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暴風雨2

角落裏一個清秀的小姑娘睜開迷蒙的雙眼驚訝地看着緋櫻,手指着自己的鼻孔:“我嗎?”緋櫻輕輕點頭,她冥想,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答道:“弟子這就去。”

紅栖宮內跑出一個綠色身影直朝一男一女的位置奔來,門外等待的微以安看見了,連忙跑上去。情敵見面分外臉紅,這裏微以安和冰月姐妹見面也是一樣的。真是應了那一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裏是宮外的一個角落,兩姐妹隔了一日不見都非常想念對方。微以安見冰月精神很好,問道:“冰月,你拜緋櫻上神做師父了嗎?我真替你高興。”

冰月噘嘴:“還早呢,三天後才是正式拜師大會。哎--,姐姐,你有沒有如願進入憶品樓啊。”冰月拉着微以安,瞅着她熟悉的面容。

“是啊,我是如願加入憶品樓了,可是啊拜師的事情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冰月,我們在山裏轉轉吧,本來冰塊臉安排了一個師姐帶我們熟悉玖珏山的,我和雪一哥哥想來找你,就給回絕了。”

“啊--,冰塊臉、還雪一哥哥。”冰月張大了嘴巴,做着‘啊--’嘴型表示着她極度的震驚。

“呃,忘了給好妹妹說了。冰塊臉呢是那個初雲,我們進山還沒比試就把你除名的那個,誰讓他惹到我的。我決定了,在我這裏他就叫冰塊臉。至于雪一哥哥呢就是你面前這個美男子了,他是你的師兄喲,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呢。”微以安将雪一推到自己身前,“看,他和你可是一個師父。”

“師兄好!聽師父說過師兄聰明過人,今日總算得見了。”冰月低頭甜甜說着。

雪一輕輕說:“我常常不在宮中,你見不到我也正常。從今以後就是師兄妹了。”

“姐姐,初雲師兄怎麽惹到你了?”微以安沉默,冰月知道姐姐不想說,轉而說:“我們去游山,我知道怎麽去。”

一陣腳步聲傳來,三人望去,來人白衣,是個小宮女,宮女低頭淡然道:“緋櫻上神請雪一進殿。”

雪一微微點頭,回頭對兩人說:“你們倆先去玩吧,看來今天不能陪你們了。”

“好!”微以安笑着說,

雪一帶着宮女走了,冰月手一揮,一張地圖出現在她手上。“看,這是玖珏山的部分地圖,師父給的,師父說只有這上面标注的地方才是我們能去的。我們就依據這張走吧。我們從這邊走。”

跟着地圖的指示三個人從左邊的小路走起。山中的風景倒是美得沒話說。路中見到的最多的樹還是那種紫色的花樹,微以安一直想知道那樹的名字,所幸冰月知道。她從冰月那裏得知那種紫色的樹叫長生樹,上面的花名為長生花。這種花樹在玖珏山普遍長着。他們看了許許多多的宮殿,然而沒有一處是他們可以不用請示就進去的。而現在他們就站在一個叫作迷園的地方。

“這個地方我們要進去嗎?冰月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微以安。她又朝裏面看,隐約可以看見的是裏面有座紅色的小樓。這更加增大了冰月的興趣。又用渴望的眸子就看着身後的人。

微以安無奈道:“走吧,去看看,走了那麽多地方也沒個歇腳的地方,想必你們也累了,我們進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不碰壞裏面的東西就是了。”

“這……這個地方沒在這個地圖上哎。要是我們闖了會不會出事啊。”冰月突然擔憂道。

“說要進去的是你,說不進去的也是你,”微以安扶住冰月的肩膀,說:“冰月,你不會臨陣脫逃吧。別磨蹭了,再不進去就該遇上人了,到時候怎麽說。我們進去坐坐就出來,玖珏山真不是一般的大,你看我的腿都快斷了。”

“好吧。”冰月同意了,她開始還有點不樂意,後來走進迷園就完全被裏面得景物迷住了,開心的忘乎所以了。她指着前面的一個小亭子說:“我們去那邊坐坐吧,姐姐不是累了嗎?”

