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二十五回,如果,我喜歡你
如果羽瞳醒着的話,估計會被眼前的場景驚到——剛才那些追殺她的魔族呢?怎麽她一掉下懸崖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這些魔族就立馬消失不見了?這尼瑪撤離的速度這麽快,該不會是逃兵出身吧?只可惜羽瞳現在閉着雙眼睛躺在雷殇懷裏受傷慘重,完全沒有多餘的靈力的來支持自己這疲憊的身軀。
雷殇将惑塵背在背上,将羽瞳抱在手裏,白皙的手指有些不自在的撫着羽瞳的面頰:“本來想驗驗你的聖女真身,不過沒想到這半路,竟然殺出來了個钰冥骨殇。”他的聲音依舊是帶着痞氣,但是卻含着淡淡的肅殺之意。
雷殇沒有發現,也更不可能注意到,他背上惑塵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
夕陽垂暮,青煙袅袅,一個雙間竹屋靜靜地立在山林深處,竟是令人有一種久違的恬靜。羽瞳臉頰通紅的躺在竹屋裏,她的臉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她的床邊,雷殇正拿着毛巾為她擦拭面頰。
躺在床上的羽瞳忽然張開眼睛,她擡起沒有受傷的左手,一把握住了雷殇拿着毛巾的手腕,只見雷殇雙眼一挑,嘴角一勾,略微有些羞澀道:“啊,娘子,為夫……為夫還沒準備好。”
紅臉羽瞳臉瞬間陰沉,她惡狠狠的瞪着雷殇——哪門子狗屁?當初在宇軒面前壓她的時候怎麽沒見他說沒有準備好?更何況她羽瞳只不過是抓了他的手,又沒他媽的非禮他,叫這麽猥瑣幹嘛?就他這德行,脫光了涮白了放在她床上她羽瞳都不帶看一眼的好麽?
“雷殇,你每次說話都想把自己往死路上送麽?”羽瞳聲音涼涼,腦袋昏昏,嘴角帶着古怪的笑容。她以為她掉下懸崖的時候是幻想了才會感覺到她被雷殇救了抱了回來,沒想到,這雷殇真的來救她了。只不過這時辰未免也太巧了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雷殇看着羽瞳笑意盈盈。
羽瞳望天,當做沒聽見剛才那句話——牡丹花?她羽瞳今年才十歲好伐?就算是支牡丹花,那也只能是個花骨朵兒,哪裏能給他牡丹花下死的機會啊。更何況她羽瞳在他雷殇面前根本算不上牡丹花吧?看看雷殇這張臉,啧啧啧,邪魅無限,禍國傾城;再看看他雷殇這一身紅裝和那身上甜膩要死的牡丹花味兒,這誰是牡丹花還用看麽?羽瞳鄙夷,卻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事,道:“白惑塵呢?”
雷殇挑眉撇嘴,聲音帶着撒嬌的感覺:“隔壁呢。”
羽瞳臉一白,差點沒吐出來——果然是一只娘炮,沒想到她羽瞳五年後就要嫁給這樣一個花不溜丢的爛瓶子,想想都覺得心傷啊。
“你挺關心他。”雷殇聲音中帶着淡淡的醋味。
羽瞳眼一挑,某人的醋壇子好像打翻了:“你管我。”
“我是你的未婚夫,這事兒當然得管。”雷殇說的在理,卻見羽瞳毫不客氣的冷聲:“他我哥,真不知道你這腦袋裏每天裝的啥。再說了,我是說過要嫁你,不過還有五年呢,誰知道會發生什麽變故呢。”羽瞳口上是這樣說,心裏想的卻是:狗屁的未婚夫,老娘承認你來着?要不是你他媽壓在老娘身上不起來毀了老娘貞潔害的老娘有喜歡的人不能嫁,而且還滿口胡話害的老娘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你以為憑你這個花蝴蝶能娶老娘?老娘要不是當時翻身無計,你以為這狗屎運能被你踩上?!還有五年的時間,說不定老娘哪天心情不好一個離家出走你就成了寡夫了,這一切誰知道呢?
雷殇聽了羽瞳的話,瞬間蔫吧了:得,搞半天人家還沒有完完全全準備要嫁給自己。
羽瞳紅着臉,只覺得頭越來越昏,而且她現在連低頭的力氣都沒有,所以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右臂被包成了什麽樣。準确的說,包子一個,但是也擋不住裏面流出的汩汩鮮血。
突然她一個機靈——她好像隐隐約約記得骨殇也和她一起來了,然後,好像,掉下山崖了。如果這骨殇真的掉下山崖,那白龍族,怎麽辦?
“你有沒有看見……”羽瞳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不清楚了,而她的身體也好像在火裏燒,滾燙滾燙“人界禦史?”
雷殇一滞,長長的睫毛垂下,看不清表情:“人界禦史?就那個嬌滴滴的小子钰冥骨殇?為夫沒看見啊。為夫來的時候只看見剛剛掉下去的娘子和大舅子,沒看見別人啊。”
羽瞳嘴一撇,再一次忽略了小子這兩個字。到現在在她的心裏,钰冥骨殇還是完完全全的軟妹子。她臉愈加紅了:得,木已成舟,這骨殇已經掉下去了,現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雷殇幽幽的嘆了口氣,拿毛巾為羽瞳擦了擦,又将蓋在羽瞳身上的他的外衫掖了掖,道:“為什麽每次為夫在你跟前的時候你總是提別的男人啊?上一次是白宇軒,這一次又是大舅子和那钰冥骨殇,話說娘子你的心裏就沒有一點為夫的位子麽?”
