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十九回,是誰上了誰的床?!
清晨的陽光射在羽瞳的臉上。羽瞳懶懶地舔嘴,再舔嘴。然後她睡眼惺忪地伸手開始摸床找床沿爬床——我摸我摸我摸摸摸,唉,等等等,怎麽覺得床上多了一個人啊!羽瞳依舊不确定地在抹,她的手順着那人的腰線往上,然後摸到了一支藕臂,再往上,只覺得手下的肌膚無比光滑,然後,羽瞳就摸到了一縷絲滑。她驚得張開眼睛——卧槽,尼瑪姐的床上怎麽多了一個人!
那人長長的睫毛淺淺的蓋在淺閉的眼睛上,好似優美的蝶翼;他的肌膚雪白,高高的鼻子挺起,眼窩略微下限,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族風情。而他的一縷黑色長發正在羽瞳手中,看起來就像是羽瞳在調戲良家婦男。
羽瞳呆滞了兩秒鐘,然後快速擡腿,伸腳,對着那人的肚子狠狠踹了下去——敢上姐的床,活夠了是吧?!
只見空中一條優美的抛物線劃過,美男英俊的白臉朝地,和大地來了個360度無死角的親密接觸。他的手無力地撐在地上,紅色的衣衫還在風中鼓動,只見那紅色的衣衫中,兩條結實白皙的大腿在空中瑟瑟發抖——靠,哪裏來了這麽多星星,好昏……
羽瞳嬌小的身體裹在棉被中,她瞪着眼,怒道:“雷殇你個混蛋,卑鄙下流,陰險無恥!本姑娘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竟然乘人之危上本姑娘的床!你是不是活夠了啊!”
倒在地上的雷殇突然睜開眼睛,他轉了個身,呆呆坐在地上停滞了三秒,然後四處看了幾眼,最後不太肯定弱弱地來了一句:“這裏好像是我的房間……”
羽瞳呆滞了。
羽瞳難以置信,抱着被子看了一下四周——嗯,這麽花哨,好像真的不是她羽瞳的房間。
“我不管,總之你怎麽會和我在一個床上?!”羽瞳瞬間變得惡狠狠,她的長發早已變回了墨色,那樣的長發搭在她微微露出的雪臂之上,竟是風情無比。
雷殇只顧着看雪臂,完全沒有聽見羽瞳的問話。
羽瞳怒了,一把丢開被子,穿着個紅肚兜便跳了下來。她柳眉倒豎,蔥白的手指直直的指在雷殇的鼻尖:“雷殇,本公主問你話呢!”
雷殇一驚,竟是往後退了一下,而羽瞳此刻正踩在雷殇的衣服上,瞬間只覺得眼前一個眩暈,黑的白的紫的紅的樣樣具備,然後,她砸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她的眼前,也多了個美人臉。
“砰!”雷殇的房門在這一刻被踹開了。
羽瞳此刻整個雪白的裸背都露在空氣中,雷殇見狀,一個倒翻便将羽瞳壓在了身下。羽瞳早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到了,她擡頭,卻只能看見雷殇修長的脖頸和散在她面頰上的長發。而雷殇,卻是嘴角勾起一彎魅惑的笑容,淺紫色的眸子中冷光一閃。
“羽瞳……”身邊似有熟悉的聲音響起,羽瞳聞聲詭異的側過頭,便看見一抹淡藍從眼前飄過。
“軒……哥哥……”羽瞳雙臂抵在雷殇的胸前,望着站在她眼前的宇軒,只覺得心中的一根弦,斷了。
“我說什麽來着。”宇軒身後有淡淡的女聲響起,羽瞳一驚,便看見白缈兒頭纏白紗冷冷地站在宇軒身後。“這種丫頭,就是這麽下賤,這不,年紀不大倒把自己送到了雷殇太子的懷中了。”
羽瞳慌亂的想要站起身,但是她身上的雷殇卻是一動不動。“軒哥哥,我,真的,羽瞳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羽瞳真的不知道!”羽瞳狂亂的搖頭,她驚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衆人——怎麽會變成這樣子,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向雷殇的房間中走來,但是雷殇明顯就是雷打不動,依舊穩穩的将羽瞳壓在懷中。
羽瞳此刻早已因為宇軒亂了心,她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最後竟然看見雪鸮也款款走了進來。今日的雪鸮,雖然臉色慘白,但是眉宇間的得意卻是十分真切。她緩緩走了進來,站在宇軒身後,挑眉望着羽瞳——小丫頭,你再得意啊?一個孤男,一個寡女,一個晚上共處一室,第二天早上還是緊緊相擁,這要說沒有什麽,誰會信啊?