循着冰月的手指看去,花叢中确實有一個精致的小亭子。兩人走近了,才知道這亭子叫千秋亭。亭子兩側的圓柱上有一副劍刻的對聯

“兩壁仙容畫有神,千秋亭貌聖為古。”雪一擡頭望,輕念道:“千秋亭,看這手筆,恐怕這亭子的歷史不止過了一千個年頭。刻字之人仙術也必定了得,你看這劍法,每一字入木三分,絲毫不差。還有……”

“呀,好痛。”不遠處傳來聲音。

花邊的小路上,滿臉急色的微以安抱着冰月,冰月臉色慘白,嘴角呈烏紫色,額頭上冒着冷汗。微以安把冰月扶穩了,緊張的問:“冰月,你怎麽了。”

“我……我……,”冰月很痛苦。她指了指旁邊的一棵小草。然後再沒有力氣做任何動作,她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一臉急色的微以安。她覺得自己的耳朵變得有些奇怪,她只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呼吸聲,聽不見姐姐在說什麽。眼淚順着她的嘴角留下,“我是不是會死,早知道就不來玖珏山了,明明是仙境卻處處危機,還不如雲山逍遙自在。”

微以安看了看那株帶刺的小草,她不知道這是什麽草,只見葉上留着嫣紅的血,她看看冰月的手指,明白了冰月是被那刺劃破了手指,暈倒了。她不知道那是什麽草所以更加着急。見冰月這樣,她害怕的流淚了。“怎麽辦,雪一哥哥,你在哪裏。”她的淚水打在冰月蒼白的臉上,她現在只能想起雪一。

一雙黑色的鞋子出現在眼前,他蹲下身,查看冰月的情況。皺眉道:“臉色蒼白,額有虛汗,唇紫齒黑,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确實是中毒了。可這毒究竟是何種□□我現在不知道。你們怎麽會進了迷園?”他執起冰月的手指問:“知道是被什麽劃傷的嗎?知道是什麽毒才能對症下藥!”

微以安不認識這個人,可現在她也只求這人能救救冰月。她收斂了情緒:“是這個,冰月剛剛指給我看了。”

“不準碰!”男子的聲音特別大。微以安楞楞的看着他,手裏緊緊抱着冰月。他有些後悔。這種情況下,這個姑娘肯定很害怕。我還吓她。真是不該。他安慰道:“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不要害怕,我想讓你知道這東西叫噬魂草,不能碰,有毒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不會碰了,求你快想辦法救救冰月吧。”微以安漸漸回神。“冰月不可以有事的,她是我妹妹啊。既然你知道這是噬魂草,肯定知道該怎麽解這毒吧。 微以安帶着希冀的眼光看着男人。

男人很想給她一個她期待的答案。可是他不能給。他躲避着微以安的眼神:“我沒帶這解藥,也帶不走她。”

“所以、所以只有這裏的神仙能解冰月的毒是嗎?”

“可以這麽說吧。”

“那好,我們去找緋櫻上神,她是冰月的師父,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冰月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我們快去吧。”微以安用衣袖擦幹臉上的淚水,作勢要去抱冰月。小小的身子明明還是個孩子卻想要抱起和她同樣大小的身軀。

男子連忙勸說她讓自己來抱冰月。微以安這才點頭跟在他身後。男子輕松地抱起冰月單薄的身子。他抄了近路走,風卷走長生花瓣從他面前走過,一張淚眼斑駁的臉印入他的腦中,他低頭看蒼白無生氣的冰月。

一路走來都沒見到什麽人,很快,紅栖宮出現在兩人的眼底。走至宮栖宮門口,男子突然對微以安說:“我不能跟你進去了,你就在這裏讓人通傳吧,我必須要走了,我叫紅鳴,不要跟任何人說過見過我,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

男子的黑衣消失在花壇處,微以安才驚訝的回神,“紅鳴,帝尊的師兄,現在的妖王。”

“以安,這麽快就回來了。”雪一的聲音傳來,當他走進,才發現冰月中毒,而微以安雙眼浮腫,明顯哭過。雪一帶着微以安很快闖進宮內,侍女看了一眼,驚訝并帶有慌張之色:“冰月,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怎麽辦,上神吩咐不準任何人去打擾她啊。這可怎麽辦,去是罪,不去也是罪。”

“別想了,你就當沒看見我們。”雪一嚴肅的對侍女說,然後繞過侍女往裏面走。微以安也小跑着跟上雪一。走了那麽久,雪一一路抱着冰月,絲毫沒有一絲疲憊似的,腰板還是一樣的筆直。白色衣裳襯得他像一陣風。

越往裏走就走進一個小院,其中一個房間傳來一丁點兒聲音,雪一毫不猶豫朝那裏走。一腳踹開房門的雪一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微以安進屋看見這情形也是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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