羽瞳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笑:“宇軒可是我羽瞳好歹喜歡了四年的……人,至于……白惑塵,他嘛,是我的哥哥,而那钰冥骨殇……”羽瞳笑,小小的左手附在了雷殇低下來的額頭上,她鼻尖噴出滾燙的氣息讓雷殇不知所措,嘴中吐出的話卻讓雷殇瞬間石化:“你是不是發燒了啊,一個女孩子的醋你也吃?”
女孩子?雷殇僵在原地:到底是誰發燒了?雖說這钰冥骨殇長得水靈靈的,但是這從裏到外的氣質還有那眉宇間的氣勢是個男孩子無疑啊。更何況那日仙凡宴上他也說了自己是钰冥世家的長子了,怎麽這羽瞳還是把他看做女孩子呢?
雷殇不知道,當初仙凡宴的時候羽瞳只顧着看美人臉了,那骨殇的自我介紹,除了骨殇的名字外,她啥都沒聽見。那時的她,心裏正想的是多會兒去這“美丫頭”的房間裏貓上幾眼,說不定就能彌補了上次沒有看成的“芙蓉出水”呢。
雷殇嘴角抽了抽:“就算這樣,那你的心中也不曾有過為夫的位子。”那聲音,足足的像極了一個怨婦。
羽瞳聽雷殇的聲音聽得迷糊,她喃喃道:“那是自然,本姑娘,又不……喜歡,你。”
“那如果你喜歡我了呢?”雷殇忽然擡起頭,望向迷迷糊糊的羽瞳,她此刻面色通紅,像極了煮在水裏的小蝦米。夕陽透過窗戶,印在她的臉上,竟是為她鍍上了一層聖潔的金光,只可惜羽瞳接下的一句話将這聖潔的氣息毀得慘烈:“如果,我喜歡你,那肯定是石頭開花,大戰爆發。總而言之,沒有可能啦。”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已經處于發燒睡眠模式,而雷殇只是苦笑着看了看她,卻沒有再說什麽。
羽瞳不知道,在很久的将來,她這句話,竟然變成了事實……
雷殇望着羽瞳的睡顏,有那麽一剎那的恍惚,随即他開了門,便看見白惑塵臉色慘白沐浴在夕陽之中冷冷的看着他。
雷殇偏了偏頭,火紅色的衣衫飄揚:“大舅子好啊。”
惑塵銀色的眸子一眯,清冷的話語随即鋪開:“雷殇,我不知道你有什麽陰謀,但是我告訴你,羽瞳這輩子絕對絕對不會嫁給你,就算她最後上了你的花轎,我白惑塵就算拼了這條命也照樣要把她從你的花轎上拉下來。”
“為什麽?”雷殇沒有生氣,只是垂着睫毛淺淺地問了一句。
“為什麽?”惑塵笑了,那笑容仿佛冬後的梅花,是那樣高貴:“十年了,你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只一瞬,雷殇的身體瞬間僵硬,他擡起頭,看向惑塵的眼神也多了一分危險。
“雷殇,”惑塵眼神中帶着冷意:“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接近羽瞳,但是,我覺得這件事和十年前躲不了幹系。很明顯,你知道羽瞳的身份,而且,羽瞳的身份也恰恰是你需要的。不過,你既然知道羽瞳的身份,那肯定知道我與羽瞳的關系。倘若你敢傷羽瞳一分一毫,我就敢讓你知道什麽是當初做事不絕後患的結果。”
惑塵說罷,便拖沓着傷殘的身體走向了另一間竹屋,他的腳步落在平鋪的竹板上,發出嘎吱的輕響,有些寂寥,也有些懼人。
夕陽下雷殇垂着眼突然笑了。他本來還不是很确定羽瞳這個丫頭的身份的,現如今,卻是全部都清楚。
他再擡起頭時,惑塵已經進了竹屋,但是他還是回頭冷冷地盯着惑塵的屋子看:雖然現在他很想殺了白惑塵以除後患,不過很明顯,這白惑塵既然敢和他攤牌,就料定了他殺不了他。不過至于為什麽殺不了呢,他雷殇也大概有個猜想,畢竟當時羽瞳血濺禦書房的時候他也在場啊。他雷殇才不認為兩個毫無關系的人,可以一損皆損啊。
這白惑塵,雷殇手摸着下巴,有些慵懶。這家夥倒是一個狠角色,既然是個狠角色,那他不介意再加把火。
他挑了挑眉,只見夕陽下迅速竄出來了一條人影。雷殇偏頭,卻只是嘴唇動了一下,沒有發出聲音。而且他正好是背對着兩個竹屋,所以就算是白惑塵看,也除了他的背影看不到其他。更何況,他雷殇相信,像白惑塵這種人,是不屑于偷看的。
那人影仔細辨別了雷殇的唇語之後,确認無誤,離開了。
雷殇笑,狡黠的樣子在夕陽下像極了一只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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