白缈兒笑意盈盈:“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雷殇太子總該知道吧?”
羽瞳望向雷殇,眼中淚光淺淺。她真的希望雷殇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在她心中,雷殇雖然是一個吊兒郎當的主兒,但是卻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而如今,除了雷殇,她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
但是雷殇好像沒看見似得。他緩緩坐起身,将羽瞳緊緊摟在懷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擲地有聲:“我雷殇願娶羽瞳為麒麟雷霄一族太子妃。”
羽瞳瞪大眼睛望着雷殇的側臉,豆大的淚珠瞬間滾落——為什麽……
宇軒的臉瞬間慘白,看向羽瞳的眼中滿是心痛。
白缈兒和雪鸮淺笑——這都求娶了,果然發生了什麽啊。
羽瞳沒有說話,她低下了頭,她那長長的睫毛上,隐隐有好似露珠般的淚水。
原來,她對別人的信任,在別人看來其實是一文不值——
她相信軒哥哥,但是軒哥哥卻寧可相信眼前的一切也不願相信她;
她相信雷殇,但是雷殇卻根本不将她的信任看做是一回事。在他的心裏,她羽瞳,不過是他小小棋局裏的一顆棋子罷了,這一切,她羽瞳為什麽沒有早點看透?她羽瞳難道以為雷殇時時刻刻叫自己娘子心裏邊真的把她當娘子麽?她羽瞳又未曾為他做過什麽,那他雷殇又需要為她羽瞳做什麽?
原來這世上,她還是那樣單純。今日,她羽瞳若想翻身,那便只能靠她羽瞳自己!
羽瞳突然擡起頭,卻看見失魂落魄的宇軒,她嘴角苦澀一勾,那笑容是那樣的凄美——你我相處多年,難道連你也不願相信我?既然不願相信,那倒不如盡早斷了,免得來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而我羽瞳,實際上也只是一個注定孤獨的人啊。
羽瞳想到這裏,突然之間覺得好笑:莫不是白缈兒當初那個讓她一生孤獨的詛咒實現了?不過沒關系,她羽瞳已經不在乎了。今日的一切,已經讓她羽瞳明白,這世間,除了她自己,別人,全都靠不住。
所以,她最後淺淺地看了一眼宇軒,那眼神,沒有了當初的熾熱,沒有了當初的依戀,是那樣的冷,那樣的徹骨,就如同當初她在懸崖上和宇軒初遇時的眼神。
宇軒覺得心尖一痛,不自覺的想要制止,但是羽瞳卻在這一刻擰頭,毫不猶豫地對着雷殇的唇吻了下去。
雷殇看着眼前羽瞳堅毅的眸子,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說:“我羽瞳,願在五年後的及笄之日嫁于雷殇,今生無悔!”
往日的一切,仿佛不牢固的寒冰,碎成漫天雪花。
他還記得她曾經捂着他的眼睛,調皮地說要嫁給他;
他還記得她昨日舞冠衆人,桀骜不羁的身影;
他還記得他懷中留有她的淡淡餘香;
可今日,她已經不是他的了。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羽瞳望着眼前的衆人,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今日之苦,來日定要你們加陪奉還!
這間屋子的屋頂上,一抹翠綠直直地挂在空中,轉眼便消失不見。風中,仿佛還有着長命鎖輕輕飄蕩的聲音,那樣的輕盈,那樣的惋惜。
……
當羽瞳和雷殇來到大殿跪倒在白龍皇禦書房門口的時候,所有的侍衛手裏的刀差點沒驚得掉下來。
羽瞳卻是毫不在意,她聲音淺淺,道:“罪女羽瞳,特向父皇請罪!”
雷殇望着沒有一絲遲疑的羽瞳,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破土而出,他亦擡頭,魅惑的紅袍子下雙手作輯:“麒麟族雷殇太子,今日求娶白龍族公主羽瞳,願白龍皇成全!”
“我不同意!”嘶啞的聲音響起,羽瞳擡頭,卻看見了惑塵臉色慘白,步子踉踉跄跄地從禦書房中走了出來。
羽瞳眉毛一挑,心中冷冷——一個病號逞什麽能?該逞能的時候不逞能,現在她不需要了,他還跑過來幹嘛?
白惑塵望着無動于衷眼神清冷的羽瞳,突然停住了,他看着眼前兩個人,一字一句緩緩道:“白羽瞳,你今日若敢說你要嫁給這雷殇,我來日定要你冷宮血流千裏!”
------題外話------
布拉布拉,廢話不多,就是收藏!給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