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四十九回,天下多了個嬌俏醫!

五年後……

“你們聽說了麽,白澤神族聖雪山莊的白澤長老在五年前收了個寶貝徒弟。我跟你們說啊,這個徒弟不僅醫術高超,更重要的是她那一張臉啊,啧啧啧,簡直是天仙再世,世上無人可敵啊。”

“你那算什麽勁爆消息,都幾十年的陳壇老醋了竟然還敢拿出來顯擺,我跟你們說,這個白澤長老好像要傳位給他這個徒弟啊,這傳位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徒弟太年輕,果然是少年輕狂,啊不,少女輕狂啊!”

酒樓中叽叽喳喳的聲音響起,靠着窗戶邊的座位上,兩個長相無比俊美的小哥倚着牆喝着茶,只見他們中一個唇紅齒白大眼水靈,仿佛一只圈養籠中的貓,渾身上下透着慵懶萌動的氣質;而另一個則是纖眉如柳,紅唇皓齒,高鼻小臉,更重要的是那一雙異色的眸子竟是淩厲得宛若野獸,他身形懶散,墨色的長發随意披散肩頭,帶着一股子邪魅和陰柔。

“哎,我說你怎麽聽到這些消息一點都不動容呢?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長相萌動的男孩子用手撐着下巴,一雙眼睛大大的好奇地瞪着,他長長的睫毛翻動,幾乎掃到對面那個男子的身上,他紅紅的唇嘟起,像極了一個孩子。

“白若離,你要是不想讓我大晚上翻牆跑到你的院子裏去,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要勾引我。”對面的男子手指修長的摸着茶杯,他身體微側,隐隐可見纖長的鎖骨,白皙的肌膚。

“啧,那我若離豈不是該燒高香了?能得到你的傾慕可是難得。”若離依舊撐着臉懶洋洋的看着對面的人,而那對面的人則像是毫無察覺一般垂着頭,只見陽光透過窗灑在他的面龐,印出一彎弧扇般的睫毛陰影。若離咂咂嘴,腹诽: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就算裝成男的也依舊是風流倜傥,連他這個大美男都不惜要拜倒了。

沒錯,若離面前坐的人便是女扮男裝的羽瞳。只見羽瞳聽到若離的話後微微偏過頭,挑嘴一笑:“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哦,我現在的心裏可是已經有人了。”

若離轉過頭:“你這家夥也太自戀了吧?本公子怎麽可能愛上你?”他說罷,臉上卻不合時宜地露出了淡淡的紅暈。

羽瞳只是呵呵一笑,一雙眼卻沉沉地盯着茶杯中的茶葉:“已經五年了,可是他,還沒有醒。”

若離一滞,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誰都沒有想到五年前她會那樣子回來:滿身是血,衣衫淩亂,渾身筋骨将近全部崩斷,如果不是心中有一絲信念吊着,她恐怕就算是沒有死在白龍族也會死在趕回白澤族的路上。

而和她一起回來的那個人,卻是半死不死,只剩一口氣。即便這些年一直被聖雪山莊的天靈地寶養着,卻除了會呼吸之外,就像是死了一般。

“聽說……”若離一頓,看了看羽瞳的眼色,才淡淡道:“白龍族去年的測靈推到了今年,好像是因為白惑塵在今年醒了……”

“醒了?”羽瞳冷笑,“他倒是好,醒得挺快,本姑娘要不要去會會他?”羽瞳冷笑,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五年前的場景:巨大的白光将她吞噬,随後取而代之的便是粘稠的血,一顆顆,一滴滴,從那殷紅的袍子上一點一點砸落,淌在她的面頰之上,那時的她根本感覺不到筋骨斷裂的痛,她能感覺到的,除了心痛,再無其他。他那時明明可以放棄她走,可是他為什麽要管她?她好恨,恨她自己為什麽要傻不兮兮的上前,她好恨,恨白惑塵為什麽要這麽絕情!

“五年了,你怎麽還這麽執着?”若離聲音淺淺,淡淡抿了一口茶水。

“我執着?我要是執着白惑塵早死了。”羽瞳聲音平靜,就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就算你去找了白惑塵,雷殇也不醒不來了啊。”

“但是我要是不着白惑塵,雷殇不僅醒不來,而且當年那仇豈不是就這樣擱下了,更何況,白惑塵害的人不止只有雷殇,他還害死了雨珀,害死了,我娘……”

“你……随便吧。”若離有些無可奈何,拿起一個糕點塞在了嘴裏。

“我要你幫我拖住師傅。”

“長老那個人……”若離咬着糕點一字一句緩緩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誰能攔得住?”若離翻了翻白眼,表示沒有辦法。

“我今年十五了,還有半年,就是我十五歲的及笄生辰。”羽瞳聲音懶洋洋的,若離聽到卻突然一滞:“你該不會是想趁着歷練回白龍族吧?你要知道要是讓長老知道你竟然利用歷練公報私仇的話一定會被罰跪冰屋的啊。”

“又死不了。”羽瞳無所謂地說道。

“冰屋诶,搞不好經脈什麽都被封住的,而且是四十九天而不是一天,就算你是聖者也不死還得脫層皮啊!”

