衛面露得意喜色,仿若高高在上看着衆蝼蟻生死,嘴角勾起笑意,并不慌忙将人帶走,像是要享受着她們心生絕望,所謂的看着別人痛苦便是自己的快樂!

安以悅被樂樂爪子一抓,手心一吃痛,回過神來,猛地擡腳跑向老夫人處,手心絲絲鮮血流出,她仍舊毫無所覺,仿若痛的不是她。

樂樂看着老大面容蒼白,心知她這一次真的生氣了,好大的火氣,就如安将軍之死一如。它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看着允北安他們,寒光一閃。老大的怒火需要他們擔當,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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