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本性難改

“有的人覺得,生的孩子有的是來報恩的,有的是來要債的,更有那信命的,覺得那孩子與自己相克。我瞧‘奶’‘奶’的态度,似乎很相信這一種說法。”

“可是…怎麽能這麽說,如果孩子沒變好,一定是父母沒教好,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傳宗接代,怎會有報恩索債相克一說?”齊斯農低聲說道,顯然不願接受自己是因為這一點兒被舒氏憎惡。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再說,爹你真的确定你知道‘奶’‘奶’在想什麽?而且,爺爺從頭到尾都沒有為你說一句話,可見他也是贊同‘奶’‘奶’的。”齊秋霜不介意再加上一根稻草,讓齊斯農不要對齊二爺以及舒氏還抱有父慈母愛的想法,這永遠是不可能的。

齊斯農怔怔的,剛才的一切他還記得,齊秋霜說的的确是事實,“霜兒你說得對,我不該抱有期待的,真的。”

說着說着,齊斯農抱着頭就哭了起來,聲音壓抑,裏頭有多少難過與傷痛,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傷口都是剛開始的時候最痛,等時間流逝,傷疤掉落,也知剩一道疤痕,人都是往前走的,原地踏步最終要被淹沒。

房裏,齊秋霜幾人在安慰着齊斯農夫‘婦’的時候,外頭,齊斯苗卻火燒眉‘毛’地跑回來,那胡月華果真是不見了,胡六說是胡月華要來齊家,偏偏齊家這邊沒見影子。

齊曉華回去後夫妻倆急得四處找,齊斯苗只能回齊家來請求幫助。齊二爺和舒氏聽了後,那叫一個焦急,剛才還對齊斯農的事無動于衷,前後不到一刻鐘的功夫,立刻就變成了焦慮的父母,怎能不教人嘲諷呢?

“這不是霜丫頭說的嗎,既然她知道,那肯定知道往哪裏去,問問她去。”齊斯苗建議道。

舒氏馬上冷哼一聲,齊二爺有些尴尬地咳了一聲,齊斯苗剛才不在,不知道後面還發生了什麽,“爹,娘,這事要跟爺爺說嗎?”

“不行,還嫌咱家鬧的事不夠多是不是?”舒氏馬上反對,去告訴齊太爺,等于劉氏也知道了,“趕緊的,趁天亮前把人找回來,可不要走漏了風聲,否則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可是我看大妹她,好像往人家家裏去問去了。”齊斯苗有些心虛地說道。

“什麽,這笨蛋,你還不趕緊去問方向?”舒氏氣急地說道。

齊曉芳在一旁聽了直翻白眼,這一天,看的好戲可真夠多的,不過家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亂’七八糟的了,不知怎的,她想起了齊書凡和齊秋霜兩人的眼睛,冷靜而有腦子,一步一步地為他們自己打算,難怪會矛盾頻發。

聰明是聰明,可惜的是是齊斯農的孩子,只能埋沒于這鄉下了。

齊秋霜坐在長凳上,等着齊曉華那邊的消息,只怕現在都‘亂’糟糟的了,胡月華那家夥可不笨,想要一個晚上找到她,做夢比較快。

不過這種情況,一般可以說被人拐了什麽,畢竟今天村裏人來人往的,于名聲有礙,但總比跟人‘私’奔好聽。不過,事情的發展怎麽會如他們所想呢?

“霜丫頭,快,快,月華那丫頭是往哪個方向去了?現大妹家裏找不到人,都急的上火了。老三,老三,怎待屋裏呢,快點,出來幫忙找人去。”

齊秋霜冷笑了下,給了齊秋雨一個眼神,讓她看住齊斯農不要出聲,“二伯,這般着急作甚呢,我爹身子不舒服呢,怕是沒辦法幫忙找人了。我得到的消息,月華表姐是往窯村那去的,至于之後是去了別的村子還是去縣城,我就不知道了。”

“好端端的,怎就不舒服呢,你讓開我進去看看。”齊斯苗說着就想往屋裏闖。

“二伯,你還是快點去跟爺爺‘奶’‘奶’說這消息吧,總之我爹是不能出‘門’的。”現在天都暗了,齊斯農又受了了這麽大的打擊,整個人‘精’氣神虛弱,這要是沾染上什麽,他們幾兄妹還不哭死。

齊斯苗見齊秋霜守着怎麽就不讓開,再想到另一邊無頭蒼蠅尋找的齊曉華,只好離開趕着把這消息告訴其齊二爺等人。

最後他們怎麽做齊秋霜不是很清楚,不過很容易猜得到的,齊家能出去跑‘腿’的,只怕是齊斯苗了,齊斯禾這種極度自‘私’愛面子又不願活動的人是不會出去的。

而胡月華跟那人的聯系其實并沒有那麽的隐秘,村裏還是有人看到的,時候會怎麽說,誰又知道呢。不過幾天之內想找到胡月華,可不會那麽容易。

因為晚飯家人都沒怎麽吃,所以齊秋霜和齊秋雨就去廚房裏想那些飯菜,沒想舒氏竟然将剩飯剩菜全都倒泔水桶裏了,對此,齊秋霜表示無所謂,要不是齊太爺那關卡着不讓分家,以她現在的能力,租個屋子,再做點生意,完全能夠養得活一家七口的。

最後,幹脆将屋裏剩餘的米都下去熬米粥,雖說每個人沒法都吃飽,但是墊個底還是可以的。

今晚這樣撕破臉,日後同一個鍋裏吃飯,摩擦肯定是不少的,舒氏要欺負自家就敢明目張膽地來了,不過也不怕,自家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改善夥食了。

又想起舒氏說柳氏的話,那種話對一個‘女’人的名聲來說實在是很惡毒的咒罵,齊秋霜知道這裏頭肯定有事,但猜不出來是什麽,難道齊斯農和柳氏當年是自己看對眼的?

總之,齊秋霜幾人都自發‘性’地将這事給忘掉,也許還不到說這事的時候,這對‘女’人的名聲傷害太大。

不過有些事是要跟柳氏說的,比如量多少米,除非是舒氏要親自下廚了,否則該做多少就做多少,沒必要看臉‘色’,這完全是他們的勞動成果,沒得自己吃還得畏手畏腳的。

不過以齊斯農和柳氏的‘性’子,就算對齊二爺和舒氏不抱期待,也改變不了他們勤勞樸實的‘性’格的,依然會認真做事,對地裏的活認真盡力,對此齊秋霜也是無奈,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為他人作嫁衣裳真是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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