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誰偷了我的首飾

安夫人快步跑到安以芳面前,将她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裏,淚水已流滿臉,沖刷着那些厚厚的胭脂,倒是有些惡心。

安夫人眉頭一怒,帶着怒火責問道:“老爺,你我多少年夫妻,就算當年你為了那個心兒責罵我、冷落我,我也從未怪過你,還是相信你會回頭轉意,從你娶她回來那天起,家裏從未安靜過,現在老的去了,小的回來了,還将家裏弄得雞飛狗跳。芳兒還尚小,有什麽做錯的事,你說說便得,況且芳兒又沒說錯,又不是偷了芳兒的首飾,她哪來的錢買這麽多珍貴的花。”說

安平冷哼一聲,看着她目光更為寒冷:“春如,你當我不知道心兒的死麽,看在多年夫妻的面上,我從未提起這事。芳兒還小?煙兒比她還小,怎麽就見煙兒那麽懂事,多年教芳兒就是教成這樣的,你的家教還真讓人不了恭維。別以為芳兒外出蠻行霸道,家裏欺負衆多庶女,這些事我都睜只眼閉只眼過了。今日之事也太過了,悅兒是小賤人、雜種,那我安平又是什麽。”

安夫人身體僵硬,目光呆若死魚,沒想到當年的事他都知道,她還以為當年做的天衣無縫。這些難道是她的錯嗎?要不是領回那個小賤人,事情又何能會這樣。

安以煙看到娘與姐姐心灰樣子,她雖感覺有種報仇之感,奈何她是自己親生母親與同胞姐姐,她如這樣一站着,怕是以後日子不好過,就算她也嫁了,沒娘家是何種苦,且這個家還是要交給哥哥的。

她走到娘與安以芳面前,看着自己爹爹跪下。求情道:“爹爹,娘與姐姐言有錯失,但畢竟是爹爹的結發妻子與親生女兒,再有的錯失,人死亦不能複生。”說着像是下定決心道:“爹爹,心姨娘之事娘是有錯,但娘的錯亦是因你而起,所以爹爹也有錯。且娘是主母,這裏不能一日無主,爹爹又時常不在家。家裏的瑣碎事還要娘打理,死的人不能補嘗,那就補嘗生的人。還請爹爹能饒恕娘與姐姐。”說完用力的磕下頭,撞得地板聲聲作響,額頭也磕出鮮血。

安平仿若被觸動什麽,看着妻子那傷心模樣有些不忍,煙兒說得沒錯。要不是因為自己,妻子也不會這樣,心兒也不會死,悅兒也不會失蹤。他雄厚的雙手撫起安以煙,聲音不由軟下,柔聲道:“煙兒。你心善爹爹是知道的,但這事總要有交待的。”

說完轉頭看着自己多年妻子,喊着她的閏名:“春如。多年的事我也不重提,但今日你聽從芳兒的話,叫人打傷悅兒,又無憑無據說悅兒首飾,這些花是我買給送給悅兒的。難道還得報告麽。從聽今日起,春如的家權以後就交給煙兒。芳兒就在房裏閉門關思。”

安以煙頓時宛如驚弓之鳥,驚慌失措跪下道:“爹爹,煙兒不才恐慌,還得爹爹收回成命。”

“爹爹說你能就能,至于有客人來府,招待這些讓你娘來做,你只要管一下府中事物。”安平将安以煙撫起道。

想了一會又道:“煙兒,你說說為何芳兒會說悅兒偷了她的首飾的,我看那個偷首飾的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誣陷悅兒。”

安以煙低頭思考了會,輕咬下唇,在想該怎麽回答爹爹的話。安平也知道她的為難,柔聲道:“你直說好了,爹爹自會查明事情真相。”

“自那一日起,在府外‘月寶齋’遇見悅姐姐後,得知悅姐姐會制荼,那日起,我便天天來姐姐這處玩耍。今日我剛來不久,姐姐便闖門而入,說是她的貼身丫鬟看到悅姐姐偷了姐姐的首飾,我便起身作證,悅姐姐并未偷她的首飾,姐姐不信又道:不是偷了首飾,哪有錢買這麽一大片珍貴的花,我頓時啞然。現在得知是爹爹送予悅姐姐,那悅姐姐便不是賊,定是那些下人偷了誣陷悅姐姐。”安以煙很是為難誠懇道,她一直看着爹爹神态,說到那花是他送了,神色有些不自然,想到那花不是他送的,不知安以悅是如何得來的,眼珠轉了轉,目光不敢看向安夫人,像是害怕什麽。

真不知道安以煙是有心還是無心之意,道出自己在府外遇見安以悅。好在安平曾許諾她可出府,而安夫人與安以芳早沉醉在自己傷心的世界裏,可是這事有心人知道又是怎麽鬧法。又為安平指明,這事是安以芳貼身丫鬟道出事件,又說起那花是爹爹自己送的,為安平心裏埋下一個疑問。安以煙的心思可真高超。

安平讓煙兒道出那花是他送的有些尴尬,輕咳一聲掩飾,目光環繞一圈道:“誰是芳兒的貼身丫鬟,站出來。”

被安平叫到的綠衣少女如驚弓之鳥吓了一跳,腳像是立了根般畏縮不前,臉色極為蒼白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腳一軟跪坐在地上,斷斷續續道:“奴婢、奴婢便是、小姐的、貼身、丫鬟。”

看到模樣便知這事與她有關,是不是她偷的便是很可疑,所有人的目光全看着她,看得她更為驚慌失措。

安平散發看殺氣,聲音如遠道而來的死神:“是你,看到悅兒偷芳兒的首飾麽?”

