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鬧翻臉

“哎,‘奶’‘奶’,您就別嚎了,真難聽知道不,吵到了太‘奶’‘奶’那邊,你也不想吧。剛才你說不知道造了什麽孽,要不我給你數數。從我記得的開始好了,我差點被你摔死,你一文錢都不肯給我看病。還有,這風調雨順的,我二姐就被你給賣了,你這心還不夠黑?今天,你敢說不是想着幫大姑從我們身上拿銀子?”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舒氏是做錯事沒錯,但卻沒有人敢當面指出來,齊秋霜說的一句一句,當場就讓柳氏大哭起來,這是她心裏最痛的兩件事。

“天啊,我不活了,一個丫頭片子敢這樣責罵長輩,這成什麽樣啊?”舒氏一拍大‘腿’,本打算再大哭的,卻又想到這招沒用,一時之間,嘴巴大張着不上不下的。

“齊家人很愛名聲吧,大伯和大堂哥還想考秀才是吧,反正我哥都沒辦法讀書了,我也不怕說出去,反正以後不能被錄取不能當官的也不是我哥,我什麽都不擔心!”

村裏人本來就對齊家這樣農民不是農民讀書人家不是讀書人家的略有些排擠,這些事只要說出去,齊家絕對能被村裏人的口水給淹了。

齊書凡的目光閃了閃,看向平靜着的齊曉芳,這個姑姑是做生意的,最懂這一套虛虛實實的做法。本來齊曉芳想幫舒氏說兩句,但是被侄子的目光那麽一看,她發覺自己心虛不敢開口了。

“爺爺‘奶’‘奶’,我們要的也不是很多,別當我們是奴仆似的吆來喝去,別動不動地就要克扣口糧,這些課都是我爹娘辛苦種出來的,憑什麽呢?”打了一大棍子,将所有的人都‘弄’得暈頭轉向,然後再好言好語幾句,這事也就差不多該結束了。

其實對于這樣的鬧劇,齊秋霜是很不耐煩的,之前齊秋雪被賣那日,她真是被氣昏頭拿着菜刀就威脅。

而這一次,若是齊曉華安分點,她也許會克制一下自己,不會将所有一切都攤到明面上來,留下一個無法解開的結。

不過說起來,就算沒有她今日的做法,這個結也是無法解開的。舒氏莫名其妙對齊斯農柳氏的敵視,對自家五兄妹的貶低,這些過去都是永遠無法抹消的。

“你們果然是我的克星,這樣都壓不住你們,呵,不過也別得意,等我兒子孫子中了秀才中了舉人,到那時,我就是官太太了,你們不過還是泥‘腿’子,生生世世的沒出息!到時你們跪着求我,我都不會賞你們一眼!”

舒氏甩開扶着她的吳氏和齊曉芳的受,站直了身體,冷笑道:“沒想到你們比我想的還要厲害,沒錯,我就是打壓你們把你們當奴仆又如何,那是你們欠我的!”

此時的舒氏面孔有些扭曲,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徹底地撕破了臉,“我最讨厭你這個兒子,什麽都逆着我來,跟我處處不對,早知這樣你還在肚子裏就該把你打掉!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完全就是來讨債禍害我的,孽子!”

盯着齊斯農的目光,仿佛那不是她的兒子,而是她的仇人一般,而後她看向柳氏,“你這個‘女’人,最是惡毒,狐媚子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哼,你們倒是生了幾個好兒子好‘女’兒,我倒要看看,你們會好到哪裏去!”

所有人都被舒氏這樣的态度給驚呆了,一時都不知道要做什麽反應,再看齊二爺,卻是面無表情,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看到他眼底的虛心。

齊斯農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會對自己有這樣厭惡的情緒,這讓他的‘精’神大受打擊,雙目無神,嘴‘唇’蠕動着,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柳氏柔弱,被舒氏那樣罵着,心裏委屈,但是此時她更擔心齊斯農的情況。

齊書凡見齊斯農整個人萎靡下來,一個人的‘精’氣神很重要,如此的确是太打擊了。他忙給幾個兄弟姐妹一個眼神,撲上去,拉手的拉手抱‘腿’的抱‘腿’,齊齊叫齊斯農的名字,絕對不能讓他陷在那黑‘色’的情緒中,要是拔不出來,可就慘了。

“哼,我們吃飯去。”舒氏說着,轉身回到廚房裏,兀自吃吃喝喝的,其他人見狀,什麽也沒說,他們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裏沒緩過來。

齊二爺咳了兩聲,“将你爹帶回房間,好好休息。”他對于舒氏剛才說的話沒有一句反駁,似乎默認了這種說法一般,再看其他人,沒有人出來維護。而瞧齊斯禾的神态,似乎還将自己屢試不中的事給怪罪在齊斯農的頭上。

齊秋霜心裏冷然,果然很好。只不過今日徹底撕破臉皮,于日後來說也不知是好還是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爹,爹,醒醒,你還有我們呢。”幾人搖着齊斯農,哭着叫着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齊秋霜皺着眉,叫了這麽會都沒反應,看來得用別的方法,“娘,打爹兩巴掌。”

“啊?”柳氏擡起淚眼朦胧的雙眼,哽咽道:“霜兒,這能行嗎?”

“只能試試了,您與爹的感情這般好,相信一定可以喚醒爹的。”其實齊秋霜也不是很确定。

“娘,就是,您快試試吧。”齊秋雨也在一邊催促道。

“啪啪”兩聲,柳氏用的力氣可是不小,齊斯農的臉上一下子出現了兩個紅手印。

齊斯農睜開眼,覺得臉上熱辣辣的疼痛,見妻子與孩子都淚眼朦胧地看着自己,不由呆呆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爹,你忘記了?”齊書凡不是很确定地問道,與齊秋霜對視了一眼,這不會是刺‘激’過大了吧?

齊斯農轉了轉眼珠子,很快就想起之前的事情來,面上不由呈現出痛苦神‘色’,雙手抱頭,“為什麽呢,娘怎麽會這般恨我?”

“你別這樣啊,你要是垮了,我和孩子們可怎麽辦?”柳氏趴到齊斯農的肩膀上痛哭出聲。

“大哥,大姐,你們有聽過外面有人說起爹的事嗎?”齊秋霜總覺得這裏頭還有是,但到底是什麽呢?

“不知道,從來沒聽說,大家都說爺爺‘奶’‘奶’偏心,其他的沒有了。”齊秋雨搖搖頭。

果然這屋子建在偏僻點的地方就是好,發生什麽事都沒人知道,瞧剛才鬧成那樣,都沒人圍觀,要是村中心的,早就圍了一大圈人了。

“爹,您覺得孩子是什麽?”齊秋霜忽然板起臉,嚴肅地問道。

“恩?”齊斯農柳氏夫‘婦’都擡起頭來,疑‘惑’地看着齊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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