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二十一回,月下獨酌,突然殺出個美騷年!
夜間的一切仿佛都顯得特別寂靜,羽瞳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屋頂上,看着滿天忽閃的星星,手中酒壺一揚,清冷的酒水便從她光滑的脖頸上緩緩留了下來,看上去是那樣柔美。
明天,她就要啓程去白澤神族求醫了。
她笑,卻比哭還要難看。
四年前,也是一個仙凡宴,她從白澤神族出來,最愛的人和她依依惜別;即使依舊被所有人羞辱,被所有人看不起,但是,她的心中卻還有一個支撐;
如今,又是一個仙凡宴,她将去白澤神族求醫,卻已是物是人非——她已不是廢物,卻不想愛人沒了,一生的奢求也變成了泡沫。而她,還要嫁給一個她并不喜歡的人。
羽瞳胳膊撐着腦袋,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她皺眉,揚手便把酒壺一扔,不想非但沒有酒壺砸地的聲音,反而多了一抹輕佻的調笑:“夜黑風高,怎麽精靈美女一個在這兒喝悶酒啊。”
羽瞳淺淺的擡起眸子,便覺得黑夜中那人一身翠綠簡直是閃瞎了她早已适應黑暗的24K钛合金眼了。她撇嘴,不屑,抄起另一個酒壺就要往嘴裏灌。
“哎喂,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啊。”骨殇癟嘴,自顧自搶來了羽瞳手中的酒壺,毫不客氣地灌了一口。
“好酒!”骨殇眼睛亮亮,完全沒有将羽瞳眼底略微的驚愕放在眼裏。他擡腳,在羽瞳身邊找了一個好位置拍拍屁股便坐了下去。黑夜中,他脖子上那個翠綠色的金鑲玉長命鎖散着幽幽的光芒。
“拿來!”羽瞳一把奪過了骨殇手中的酒壺,瞪着眼惡狠狠道。“一個女孩子家家喝什麽酒,一點都不知道矜持怎麽寫。”
骨殇點頭,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有多不矜持……唉,等等,這話聽起來怎麽像是在訓他?他轉頭看羽瞳,卻看見羽瞳邊喝酒還邊以猥瑣大叔的眼神在欣賞自己,邊欣賞還邊喃喃自語:“嗯,果然是生的膚如凝脂,看這眼睛,再看看這小嘴兒……”
骨殇臉一僵,有些古怪的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羽瞳翻白眼兒:“怎麽不知道,你不就是那個什麽什麽钰冥骨殇,人界派來的禦史麽?當初那個從天而降把我壓了個半死的漂亮姐姐不就是你麽?”
骨殇眉毛一挑,面頰一抽,硬生生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兒:“漂,亮,姐,姐?!”
“嗯,怎麽,不是你?”羽瞳大爺似得擡起頭,骨殇甚至看見了羽瞳眼底淡淡的猥瑣光芒。
骨殇怒了,他現在只覺得他的心中有一個小人在不停的摔桌子,一邊摔還一邊不停的怒吼:小爺我是男的,我是男的啊!
“喂……”迎面一股強烈的酒氣襲來,骨殇回神,卻看見羽瞳一張小臉已經近在眼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那一根根纖細的沾滿酒漬的絨毛和那好像刷子一樣又密又長的睫毛。
羽瞳胖胖的手指摸着骨殇的面頰,眼底有着沉溺:“你爹你娘是怎麽養的你啊,啧啧啧,看這皮膚白的,看這眼睛水汪汪的,再看看這嘴……唉,如果本姑娘是個漢子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親下去的。”羽瞳說着,手指便不自覺的抹上了骨殇的唇角。只一瞬,骨殇便覺得有一股超負荷的電流瞬間電遍他的身體,他身體後傾,手臂撐在屋頂上,望着近在咫尺的羽瞳,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的鼻尖萦繞着羽瞳身上淡淡的酒香和女兒家特有的香氣;他的肩頭垂着羽瞳墨色的長發;他的面頰上,羽瞳那長長的睫毛還在不停忽閃。從遠處看來,羽瞳整個人就好像倒在了骨殇懷中,兩個人看起來真是暧昧無限。
骨殇一張臉頓時緋紅,雖說他平時吊兒郎當不學無術,年紀不大但依舊閱女無數,但是,他中規中矩的實際上還是一個純情小處男啊,他還從來沒有被妹子,特別是羽瞳這種集美麗霸氣智慧于一身的妹子調戲過啊。他垂眼望着懷裏的羽瞳,正準備說話卻覺得面頰上似有一滴水珠滑落,溫溫的;水珠滑到了他的唇中,竟是澀澀的。
“漂亮姐姐,你說我到底為了什麽?我到底又得到了什麽?”羽瞳的手軟軟地搭在骨殇的肩膀上,骨殇呆了。
“以前人人罵我廢物,所以我努力,甚至不惜為此杠上了白惑塵……”
“現在我不是廢物了,我向所有人證明我可以獨當一面了,但是我卻依舊得不到我最珍愛的一切,甚至連他我都弄丢了……”
“我是不是……很可笑……”羽瞳雙肩顫抖,眼中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淚珠滾落,每一顆淚珠都從骨殇臉上滑落,令骨殇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就不應該這樣做……”羽瞳的兩只手摟住骨殇的脖頸。她面頰通紅,在月光之下猶如點在白玉上的朱砂,風情萬種。骨殇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将自己空出來的手放在了羽瞳的腰上。他之前抱過很多妹子,但是沒有一個妹子的腰竟然可以軟到羽瞳這個程度,入手微綿,仿佛在手下放了一團棉花,這讓原本就很羞赧的純情處男骨殇的臉再次紅了。
