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不過如此而已
去華山的路上有着許多古文奇事,剛到揚州時便聽聞有場琴棋書畫比賽,要是以前的安以悅定不會無聊去看熱鬧,來到古代有些日子,卻是無聊之極,小狐貍現在一聽有好玩的事,興趣便來,拉着安以悅裝着無辜可憐兮兮的模樣博取同情,安以悅心裏也想去看熱鬧,她還是小孩子性,但臉上還是冰冷模樣,一股生人陌近的氣息圍繞
好在在路上時。她自己也發覺自己的容貌有些不妥,便用一個幻術将自己本來的面貌蓋住,出現的是一個小孩子清秀模樣,一看讓人感覺很舒服很幹淨,但臉上那冰冷氣息卻沒改變,而小狐貍則被改了一名字:樂樂,取意是做個快快樂樂的狐貍。
擂臺擺在一處繁華較大的空地上,擂臺之上放有一面旗,旗上寫着一個字琴,擺放幾張桌子,三個人坐在其位座上,都是一頭銀白發的老者,看起倒有幾分風骨、學士模樣。
一名衣着灰色拿着一個銅鑼,雙目炯炯喜上眉梢,看起極為老實,只有如看進他的雙眼便會發現人不能看外表,笑容可掬拿着銅鑼用力一敲,頓時如雷貫耳,臺下霎時雅雀無聲。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哦!今天難得美女比試,不論是遠道而來的或是在揚洲有名的才女通通來到,這麽好人機會見到自己心愛的又不能擁有的女子,你會錯過這好機會嗎?”臺上男子笑盈盈拿起銅鑼又敲了一聲道。
這時臺下早已聚滿了不少男士興趣沖沖地看着,一陣陣歡笑聲與淫蕩笑,不少男子與旁邊男子對話,他們早已想入非非,但還一本正經地說着比試什麽與哪個美女會出現,哪個好看。
上臺的中年男子,叫了衆多美女先得上臺走上一圈,讓臺下的人看個清楚,然後先行一名女孩上臺表演琴。
安以悅轉頭看向唐煙,只見唐煙正一臉不屑地看向臺上,仿若臺上的女孩都是不直一提,像跳梁小醜一般。
上臺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女孩一上來有些緊張,忐忑不安地坐在中間放有琴的位置上,羞澀的紅暈蔓延到脖子,一身粉紅色的長裙更顯得她嬌嫩可愛,真不知她怎會上臺表演,或是為了讓心愛的男子看見自己的表現。
安以悅她一直以為在古代女子都安在家裏,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樣嚴格之事,唐煙屬于唐家人,從于江湖而又是穿越而來之人,會到處行走江湖并不覺得奇怪。她不知道的是,每年都有這樣的比試,是為了讓自己女兒嫁得更好,好在此尋找一個好女婿。
女孩深吸了口氣,平穩自己的情緒,臉上微微紅潤,起手便是一挑,試起一個音來,琴聲霎時響起。
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随着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直到最後一個尾音結束都是全神貫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
待曲終迎來臺下無數掌聲與歡呼聲、叫好聲,安以悅不由贊許地看向她,小小年紀琴聲竟如此高超,真不知是哪家教養的好女孩,不過琴聲有些哀愁,仿若将以前所受到的委屈彈奏出來,但不可否認這是一曲好曲子。
小女孩仿若受到驚吓似的急急下臺,不敢看向臺下那一群無數叫好的聲音,真是一個害臊的小女孩。
随後上臺的是一名十五歲左右的女孩,她踩着傲慢的腳步走上臺,高傲地看向臺下衆多人士,其模樣自負不已,讓人一看便心聲不滿,怪不得其十五歲還未定親,還未嫁人,原來有此緣故。、
女孩一身紅衣竟與唐煙撞色,看唐煙臉色越來越紅,怒氣沉在心底,像唐煙這樣的女孩自是自負,更讨厭有人穿同樣的顏色。而臺上的女孩雖自傲,但不失為一個美貌女孩,容貌更不在唐煙之下,但其性格讓所有的男子此步。
女孩先是冷哼一聲,極其傲慢走到位置上嘲諷道:“這樣的琴音也好意思拿得起手,真是丢我們揚州的臉。”
早已下臺的女孩,在其旁觀看聽到,卻不敢吱一聲,在其落淚,其模樣楚楚可憐,讓人好不疼心。
女孩輕撫着琴,像是撫摸一個愛人,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竟是一首高山流水高難度的曲子。
開始時聲調較舒緩,音色很柔美,像白雲飄過天際,留下些飄飄渺渺的痕跡,又似迎風微拂的柳枝。後曲子漸漸轉為優美、明快的格調,就像許多線條一樣的流水,和着鳥兒的歡唱蟲子的鳴叫而緩緩流下、圓潤而細膩、讓人陶醉。
然後一個清越似百靈鳥的啼叫聲一樣沖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像剛剛經過千山萬水的阻隔終于彙集成一支跳躍的音符,有着沖破阻力的自豪。
爾後,流水漸深,如細絲般潤物無聲,似乳燕呢喃,如蟋蟀低吟,然後融會成一個旋渦,越游越遠。。。。。。直到偶爾聽到一絲美的旋律。
高山流水,萬籁俱靜,惟泉水淙淙,疑是十萬八千裏外,月宮嫦娥撫琴擊築,明快的樂音把人帶入了神仙境界。節奏時而低緩時而急促,跌宕起伏,連綿不絕,餘味隽永,好似高空跌落的一團輕雲,在大氣既将擁抱它的時候,卻摩擦消損,只化成點點滴滴,它們卻偷取了七色陽光,被裝飾得炫麗無比,迂迂回回跌跌撞撞驚驚呼呼的融化它最後一絲美麗。
叮——叮——咚——咚……,餘音繞梁之感于耳不絕,這是一次心靈的滋潤,感覺春日裏細雨在臉上親吻,真的有點情不自禁,在心裏默默為它合拍,安以悅感覺自己也化成了一個音符,随它飄起來了,怎一個好字了得。
安以悅很給面子的先行拍起手來,她雖說不太喜歡其女,但她的曲卻值得為它鼓掌。
這時唐煙臉色更為難看,看她是不再忍的了,安以悅真不明白唐煙為何那麽在意別人與她撞衣,別的女子比她好,像是全世界都得圍着她而轉。
女孩聽到掌聲後,卻是更加高傲,仿若一切都是這麽認為的,認為自己人是最完美的,但她卻想不出她竟然那麽好,為何就是沒有一個人上門提親,讓她成為揚州的一個笑話。
“不過如此而憶。”唐煙輕手撫起眉上的發,看着臺上的紅衣女孩不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