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 誣陷
老夫人猛地捉住她的手,眼中期盼地看着她,仿若是假的便心灰意冷,戰戰兢兢細語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聲音中帶着顫抖之意,捉痛了她的手。
“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來騙你麽?”安以悅目光含着一抹憎恨,細心回應道:“難道皇上沒說麽?就在爹爹被殺,首級被奪去的那一夜,有一人出現,将敵營中的人全殺了,當時血濺當場,屍體成山,而當時敵方皇子認罪,如那人還在,永不犯境。”
“平兒,我可憐的平兒,皇上真是狠心,我平兒多次相救,且先皇欲封平兒為公國,但平兒且知功高蓋主,無論是先皇或皇上心中忌諱,而恰好邊境屢屢犯上,自願請功守護,而平兒放不下我這個老母,将所有人留下,自己一人而去,為此震撼邊境,而此無人敢犯。伴君如伴虎,平兒已離得遠遠的,為何平兒死沒多久,便欲加之罪,害我平兒欲死背上罵名,趕盡殺絕,最無情帝王心。”老夫人邊說着,邊回想當年那一切切。
“爹爹墳在邊境,祖母可要去那裏定居?遠離京上,遠離是非?”
兩人在房裏相談許久,老夫人便宣布着去邊境,臉上終于有了笑意了。安以煙微低頭,纖纖素手扭動着絲絹,眼中流轉思緒。
安以悅回來了,飯菜當然有所改動,不少人臉上亦是歡喜不已。飯桌之上,回來的男子見安以悅在,所有人皆是一愣,而安以邦的目光正是怒氣沖天,仿若地獄惡鬼,臉上沒一絲善意。
“你還有臉回來,給我滾出去。”安以邦一把将所有飯菜一掃而過。全掉落在地上,滿是油菜八飛,碗筷更是破碎,一臉惡怒氣。
都是她,要不是她,如何她得罪的允家,卻又按上了安家罪名,要不是她,父親又如何處處與允家作對。要不是她,父親又怎會死了。都沒見到屍體,要不是她,皇上如何下令入獄抄家。又如何落此下場,飯菜不飽。要不是她,祖母又怎麽生病,要不是她,他們又如何落得天天去賣畫。讓人侮辱,又如何讓以煙她們夜夜繡花,母親與芳兒又如何脫離安家,回娘的娘家去。
都是她,一切都是她所惹來的,簡直是一個超黑的掃把星。難道見他們不夠慘麽。是來看笑話的麽?
安以煙一愣,見狀不滿驚道:“大哥不要。”因為她看到了大哥的手扇動着。
“師父,怎麽一大清早不見你的呢。去了哪裏啊?”語兒又是推開門,瞧了一眼房裏沒人,心裏又是一陣失落,見款款而來的師父,有些不解問道。
安以悅笑了笑道:“在外面玩着。忘了時間了,讓你擔心了。”
次日
唐煙與語兒打包好東西。讓朱皓拿着,一打開門,一名少女雙眼一亮,綻放笑容,宛如一只偏偏起舞的蝴蝶飛來,小跑到朱皓面前,臉色微紅害羞低下頭,玉手糾着衣角,羞羞答答道:“朱哥哥,你們又要上鎮上賣糕點啊,我今天也沒什麽事做,不如我去幫你吧,這樣快一些。”
安以悅微蹙眉頭,若有所思想着,樂樂則是忿忿不平瞪着,眼前的這對狗男女,
“還是叫我朱公子吧,男女受受不親。還請姑娘回去吧。”朱皓後退一步面目無情道,眼角看了看安以悅的表情。
少女立即紅了眼,在這裏她是最漂亮的一個,她的白馬王子就要如朱皓一樣,高大帥氣,溫文爾雅氣宇軒昂,不像那些見異思遷,口裏花花之人,特別一娘親尋來的那些男子,沒有一個比得上他一分一毫。
少女并沒有當朱皓的話當真,認為都是他身旁那兩個女人而不敢,眼睛微微紅潤,淚水停留在眼眶裏流轉,抿起小嘴楚楚動人,帶着一抹羞怯道:“朱哥哥,我真的喜歡你,哪怕是做妾侍。”
纖纖素手糾着衣角,怨恨地看着唐煙與語兒,更是瞪了一眼安以悅,像是被她們欺負似的,怯怯低頭,亦如小鹿般純情,心裏卻是暗罵,還不是那兩個死女人,朱哥哥怎麽會不跟她說話,現在還來多一個,她亦不比她們差到哪去。偏偏天天瞅着朱哥哥,讓朱哥哥不敢與自己在一起,總有一天,她會将這些忌婦踩在腳底根上。
朱皓蹙着眉頭,看着少女,心中有些不悅,轉頭看了看安以悅若無其事模樣,後退一步拒絕道:“姑娘還請自重。”
