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一句旺財深似海,從此臉面是路人
黑蛟嗷了一聲,疼的它上蹿下跳的,“最毒婦人心!我不是就想實現你的心願嗎?”
閻啾啾皮笑肉不笑,“那我還要謝謝你?”
黑蛟聽不出好賴話,捂着自己被拔下的鱗片,“你要是想謝我,我就勉強同意好了。
你只要給我準備些前幾天吃的薯片……”
閻啾啾冷笑,“理想和白日做夢還是有區別的!
滾滾滾,反正你現在也自由了,別來我面前礙眼。”
她之前是腦子抽抽了,才會想要這麽一條耳朵又不好使,又不靠譜的龍。
黑蛟跟上,“晚了,我已經馱過你,已經認你做主人了。”
閻啾啾,“呵,我又不傻,誰家契約這麽草率白癡!”
古書裏那些簽契的鬼或者妖邪那都是以血為契。
黑蛟掃了掃她手裏的龍鱗,“可你拔了我的龍鱗。”
閻啾啾手裏握着的龍鱗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變透明,直接化入她左手的手臂。
伸手想抓住,已經晚了一步。
黑蛟吹了一聲口哨,“正巧,你拔的是我的護心龍鱗,以後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患難之交了。”
看着黑蛟得意的眼神,閻啾啾氣。
她怎麽覺得被這家夥坑了,它肯定是故意的。
它不願意,誰能拔下它的護心鱗?
黑蛟看她往顧家莊園外面走,特意把自己隐身。
用龍爪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大哥大的樣子。
“開心點,這數萬萬凡人那都是龍的傳人,只有你一個是龍的主人。
這樣的福氣不是誰都能有的?”
閻啾啾,“這樣的福氣給你要不要?”
黑蛟摸摸自己的胡須,“快點給本龍取個名字吧!”
女人都口是心非,嘴上嫌棄自己,心裏一定暗暗高興,就不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了。
黑蛟已經在內心想了無數個稱呼,龍傲天,龍霸天,龍大成,龍厲害……
閻啾啾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肚子裏的壞水又開始冒泡。
“那就叫你旺財好了!”
黑蛟,不,旺財差點一趔趄,龍腿都不停使喚了。
“旺財?這名字怎麽這麽土裏土氣的?”
旁邊花園裏的田園犬在鐵栅欄裏忍不住狂吠了兩聲。
“汪汪汪(叫誰旺財呢,我和你不熟!)”
閻啾啾傲嬌,恨不得把這惡龍趕走,“愛要不要,不要滾!”
她也不想要一條不靠譜的龍。
旺財立刻急了,“行行行,旺財就旺財吧。”
誰叫她救了自己,是自己的主人呢。
作為一條有覺悟有思想的龍,就應該多寵寵它的小丫頭主人。
旺財并不知道,一句旺財深似海,從此臉面是路人。
“你要幹什麽去?要不我送你?”旺財積極發言。
閻啾啾兇了它一眼,旺財下意識的捂了捂龍嘴,不敢再多話。
閻啾啾打了車,看着車過來,“我要坐車去了,你自己想辦法。”
旺財一看,“我有辦法!”
立刻嗖的一聲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龍手镯戴在她右手上。
閻啾啾伸手使勁想脫下來,旺財死死圈住,不松手。
一人一龍暗暗較勁,司機伸出腦袋,貼心安撫,“小姑娘放心,我是平臺監管,安全放心。
不是什麽黑車,不會打劫你,你不用藏金手镯。”
閻啾啾尴尬沒辦法,只能先上車。
倒也不是怕你打劫,主要是誰打劫誰還不一定呢。閻啾啾心裏暗戳戳的想。
已經許久沒來海市街,大嬸看到她,猛盯了好久。
“丫頭,過來,過來,這幾天沒見,都穿上這麽好看的衣服了。
要不是你的丸子頭,我都不敢喊你。”
閻啾啾照例從毛線花朵布包裏掏出兩百塊錢,“這是托你照看的攤位錢。
最近有沒有什麽人來找我?”
大嬸迅速往口袋裏揣,嘴上依舊做着面子工程。
“瞧你客氣了不是,大嬸是那種認錢不認人的主嗎?