“你這麽心疼我你幫我跪好了?”羽瞳擡起一只手撐着下颚,側過腦袋斜着眼看若離,只見她整個人都靠在桌邊,豔麗的衣衫下雪白的脖頸和香肩的曲線竟是顯露無疑,若離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喝茶蓋住了鼻子。只見那茶杯的邊緣,殷紅的鼻血緩緩淌下。

羽瞳撇嘴:唉,果然還是純情小處男。她站起身,拽住還在喝茶的若離,懶懶一笑:“喝什麽喝,再不回去師父又要罵了。”

若離一口茶差點沒嗆住,整個人将杯子甩了出去,然後只見一條長長的鼻血漫過了衆人的眼。

衆人微微嘆一口氣,這麽美得兩個少年竟然是……斷袖,真是蒼天無眼啊。

若離看着衆人暧昧兮兮的眼神,拿袖子不自覺地蓋住了臉:哎呦喂,他若離節操都被這個丫頭毀完了。他算是知道了,這個丫頭就是一個麻煩吸收體,不論小時候,不論長大了,只要這個丫頭在,他若離身邊注定沒好事兒!

……白澤聖雪山莊……

“五年了……”羽瞳跪在雷殇的床邊看着雷殇,她柔順的長發洋洋灑灑地挂在了雷殇的床邊,右手在雷殇的面龐拂過,輕柔地好似一陣風。“再有半年我就十五歲了,如果你再不醒來,”羽瞳頓了一會兒,将自己的面頰靠在了雷殇的手上:“我就嫁給別人了。”

她這樣說着,整個人卻是不自主的趴在了雷殇的胸膛的哭泣,豆大的淚珠從她眼中滑落,竟是楚楚可憐:“雷殇我好恨,我好恨白惑塵,為什麽他要将我珍惜的每個人都從我的身邊帶走?你是,母妃是,就連雨珀也是。他白惑塵憑什麽,憑什麽!我好恨我自己的無能為力,我好恨我自己的皇族身份,如果不是這樣,你便不會昏迷不醒,這一切便不會發生!”

屋子的屋頂上,若離一個人一襲黑衣憂傷的坐着,他白皙的手指骨分明,那手中,一個晶瑩的藍色冰葫蘆還在滴答滴答淌着酒。他眼神茫遠,竟是帶上了無盡的惆悵。

母親曾說,如果喜歡上一個人,那便是哀其憂,樂其幸,那麽他如今現在心中的感受,是不是表示他已經喜歡上她了?若離不再多想,抄起酒壺便咕嘟咕嘟向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堆酒。

光很亮,風很大,只是不知這風到底是帶去了誰家的憂傷,又是帶走了誰家的歡樂。

羽瞳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終于站起了身,冷冷地走到門前,背對着雷殇一字一句吐氣如蘭:“雷殇,你放心,我這次歷練歸來,無論你是醒是昏,我一定會嫁給你,所以你如果不想讓新娘背你上花轎,你就給我醒來!”

躺在床上的雷殇依舊是面容平淡,但是他放在腹部的手竟是微微一顫,只可惜早已離開的羽瞳沒有看見。

……

“你說你要歷練?”負屃沉着面看着跪在地上的羽瞳,只見她三千青絲自然垂下,肌膚雪白吹彈可破,她低着頭,隐隐可見額間那金色印記的虛影和那長長彎彎的睫毛。

“是的師傅,羽瞳再有半年就已經十五歲了,按照師傅聖雪山莊的祖訓,羽瞳是時候出去歷練了。”羽瞳聲音溫軟,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她的脖頸上,那個五年前負屃贈給她的長命鎖依舊如同新的一般閃閃發光。

“如今這神界風聲鶴起,衆人都在拼了命尋找金龍繼主的下落,你現在出去,不是去送死是什麽。”負屃聲音滿是威嚴,只可惜羽瞳一擡頭,卻看見他五年來未曾變過的容顏,只覺得這個師傅除了冰冷,潔癖,還有點高深莫測。

“送死?”羽瞳聲音瞬間冰冷:“那他們也得有本事殺我才行!”

------題外話------

等了這麽久,女主終于長大了~盼死幽草了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