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安家來人

亂發男子神情一凝,不敢再大意,手一晃大刀利尖朝下,聚精會神地盯緊方寒的動作,他好歹也是武林世家,刀法自是不能與那些不入流刀法相提并論。

方寒揮動長劍直向他面門,亂發男子揮動大刀,擋住了方寒的攻擊,兩人對下幾招,便急急後退。

方寒長劍左右晃動,身後落葉随風飄起,在他身後形成由樹葉拼成的大布,方寒揮動長劍,劍頭直指向他,一個砍的動作,身後落葉以迅雷不掩耳速度飛向中年男子,發出狂風般呼呼聲。

亂發男子用力握住大刀,砍向飛來的落葉。發出當當當清脆的與大刀相撞聲音,中年男子一個失神,被樹葉傷到臉,劃出一道長長細小的傷口,頭發被狂亂的樹葉削掉一些,被打亂的發些許貼在臉上,看起來有幾分狼狽,衣裳也破掉了不少,卻無法掩飾他眼中的恨意。

方寒揮動長劍,利用輕功直向他面門而去,亂發男子大刀的揮,兩人對下幾招便急急後退。

方寒看向一旁的樹枝,用輕功飛向一顆樹上,長劍一揮,削掉一些樹枝朝中年男子方向飛去,‘咻‘地一聲聲穿破天空的樹葉,随着方寒的動作,樹枝一根根變多,全朝中年男子方向飛去。

亂發男子雙手搓了搓刀柄,随後用力握住,緊盯着面對而來的一根根樹枝,緊握大刀盯着一根根樹枝,将其砍下。亂發男子倒是受了點輕傷,但他身後的那幾名年輕男子則是沒那麽好運氣了。有一些被樹枝穿透身體而亡,有一些則傷得不用動,在地上發出痛苦聲音。

方寒飄落在地上,長劍一揮,将一顆大樹砍斷,雙手握住大樹一頭,旋轉面對中年男子,用力手一揮,大樹飛向他,發出破空般聲音。

亂發男子調動內力,單手以掌攔住樹的一頭,被勁力一沖後退好幾步,吐出一口血出來,不敢有絲毫放松。心裏卻是暗想:自己怎麽那麽倒黴遇上這群人,看其年紀輕輕竟不比自己差。

待狂風吹起,方寒快步走朝他走去,單手以掌推進樹的一頭,兩人各在樹一頭,方寒還比他更勝一籌。

亂發男子又後退幾步,兩人兩兩相望對視着,亂發男子苦笑道:“我只是一時糊塗,我願意為這事道歉,何苦相逼呢?”

方寒寒光一閃,眼中并發出冷冷寒意,冷聲道:“斬草要除根,免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亂發男子自知苦說無效,便不再有別的想法,眼光寒意一閃,自知如不除他,自己當真死在這裏無人收屍。手中大刀一揮,用盡力氣朝方寒方向揮去。

方寒想閃到一旁,可身後女子便會死在他刀下,眼中寒光一閃,腦裏不知想着什麽。另一只手注入內力,以掌打到樹一頭,整顆樹環繞着一層綠光,待方寒另一只手打到樹頭,整顆樹不支負荷宛如破竹般長長地一條斷開,一些插到亂發男子身體,被釘在樹上已毫無氣息。

方寒看着沖向自己的刀,毫不畏懼地迎向它,插入方寒右肩,方寒後退幾步,吐了一口鮮血,直直地伫立着。

容兒回過神來,身體先是一愣,随後淚水流滿整個臉龐,卻是毫無哭泣聲,飛奔到方寒身邊,小手撫住方寒肩膀嗚咽道:“方寒哥哥,你沒事吧!痛不痛。”

方語兒則是吓壞了,她從未遇到這樣的事,殺人眼都不眨,她直直地站在那裏,目瞪口呆地看着發生的這一切。從未想過自己認的師父叫殺人眨都不眨眼,想到這她心裏有些怕怕的

“我沒事,不必擔心”方寒忍着傷痛安慰她道。

容兒怎能相信他的話,那麽大的刀插入肩膀,差點就将整個肩膀削掉,這怎麽不痛,看着看着不禁哭出聲來。

安以悅輕蹙眉,邁着蓮步走到方寒面前,蹲下去檢看傷口,卻被容兒揮去,只見容兒帶着哭聲,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道:“不用你好心,要不是你方寒哥哥就不會受傷。”

安以悅有些不悅,說教的還輪不到她來說,安以悅也不想跟這麽一個被愛情昏了頭腦的容兒計較,與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計較被他人所知豈不是贻笑大方。她站了起來冷聲道:“你要是想他失血過多死掉,我也不會說什麽。”

容兒本是憂心如焚,被安以悅這麽一說才清醒過來,知道安以悅定有辦法醫治他,頓時大喜過望,急切道:“對不起,我急昏了頭,你不要在意。”

安以悅不語,蹲下身去檢看一翻,便知他看起像是傷得很重,其實并沒傷到要害地方。

安以悅撕毀他的衣服,又将它撕成長帶放到身上,自空間拿出牛皮水囊倒了一些清水到長帶裏,扭幹細慢擦傷口,過了些許拿出一枚丹藥塞入他口中,聲音不由柔了些許問道:“你忍着點。”

未等他說話回應,安以悅握住刀柄用力抽出,血頓時如噴泉般噴出,撒到安以悅與容兒臉上及身上。

灰塵沾上血液,不負重和滾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細小的血珠,一些沾上鮮血的樹,看起仿若更為翠綠。

安以蹙着眉頭,想施展清淨術清除身上的鮮血,但兩女還在,她也只能忍受這難聞的血腥味,雖說她也沒是沒見過沒聞過,但還是一如往常讨厭。

安以悅拿起被她撕毀的衣服撫住傷口,像是漫不經心地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過了半響,她才将被染成鮮紅色的衣裳拿來,丢棄在一旁,拿起沾濕的布細擦傷口,清理幹淨容兒見那傷口很大,不由又哭泣起來,以衣裳拭擦淚水。

安以悅将金創藥倒入方寒傷口,待全部覆蓋拿起長帶包紮好。後退幾步冷聲問道:“還能走麽?”