“你不過是在追尋自己想要的,又有什麽錯?”骨殇的話猶如三月春風,沒有了往日的痞氣,平靜的就像在安慰自己的妹妹。
“我……”
“每個人眼中的對錯總是不一樣的。”骨殇拍着羽瞳的腰,墨色的眸子望向黛色的天空,他嘴角輕輕一勾,猶如夜晚的昙花,是那樣美豔動人。“對錯憑心,沒有人可以為它強加什麽帽子。”
晚風很輕,只是掠過了骨殇的長發,只是吹響了那塊通透的長命鎖,只是吹過了兩個孩子彼此心中的萌芽。
很長時間之後,骨殇才覺得自己懷中仿佛傳來了順暢的呼吸聲,他低下頭,便看見羽瞳窩在自己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她的眉頭輕輕皺着,不知道又是夢見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骨殇擡手,一點一點為她将那眉頭展平,看着她的睡顏淡淡微笑。
其實,能當個漂亮姐姐也是個很美的事情吶。骨殇抱着羽瞳跳下了屋頂美美地想着。
……
嗯,有點頭昏啊。羽瞳半睜開眼,晃了晃腦袋,嘟了嘟嘴。卻看見床邊又多了一張趴着的美人臉。羽瞳瞬間睜大眼睛,抱着被子就往床角躲。
我靠,尼瑪,同一件事情發生兩次是想搞死她羽瞳麽?唉,等等等,這張臉不是漂亮姐姐的臉麽?既然是這張臉,那她害怕個啥啊。大家都是妹子,一起睡又沒什麽關系。
骨殇被羽瞳起床的大動靜驚醒了,他擡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望着羽瞳,喃喃道:“一睡覺就看見了一個美女呢,感覺真不錯。”
感覺不錯?你丫的知不知道早上看見自己的床邊多了一張臉是多麽恐怖驚悚的事兒啊,不過幸好你是個大美女,所以本姑娘是不會在意的。羽瞳這樣想着,伸手便掐了掐骨殇的臉,道:“早啊,漂亮姐姐。”她一邊說,一邊還以極其猥瑣的眼神看着骨殇。
骨殇瞬間從迷迷糊糊中驚醒了過來,差點沒把“我是男的,不是妹子”這幾個字一股腦吐出來。但是在看到眼前的人之後,他又硬生生将那幾個字有吞了回去。
唉,怎麽辦,他又被一個小丫頭調戲了。骨殇望着羽瞳,有些無可奈何。
“篤篤篤……”
“誰在外面啊?”羽瞳懶懶問道。
“公主殿下,老夫是來送藥的。”
送藥?原來是昨天那個禦醫。羽瞳想了想,道:“先生直接進來吧,門沒關。”
禦醫推門而入,然後,禦醫便看見了羽瞳掐着骨殇的臉,然後禦醫有些僵硬地放下藥,有些僵硬地出了門,有些僵硬地關上門,有些僵硬地喘了口氣,有些僵硬地對自己默念:“我沒有看到公主殿下調戲人界禦史骨殇少爺,我什麽都沒看到,我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到,我真的真的什麽都沒有看到。”
“他怎麽了?”羽瞳奇怪地看着骨殇,不知所以地問道。
骨殇挑眉:小爺我的一世英名,小爺我清清白白的名聲,今個兒都——毀了啊!
“你又怎麽了?”羽瞳看着像吃了翔一樣的骨殇,奇怪地問道。
骨殇扯了一抹笑:“什麽怎麽了,我這不是很好麽?”
羽瞳看着骨殇的笑容,眼中鄙夷無限:好屁,你他媽這一個笑比哭還難看,還讓我相信你很好?沒本事裝啥英雄裝啥逼,演技沒有心倒挺大。
骨殇可不知道他自己被妹子鄙夷了,他起身,扭臀,然後便輕而易舉地脫離了羽瞳的爪子。他背對着羽瞳坐在桌邊,道:“趕緊的起來,本公子要和你們一塊去白澤神族。”
羽瞳望着逃開的骨殇,心中有些小遺憾,所以完全沒有聽見骨殇在說啥。她懶懶地伸了個腰,然後便開始換衣服。
“我說你聽見了沒有,窸窸窣窣在幹啥啊。”
“嗯啊,聽見什麽?”
“搞半天我說了這麽久,你啥都沒……”骨殇轉過身,口中聽見兩個字還沒出口,便看見床上只穿了一個肚兜正準備套外衣的羽瞳。
羽瞳眨眨眼睛,望着呆滞一動不動的骨殇,有些奇怪。
骨殇看着羽瞳,瞬間僵硬在凳子上——他看見羽瞳的長發散亂地挂在肩頭,他看見羽瞳白皙的肌膚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着柔美的光芒,他還看見……骨殇瞬間回神,猛地轉過身,道:“趕快穿好衣服,小爺,啊不,我是說我要和你一起去白澤神族。”
羽瞳呆滞兩秒,繼續穿衣服:抽什麽風啊,神經病,要去就去啊,幹嘛弄得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傻逼一樣啊。
骨殇低着頭,一張臉像熟透的蝦米,通紅通紅。而他跟前的桌子上,仿佛還有幾滴紅色的血:尼瑪,太香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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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香豔,是不是很萌,很美,很有愛?幽草決定了,要為萌萌噠的純情小處男骨殇加戲(其實早有預謀),各位可有意見?(有意見,嘿嘿<猥瑣的笑容>,好啊,收藏啊~)
嗯,再說一句廢話啊(其實是最重要的話):幽草想要收藏,真的很想要,你們看我都哭了~獨守空房的痛你們不懂,所以不要讓我苦苦等收藏了,親們都自覺的伸出爪爪點一點收藏啊,點點更健康哈!
嗯,麽麽噠~親們周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