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安平的怒火
此時安以悅臉上兩頰紅腫,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極為嬌豔刺眼,眼睛怨恨瞪着她們母女兩人,吭也不吭一聲。而關心好的三女,淚流滿臉哭紅了眼。
而安平的身影也暴露在衆人眼下,只見安平步伐沉穩,帶着戰場氣 息,讓衆人大氣不喘,這氣息太壓抑了,感覺吸引都困難多了。看到安以悅被下人架着,另一名長得賊眉鼠眼正用力抽着他的悅兒。
他加快速度将那名男子一把抓他的肩膀,用力一掐,将其仿若扔垃圾一般扔掉,又用力扳開兩男的手,又是用力一掐,一道道慘叫聲響起,那幾個有動安以悅的男子全倒在地上,其它人也自動放開語兒與容兒。
安平将安以悅抱起,滿臉憂心悔意,心疼道:“悅兒,疼不?爹爹錯了,爹爹應該早些來看你。”
安以悅緊咬紅唇,絲絲血絲逸出,因忍着痛苦眉頭緊緊蹙起,沒有恨意,只有淡淡的失望之意,聲音有些沙啞,斷斷續續道:“我沒事,你、你曾、曾說過的、的誓言、沒有、一件、實現,我、我不想、在這裏、被人、侮辱,我、我不想留、留在這裏,我、想回去。”
安以悅話說話暈了過去,她本被人扇得頭暈腦漲,得知安平來了,語兒與容兒也不會有事後,她才安心暈倒。
此時方寒終于回來了,感覺氣氛安靜得可怕,不安的感覺擴散到他的心底,旋即,心一陣痛,他連忙跑向大堂,看到的畫面去是,自家小姐滿身是血躺在安平的懷裏。他本想将安平推開,但想到他是小姐的父親。呼吸加重,忍着怒氣道:“安将軍,我家小姐怎麽樣了?”
安平沒有回答他的話,道:“方寒,将悅兒抱回床去,我已叫人請來大夫的了。”
方寒一點頭,連忙抱着安以悅回房,容兒看到自己心上人抱着安以悅,那副着急模樣,她的心微微刺痛。旋即,那不安的心又再次堅定下來,跟随着方寒一道離去。而語兒并未跟回。她要看安平倒底要怎麽做,且安以芳那個壞女人又怕要說慌了。
安平銳利的目光掃向衆人,除了安以煙與語兒,所以的人心一驚,一顆心提了上來。最心虛的莫過于她們兩母女。
但安以芳很快便開懷,她自己爹爹疼她,決不會為了這麽一個賤人而罵她,可見她真的是傷的不夠重,竟忘了那幾次得罪安以悅被罰之事。笑着一張笑臉,上前扯着安平的衣裳晃晃。撒嬌道:“爹爹,你終于來啦!你可要為我作主。”
幫她作主?都在這裏狐假虎威,将人打傷。把人家地盤弄得烏煙瘴氣,為她作什麽主。但他揚起一抹笑容,可笑意到達不了眼睛深處,柔和道:“芳兒,誰欺負你了。要爹爹為你作主便是了。”
安以芳當真以為安平為她作主,笑得很是得意。得意的瞪了一眼安以煙與語兒,開心道:“爹爹,安以悅那個小賤人,竟敢偷我首飾。”
安平蹙着眉頭不悅地看着安以芳,旋即有些疑惑,這什麽跟什麽,聽得他一頭霧水,開了開口道:“芳兒,那是你妹妹,別小賤人小賤人叫,我不要求你,好悅兒相親如親姐妹,你少惹悅兒一些便足已。”
安以芳不解爹爹為何對那個小賤人那麽來,本來就是小賤人生的賤種,她都沒說錯,怎麽還罵她,什麽惹不惹的嘛!只要那個小賤人離開安家她才不管她呢,爹爹真不公平。本幹透的淚水,鼻子一酸,雙眶淚水開始慢慢逸出,迷忙了雙眼,咽硬道:“爹爹,她偷了我的首飾,你難道都不管的麽,你就看着你乖女兒被人欺負麽。”可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語兒鄙視地看了安以芳一眼,這些什麽女人,睜眼說瞎話還說得理直氣壯,她張了張口正想道出事實時,卻被安以煙打斷。
安以煙一直看着語兒的動作,也看到語兒眼中的不屑,看到她正要說話時,她先得一步道:“爹爹,悅姐姐沒有偷姐姐的首飾,這幾日我一直與悅姐姐在一起。”攤上這麽一個沒腦子的姐姐,可真是家門不幸。
安平蹙起的眉頭舒展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還好還有人喜歡悅兒,與她一道玩,他一直擔心這事呢!煙兒不愧是那個多個姐妹中最聰明的一個,雖與芳兒一胞同出,但性子卻是完全不一樣,。
“煙兒,你說的是真的嗎?”安平很是滿意煙兒的表現,有勇氣站出來證明事實。又轉頭不悅地看着安以芳道:“芳兒,做事要有事實根據,既然有煙兒做證,這事別怪在悅兒身上了,待悅兒醒後你去跟悅兒道歉,悅兒那麽善良,她會原諒你的。”