有有有,前幾天有兩個客人來找過你,我把你的聯系方式給他們了,說你出去做業務了。
還有就是昨天,地海門那些神棍惡霸又來了,我說你好久沒來了,他們才走。”
小聲問,“要我說,你是不是又得罪他們了?”
閻啾啾笑了一聲,“我都沒主動上門,他們還有狗臉來找茬?”
重新紮了紮丸子頭,順帶借走了大嬸跳廣場舞的藍牙小音響,就去地海門了。
看着寬闊的高額大匾,閻啾啾覺得有些諷刺。
地海門裏這些人技不如人,德不如狗的家夥卻住着豪華大房子,用着最大的匾額。
用手做喇叭狀,大喊,“培元,道長,你姑奶奶來了,還不出來迎接!”
地海門的人聽到動靜出來,态度嚣張得跟地痞流氓差不多。
“嚷什麽,嚷什麽,你找誰?”
“我是培元的姑奶奶,我找培元。”
周阿海看見是她,氣不打一處來,撸起袖子就想幹架。
“臭丫頭你還敢來?”
閻啾啾二話不說,拉着周阿海就是一頓胖揍。
打的另外門口看熱鬧的兩個徒子徒孫唇色發抖。
這丫頭太兇悍厲害了!
閻啾啾把他眼睛打成對稱的熊貓眼,“讓培元出來接他親自認的姑奶奶!”
另外兩個徒子徒孫吓得不敢出來,“培元師叔,他,他不在。”
閻啾啾眼尖的發現從他們身後跑過去的培元徒弟大虎。
一腳把周阿海踢開,拿出藍牙小音響,連接手機,把藍牙聲音開大了最大。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播放自己和培元當日的對話。
“要是治好了,你把你的一百萬工費給我,另外在海市街當着大家叫我三聲姑奶奶!”
培元眼裏的鄙視都要飛出來了,“你能有五十萬?我地海門還沒寫過一個輸字!”
別看是五十塊買的藍牙小音響,那立體環繞三百六十度音效,那聲音清透,隔着半條街都能聽得到。
引得周圍的人都來看熱鬧,眼看着事情越鬧越大,地海門的人趕緊去請培元了。
閻啾啾看到氣的差點兩眼翻過去的培元,按了暫停,“喲,侄孫子挺忙啊,連姑奶奶都不認了!”
身後跑出一個年輕男人來,“小姐,我們掌門說請你到裏面說話。”
閻啾啾,“不去!我還等着我侄孫子給我磕頭喊奶奶呢!”
周圍的人狂笑成一片。
這附近大多都是做玄術業務的,弱勢群體被地海門欺壓多了,巴不得看這個笑話。
能與之抗衡的同門更希望借此打壓地海門,好一家獨大。
培元氣不打一處來,“你一個小女娃,休要得寸進尺的猖狂。”
閻啾啾舉着藍牙小音響,跟托塔李天王似的,“這麽大年紀就沒點禮貌,有你這麽和長輩說話的嗎?”
培元想動手,卻被後面慢悠悠出來的老者拉住了。
“培元,切勿生事!”
培元看到掌門齊元,立刻微微俯身,“掌門!”
齊元道人約莫七十來歲了,大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穿着一件複古的長衫。緩緩下臺階
“丫頭,這來者是客,不如有什麽話到裏面說。”
“嘿嘿,乖孫子不想認姑奶奶,姑奶奶有什麽辦法呢?”閻啾啾笑。
齊元眼裏閃過一絲不快,強忍着脾氣。
“既然他技不如人輸了,我們地海門願意賠五十萬給你,你看這事就算了?”這是想用錢買面子。
閻啾啾也明白他們的意思,這大門大戶的拉不下臉來。
“按理說,如果他一早要是乖乖認願賭服輸,我也不是非得要這個不肖子孫做他姑奶奶的。
但這孫子賭輸了就跑,還找人去我攤位上鬧事,真是孫子能忍,姑奶奶不能忍。”
周圍的人立刻有人出頭,“對啊,對啊,堂堂地海門說話不算話,算什麽名門正派?”
閻啾啾晃了晃,“要是我當初沒留心眼,我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