少女立即紅了眼,這次淚水滑落,點點滴滴流落在臉頰,緋紅的臉美人哭泣,讓人心生憐惜之意,可惜朱皓不懂風情,眉頭緊蹙:“姑娘還是回去吧,免得讓人看到誤會。”
“我不要,朱哥哥你怎麽這樣對我,我真的入不了你的眼,還是她們擅忌,我只是想跟在你身邊而已。”少女哭紅着眼指控,點點淚滴讓不少人的注意轉到這邊,慢慢地圍起來人群。
倏地,一道女聲尖叫,急忙忙沖了進來,将少女護在身後,圓滾的臉怒瞪着他,仿若他做了什麽壞事一道,一身的粗衣與少女形成了明顯對比,臉上已歲月風雨刻下了痕跡,那雙手一見透着粗糙,弄了一個普通婦人發型,一見便得知她是村裏的人。
“朱公子,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待。”婦人瞪着他怒道,轉身邊安慰着少女,周圍的少男更是怒氣的看着朱皓,對這個楚楚可憐的少女顯得可憐同情。
朱皓眉頭一挑,這種人他見的多了,攀爬榮華富貴,雖說不置與死,但用在他身上:“哦?不知要什麽樣的交待。”
婦人笑了,搓了搓手臉上顯露出貪婪之色,看朱皓的目光宛如大財爺,毫不客氣娓娓道來:“朱公子,我要的不多,我女兒從小嬌身慣養着,從未做過家務,定不能委屈了她,八門擡轎,三媒六聘,聘禮要一百銀兩,這個真的不多,要有新房,其他都要好的,最好去酒樓吃飯。”
衆人皆是一愣,也猜想到她的想法,可真獅子大張口,村裏人有十兩銀子算很好了,且嬌身慣養不會農活,去當少奶奶還差不多,農村裏的人哪個沒做過家務的。看人家家境好竟如此貪婪,她這是賣女兒麽?
“你這是要我娶她。”朱皓露出一抹笑容,笑意卻不到達眼底,眼中有一抹怒意,想來是生氣了。
“當然,我女兒都給你毀名節了,哪還有人敢上門提親,難道公子不願意?”婦人眼睛滾大地瞪着他,身後的親戚要是他說了個不,便要動手似的。
“哇,我可憐的女兒,你這不就是讓她去死麽,我這一生只有一個女兒,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咱母女一道還有個伴。”婦人沒聽見朱皓回應,以為他這是不同意,開始使用賴皮法,哭得死去活來的,很有表演能力。
“你是讓我娶她當妾?”朱皓不怒反笑,可知道他的人,知道他是真正的生氣了,為了不讓她們為難,又尋另一處,這才忍住脾氣。
婦人虎目圓睜抿嘴不甘哭泣道:“我可憐的女兒,就算是一直養在家裏,我也不願讓你去當妾,去受那個罪啊。”意思很是明顯,她女兒要當正妻。
哈,一聲響起,出聲地正是唐煙,剛才不過想看戲沒出聲,只是沒想到一個農村之女竟異想天開,可真是笑死了,還說當正妻,就連當妾侍她也沒那個條件。
“我第一次見到還真有人白日做夢。朱公子又沒碰過她,是她眼巴巴跑來現殷勤,連手還沒碰過就要娶她?這真是我長那麽大聽到最大最好笑的笑話。”唐煙毫不留情侮辱,對與她們的誣陷,她只不過看不過眼,哪裏是幫安以悅,這點她很是不承認。
衆人哦地一聲,恍然大悟,他們還道奇怪朱公子一表人才,雖說她亦有些美色,但朱公子身邊站着的不比上美上十倍,竟然在人家妻子面前勾引人,靠着幾分美色勾搭,怪不得那麽多好的男子上門提親,都被她老娘掃把掃了出去,她的眼中更是毫不掩飾的不屑,看不起,原來是想勾引那些有錢人。
“朱哥哥,你怎能說出這般殘忍之話,只要你不嫌棄,我什麽也不要,只要我跟在你身邊,我什麽也願意。”少女見朱皓開始有了生氣之色,害怕他一怒之下再也不理她,只要跟在他身邊,還怕沒有機會麽?這些女人一個個通通讓開,這一次她是用自己一生賭了。
先是細語淚水,萬分委屈,襯托出來我見猶憐,心生憐惜愛意,先讓衆人目光同情自己才有機會,她還不信朱哥哥真的不要自己。
“你,還沒那個資格。”朱皓說出的話更加殘忍,對于這些厚臉皮的人,不說狠話是不退讓,死纏爛打更為煩痛,且安以悅亦在此處,毀了自己形像可不行。
衆人一陣錯愕,少女砰通地跌倒在地上,神情木呆不敢置信,他這話說得太絕了,而她更是太自信了。衆人更是指着她竊竊私語,她的一生可算是完了,哪有人會娶一個水性楊花,一點也不自得的女子,要她嫁給村裏人,她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