安平正顏厲色看着那幾個有份欺負悅兒的男子,那憤怒如吃了他們一般的目光,讓他們膽戰心驚,大氣也不敢喘,像是被定身術定住一般:“是誰允許你們打小姐的。”
那個長得賊眉鼠眼有男子一看便知,像牆頭草,哪邊風往哪邊倒。聽到安平的問話,爬着走到他的面前,扯着褲角哀求饒恕道:“将軍,真的不是我,是、是夫人強迫我打小姐的,是她們要我打小姐的,小的不敢不從,還請将軍饒恕,還請将軍饒恕小的。”将所有的罪名摸在兩女身上,聲聲珠字可憐,滿臉淚水鼻涕,看得惡心死了。
安以芳一怒,沒想到這個叛徒竟将敢罪名摸在她與娘身上,真是該死,快步走到他面前,伸腳用力一踢着,疾言遽色道:“該死的,竟敢誣陷我和娘,找死了你,來人,将他多話的舌頭割了,省得看得我煩心。”像是踢累了,雙手插腰,氣喘喘指着他道,真想不到那麽小的孩子,竟會說出這麽殘忍的話。
安平一怒,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會說出這麽殘忍的話,他在戰場上不知經歷過多少生死之戰,看過多少人他在面前死去,再殘忍的死法亦見過。用力将他一踢,竟有十米之遠,揮了揮手道:“那個打悅兒的人,先割舌頭,再棍仗死,将報官府人已死。其它的幫兇,打五十大板。”可見安平真的火了,五十大板,不死也脫層皮,好在那幾個都是壯漢,死不了。
安以芳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以為爹爹是真的疼她,不然剛才誣陷她,爹爹賜他死罪,沒腦了的又忘了,那些人是她叫他們動手的,可真是不知道怎麽說她才好,怪不得那麽容易被人利用。
安以芳手彎起安平的手臂眉開眼笑,歡喜撒嬌道:“爹爹,那個小賤人偷了我的首飾,你還未幫我作主呢!要不也将她棍丈五十。”她的腦海裏已經認定了爹爹會為她作主,不然剛才的事不是證明的麽,邊将髒水潑到安以悅身上,邊為爹爹獻計,很是得意的看着語兒。
安以煙不露痕跡地勾起一個不易查覺的笑容,這個笨姐姐,現在還不知道爹爹不是為她作主,而是為安以悅作主,想來她遺失首飾事是真的,或許是她房中哪個不汗淨的小人偷去賣了,又在她耳邊風讓她前來找麻煩,該演的戲還得演下去,不可半途而廢。
“姐姐,煙兒說過,首飾不是悅姐姐偷的,煙兒可以作證。”安以煙上前一步,唯唯連聲有些羞怯害怕被罵,但還是勇敢站起身來維護安以悅的清白。
“就是,沒憑沒據就說我師父偷你的,或許是你自己偷藏了起來,冤枉我師父,師父才不屑偷你那些首飾,真是自作多情,還把師父弄傷,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語兒跟上安以煙的話很是不屑,提起師父的傷更為生氣。
安以芳氣得鼓鼓的,小賤人身邊的賤人竟敢罵她,不過是一個小小丫鬟,看來她身邊的人家教沒一個好的,她認得語兒就是她推下水的女子,但跟在小賤人身邊不是丫鬟還是什麽,旁人罵她也罷了,沒想到自己親妹妹竟還幫着那個小賤人,氣得身體微微發抖。
“誰叫那個小賤人偷我首飾,要不沒偷,不過一個大堂怎麽種上那麽多珍貴的玫瑰,不是偷我首飾賣了,你們哪有錢買這些。”話一轉指着安以煙道:“還有,安以煙,我才是你同胞親嫡姐姐,為什麽你老幫那個小賤人。”
安平怒氣大聲道:“夠了,別在我面前說小賤種,悅兒是小賤種,那你豈不也是小賤種,我是大賤種呢,還是大王八。我上次禁你足,期限還沒到,怎麽說跑出來了,是不将我的話當話嗎?你從今天起回房一步房門也不能出,待你出嫁後再放你出來,親事我會幫你安排好,你就呆在房裏繡嫁裝。”
安以芳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平,身形後退幾步,淚流滿臉哭泣道:“爹爹,我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麽可以為了那個雜種對我這樣,那個雜種有什麽好,她倒底有什麽好,給你吃了什麽迷魂湯。”(安以芳還真聽話,不叫小賤人,改叫雜種)
安夫人正要為安以芳求請時,安平卻是再也無法忍受安以芳的語言,伸手拍地一聲,那一巴掌拍到安以芳臉上,待看到自己真的動手打了芳兒,身體微微一愣,看着她臉上明顯的巴掌,他的心微微抽痛,只要她道歉,他便會原諒她,她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