方寒不小心扯到傷口,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卻哼都不哼一聲,安以悅不由贊許地看他一眼,見他真無走之力。

安以悅自懷中拿出一瓶透明的水晶瓶,瓶裏裝有鮮紅如血一樣的液體,發出嬌豔光彩,仿若誘動人心。将水晶瓶抛向方寒,待方寒接下冷聲道:“喝了它。”

方寒毫無疑問打開瓶子喝完,安以悅則是有些心疼,她的藥雖說有不少,但卻是喝一瓶少一瓶,而且這裏并沒有一些獨特的藥材,那些只生長在魔法世界才有的。雖可以從那裏帶到這裏來練藥,但感覺不同,練藥最主要的就是精神力,而精神力沒有可靠冥想,但還得用魔法元素來修複。

過了半響,方寒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充滿力氣,傷口有些疼痛感,不然他還以為自己全好了。

“我們走吧,容兒你扶下他。”安以悅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讓給容兒,感覺自己有做紅娘的潛質。

容兒小聲應了一聲,滿臉通紅地看了安以悅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緩慢地走到方寒身邊扶起他單胳膊。

“有勞容兒姑娘了。”方寒臉微微泛紅,沉着聲音說道。

容兒柔聲說道:“不用謝,我們走吧!”仿若整個世界只剩他們兩人。

“滴!!!任務提示:尋找‘幽靈棍’複活黑暗君王‘索爾拉’。”

安以悅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幽靈棍‘那不是黑暗君王索爾拉的聖器嗎?而且最近自己得到‘鐵棍’會是‘幽靈棍’嗎?不知為何有一種感覺,它就是破碎分裂開來的‘幽靈棍’,安以悅看着手裏拿着的‘鐵棍’發起愣來。

到第二日中午方寒轉來聲音,說自稱是她家人的人前來見她。

安以悅輕蹙眉頭,來到這裏她也不知道為何老蹙眉頭,但還是慢悠悠走出去,反正她是不急。

安以悅看到兩男一女高傲地站在一旁,臉上顯示不耐煩,仿若讓他們在這裏是一種大罪似的。

看到安以悅出來,方寒先一步走到安以悅面前,低聲說道:“小姐,就是他們自稱是小姐的家人,我不怕太過份趕走,還請小姐責罰。”

安以悅點了點頭不語,看着他們目光冷了下去,冷聲道:“你們是何人?”她也看到了幾個武功不錯的仆人,怪不得能上到這裏,看其衣裳華麗便知家世不錯,能上到這裏也不出奇。

“你們找我何事。”安以悅冷聲問道,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着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

那名黃衣十三、四歲的女子倒是沉不住脾氣,擡着下巴高傲說道:“你就是失蹤被爹爹尋回來的庶女安以悅。”女子看向安以悅的眼神很是不屑,眼中還帶着些讨厭情緒,特別将‘庶女’兩字說得大聲一清二楚,嫡、庶差別太大了,就算再受寵什麽也比不上嫡系的一丁半點。

“我不知道你爹爹是誰,如果是找錯人還請離開。”安以悅看向她,一身淡黃色衣裳,雖看起來華且鑲有寶石,倒是閃亮亮的一看便知是有錢人,用她來下手最好不過了。但其樣貌平平且臉上摸有不少水粉,看起來倒是有些吓了,晚上看到的話還道以為是鬼。

女子正要發?卻被一名白衣年輕男子攔下,女子不滿地嘟起小嘴,有些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不甘後退一旁,卻不敢不只從白衣男子的話。

“小妹無狀,還請姑娘原諒,在下家父是安平,聽聞家父尋回失蹤已久的庶妹,所以前來看往失蹤的妹妹。”白衣男子有禮說道,但安以悅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敵意,看起來雖是風度翩翩,知書達理之人,但看人不能看外表,吃虧得還是自己。

“你們認錯人了,還請回去。”安以悅還真不知那中年男子說是她爹爹的人叫什麽名字,直接冷聲趕人。

女子氣得臉發紅,想去教訓安以悅,但有白衣男子在此也不敢有何動作,眼神仿若要将她千刀萬剮。她在家中是嫡女,從未有人像趕狗般趕她走,就算在外亦沒有,一個小小的庶女竟敢如此對待,這讓她如何消氣。

白衣男子頓時啞然無語,他也沒想到她會直接否認,還趕他們走,這仇他記下了,待以後定會讓她跪在自己面前求繞,也沒不明白她為何不認,這是好事為何如此。

正當他們尴尬之時,一道熟悉地聲音由遠而近響起。

“邦兒、芳兒、夼兒,你們怎會在此?”中年男子正是安平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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