一股尿騷味身她身上傳出,在場的所有人撫住鼻子,臉上嘲笑不屑,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淚水一下嘩啦啦落下,帶着咽硬道:“老爺,是奴婢的錯小姐的首飾都是奴婢偷的,小姐注意到不見了首飾,我才想到小姐最讨厭的人小悅小姐,我心一急便說是悅小姐偷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終于心急道出所有的事實。

安平一怒,一腳踢到她有肚子,一下将人踢到十米之遠,可真是火了,揚起道:“來人,将她棍打十杖,再送去官府。”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奴女,竟能将事情弄得那麽大,真是可笑。

安平正要宣布事情完了時,一道讓他熟悉的聲音響起:“要将誰送入官府了?”

綠衣少女看到老夫人出現,用力掙紮想去老夫人那裏求饒,卻是怎麽掙紮也掙紮不了,只好哭訴道:“老夫人救救我,老夫人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安以煙對捉住少女的壯士道:“還不快拉走,想煩祖母心煩是麽。”聽到安以煙的話,立即拖着帶着,哭泣聲越離越遠。

老夫人由一名中年婦女撫住,身後跟着一群下人,臉色繃緊掃向衆人一眼,待走到安平身旁,疑惑道:“平兒,這是怎麽回事。”

安平在一旁為母親說出事實真相,老夫人一聽,橫眉怒道:“放肆,一個小小的庶女讓你如此對自己妻子與嫡長女,一個庶女而已,芳兒做錯了,頂多以後多補嘗一下,你的妻子與長女是讓你這樣糟蹋的麽,明日讓她陪我這個老太婆念佛靜心,也好少惹些禍事出來。”

聽到母親坦護芳兒成這樣,正想為悅兒說情時,便聽見語兒一聲冷哼。

“老夫人真是好公平,我師父被欺負就算了,就因為她是嫡女,而師父是庶女便可這樣。我們一進門便讓我們住這破房子,還不許讓人幫忙,我們收拾了半個月才有這樣的模形,也叫我們不要随意出房,送了雞、鴨、鵝、魚與各種蔬菜水果,我還道以為有悔意了,送些好的讓我們原諒,要不是吃飯進,師父道出裏面有麝香時,我才知道便是不懷好意,竟想讓師父不能懷孕,要不是師父會醫術難保不成中招。今日又說師父偷你們東西,上來不問明便打了師父,這些就是公平麽。這些花都是師父自己帶上種子親自種上的,錢多的是,難用得着偷你們那些臭錢麽,真是自作多情。”語兒雙手插着腰,越說越生氣。

安平聽到語兒的話,知道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必定不是假的,沒想到夫人竟對他陰奉陽差。老夫人臉色更加尴尬,這些事她也是不知,在她面前說好話,沒想到竟做出這樣的事來,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做這事真是太絕了,人家沒把事告上來,現在終于忍不住了。

“事情就這麽定了,以後誰也別提。”

竹屋裏,一個被安以悅救過的男了唔唔醒來,在一旁看着書的朱皓立即站起,趕到他身邊眉俏喜色,欣喜道:“雨軒,你終于醒來了。”

雨軒環繞了一眼屋中情況,認識到這裏不是家裏,正想問問這是何處,便看見好友關心問道。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為了幫朱皓擋酒,喝下了朱皓那杯有毒的酒,沒想到是傳說聽聞的‘黑紫丹’,朱皓便帶着他逃離,他還以為自己沒得救了,沒想到自己還能見朱皓最後一面。

他正要起身時,忍不住嗤一聲,眉頭緊蹙,能感到痛覺,那便是沒死了,他扯了一抹笑容問道:“朱皓,是誰救了我,是不是你找來葉小神醫了。”

“不是葉小神醫,我派了找了很久都沒葉小神醫的消息,葉小神醫四處流浪,很難得知他如今在何處。求你的是一位小姑娘,救了你便離開了,你只在醫好你的那天起迷糊地喝了一次藥,然後便昏迷了三天,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現在你醒了我便安心了。”朱皓說起那個小姑娘時,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知是哪位姑娘救了我,我定會上門答謝。”雨軒又道。

朱皓神情有些遺憾道:“我問過,她說不必答謝,只是要了我一個條件,我心急着你,也沒去查。”

“如果再遇到那位姑娘,還請告訴我。”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