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生而為人,很會演戲

咔嚓一大口梨,胡說八道,“喜歡吃梨的女孩子似乎都喜歡香水。”

許鴻志,“我妻子是個幼兒園老師,平時都不用香水,也不做指甲的。這是幼兒園的要求!”

閻啾啾,“哦,看來傳說也不一定真實。”

遞過小于給的紙巾擦了擦手,“那許先生好好養病吧。”

剛要出病房,似乎是想到什麽,又回頭。

“差點忘了,你妻子的魂魄找到了,等你出院好了,你準備兩炷香燒盡,一直喚你妻子的名字。

把香灰放在一只碗裏,摻一碗清水擺放在你家正門,找一面圓形鏡子,把帶香灰的水碗放着鏡子上,午夜十二點一過,你妻子的魂魄就能回來看你了。”

許鴻志喜極而泣,艱難的吊着吊瓶爬起來感謝閻啾啾。

出了門,閻啾啾吩咐周阿海,“你再去一趟,告訴許先生。

說鏡子記得一定要壓着碗下,千萬不能倒扣在碗上,否則他妻子就回不來了,還可能魂飛魄散。

記得一定要說碗倒扣的事情!”

周阿海辦完事出來,小于和閻啾啾已經在車上了。

周阿海扣上安全帶,“大師,我怎麽不知道玄術裏有這麽個偏方能召魂,這麽低成本?”

閻啾啾,“我瞎編的!”

周阿海瞪直了眼睛,“您這不是招搖撞騙,被人舉報可是要進局子的。

大師,我記得您鐵窗淚唱的可不好!”

閻啾啾,“我是覺得這個許先生在演戲。”

周阿海,“我不覺得啊,挺真情實感的啊。你看他說的多好~”

閻啾啾,“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才顯得過分的假。

傷疤要是真的疼,你會反反複複去揭?

我看他公衆賬號上還漲粉上百萬,聽說還升職加薪了。”

小于剛上駕駛座,“夫人,您是懷疑許先生利用癡情亡夫給自己做人設?”

閻啾啾,“不是,我懷疑他是不是和他妻子的死有關?

我看到網上的帖子有他的八卦。

他在本地買了房子,還有近兩百多萬的房貸。他工資雖然不錯,但是他妻子是幼兒園老師,這兩年有抑郁症一直在家休養沒去上班,憑他的工資負擔房貸正常開支還行,還能買豪車限定香水。

閻啾啾翻出那款香水,“這香水一百多萬,而且是女士限定款,怎麽可能是他的?”

周阿海看了看閻啾啾手機上的香水,“大師,這玩意一百多萬,你怎麽知道的?”

他有理由懷疑大師胡編亂造,哪個冤大頭會買這種東西?

小于伸過頭看了一眼手機,“因為二爺給她買過,還是我去取的貨。

同款不同味,獨家定制,比這還貴五十多萬!”

周阿海的嘴裏能塞鵝蛋,“這金錢是什麽味道?”

閻啾啾,接過手機,“被扯這亂七八糟的。我就是因為看到這些,覺得不對勁所以才試他的。

可能,所有人都被他當做了是做戲的觀衆。包括他請大師,放火自殺!

你們想想,他既然都想自殺了,為什麽還要在意被鄰居借去的充電寶,還特意囑咐了鄰居還充電寶的時間。”

周阿海後知後覺的想起,“你說他自殺是為了立人設,博眼球?”

閻啾啾,“這都是小事,我是怕他自殺是為了演戲毀滅什麽證據。”

好巧不巧的,知道警局的人可能上門再次查驗,他就鬧了一場放火自殺。

周阿海想起他為老婆抄寫經文,登山求神拜佛的各種照片來,吓得脊背一涼,“要這麽說,那一兩年前他就有殺妻計劃?還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閻啾啾看着底下清一色的評論許鴻志太可憐了。

周阿海,“大師,那,那我們怎麽辦?”

“先等他做法招魂的時候,讓阿傑他們去看看。

如果他心裏有鬼,就一定怕妻子的鬼魂回來索命,一定會把鏡子倒扣的。”

深夜,阿傑和翠花蹲在樓梯通道口,一邊刷視頻,一邊打呵欠。

“這都要十二點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翠花聽到門口有動靜,伸着脖子使勁看,“好像來了,來了。”

立刻打開手機準備錄像,“阿傑快來。”

許鴻志穿着藍色格子睡衣,手裏端着一個碗,右手拿着一面圓鏡,極力的放慢自己的呼吸。

看了一眼表,已經十一點五十七了。

把盛着香灰的水放在門口,看了看四周,吸了一口氣把鏡子倒扣在碗上方,立刻關門反鎖,退了進去。

阿傑看着倒扣的鏡子,手飛快的胡亂敲着鍵盤,“這龜孫子還真夠狠,老婆死了還想讓她魂飛煙滅?這種狗男人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翠花側耳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已經沒什麽動靜了,才和抱着鍵盤的阿傑一塊回去。

阿傑氣的手抖,“我要去網爆他,噴死他!這個狗男人!”

第二天天一亮,許鴻志還在睡夢中,便被電話吵醒了。

“周先生,什麽?大師要過來,好,好,我立刻準備!”

推開門,看見倒扣着的碗,深吸了一口氣,小心把碗掀開,發現沒什麽異常,才微微松了口氣。

然後把鏡子翻着地上,一腳踢翻了碗,故意做出是被人不小心踢翻的樣子。

立刻又把門關上了。

随即開始打閻啾啾的電話,聲音裏帶着悲痛萬分,“大師,出大事了,碗,碗被人踢翻了,我妻子,她,她不會有什麽事吧?”

“大師,麻煩您快點來,幫我看一看!”

閻啾啾到的時候看到被踢翻的碗,四周都是香灰水,鏡子也翻在地上。

周阿海默默捏緊了拳頭,“太過分了,哪個缺德鬼幹這麽缺德的事,就應該頭頂生禿,臉上生瘡,腳染腳氣。

吃飯被噎死,喝水被嗆死,天天被人帶綠帽子,出門被狗咬。”

許鴻志摸了摸通紅的眼,聲音有些哽咽,“應該是附近樓層誰家的孩子調皮踢的吧。”

搖搖頭,“也是我不好,我應該一直守着的,我不應該想着大半夜的沒什麽人,就……”

伸手想抓過閻啾啾的手,演戲演到了極致,“大師,這要怎麽辦?

怎麽辦才能救救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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