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閻啾啾看了一眼他的面相,不答反勸,“你命裏無子,別掙紮了。

我勸你多幹點人事,別禍害什麽年輕女性去。

錢能解決一時問題,你殺生造的孽可償還不了。”

年逾四十的李經理一聽,臉色煞白,“你,你怎麽知道?”

想抓着她問清楚,閻啾啾卻說,“我今天是來接莫先生單子的。”

李經理如夢初醒,想着莫家的人還在等,于是立刻邀着她進去了。

“啾啾小姐裏面請,剛才是我唐突了。這藍醫生推薦的人就是靠譜……”

嘿嘿了兩聲,幹搓了兩下手,猶猶豫豫的開口,“剛才您說的我命裏無子……”

閻啾啾微微皺眉,不想理會他的。可轉念一想,突然伸手,“一句話一百塊!”

李經理立刻點頭,“好說好說!”

立刻翻了口袋,才想起錢包沒帶,“這,我錢包在車上,要不……”

閻啾啾摸出手機,“微信還是支付寶?”

李經理立刻翻出手機看了一眼她的付款碼,立刻多了心思,“啾啾小姐,要不我們加個好友,這也方便莫家的事情……”

閻啾啾通過好友,立刻化身為無情的賺錢機器,“我說你命裏無子你命裏就是無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伸出兩個手指,“兩百塊了!”

李經理不敢得罪,立刻轉了兩百塊過去。

閻啾啾一邊走一邊說,“你原本命裏是有個女兒的,可你自己把她作死了,害得你妻子絕望跳樓而死,這就是兩條人命了。”

比了比四根手指,李經理只得繼續轉錢。

“你因為想生個兒子,找人借腹生子,連着打了四個女胎。

你死去女兒唯一轉生的機會也沒了,所以以後肯定不會有孩子了。”

接下來一段話裏,閻啾啾充分展示了新學的廢話文學,彎彎繞繞的說了一大堆,眼看着微信餘額已經多了一萬塊。

羊毛薅的差不多了,閻啾啾結束,“你噩夢連連,諸事不順,是那些強行被你打掉的胎靈沒辦法轉生,他們只能本能圍繞着血脈最親近的人打轉。

你只要以後多做好事,過幾年也就散了。”

李經理聽得心驚膽戰,“你,你是說我夜裏夢見的那些不明物體,一團一團的鬼氣是那些未出生的孩子?”

想起夢裏的東西,李經理激的毛骨悚然,一身的雞皮疙瘩。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師,大師你得救我啊!”

閻啾啾看了他一眼,絲毫沒同情。

“李經理沒聽過,世間生千難,唯有自救是真理?”

“自,自救,怎麽自救?”

閻啾啾,“少作惡,多做善。”

再次伸了兩個手指,言外之意是再加兩百。

美滋滋看着一萬多塊的錢,跟白撿似的。

佯裝出一副高深道行,“好了,剩下的天機不可洩露。”

畢竟也不能只抓着一只羊拼死薅。

李經理臉苦的跟苦瓜似的,想問又不敢多問,只得硬着頭皮先帶她去辦正事,畢竟今天是為了莫家的事情來。

閻啾啾怎麽也沒想到,發展一下業務也能碰着顧宜秦。

“是你?”

顧宜秦看到她跟李經理在一起,還來了莫家,清冷的眼裏也帶着驚愕和不解。

莫老爺子旁邊站着的殷勤千金大小姐見兩人舉止有些異樣,“二爺和這人認識?”

顧宜秦還沒開口,閻啾啾立刻擺手,“不熟,沒關系,不算認識。”

這拒絕三連果斷的讓顧宜秦連連蹙眉:他這是被嫌棄了?

閻啾啾沒顧得上看顧宜秦的臉色,意味深長的看了顧秘書一眼,搖了搖手裏的手機。

站在顧宜秦後面的顧秘書心虛,像是一條被捏住七寸的蛇:握草,這道姑想幹什麽?

李經理看到莫老爺子,立刻開口引薦,“莫老爺子,這就是藍醫生跟我提起的大師,閻啾啾小姐。

專業從藝二十年,往生觀親傳關門弟子。

玄術造詣極高,上知天文,下通地理,驅邪抓鬼,算命改運,無一不通啊。”

閻啾啾聽着李經理尬吹都有些虛。

正好瞟見顧宜秦的眼神:想不到你還有這能耐?

閻啾啾尴尬的笑了笑,“李經理過獎了,我也就一般一般,道觀第一吧。”

反正倒數第一也是第一。

千金大小姐一身紅色連衣裙,眼裏的鄙視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爺爺,這種年紀輕輕就來混吃混喝的你也能信?

你看她身上的土狗裝扮,能有什麽好?”

她以前接觸過的大師那都是仙風道骨,身帶檀香,看起來就是渾然大家之派。

哪裏會有她這種窮酸派?

閻啾啾看了看自己樸素過了頭的道袍,紮心了。

顧宜秦聽到的話,清冷的臉色略微劃過不悅,卻暫時什麽也沒說。

莫老爺子臉色有些愠怒,“住嘴,蓁蓁,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還不給客人賠罪?”

莫蓁蓁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服氣在身上。

閻啾啾笑,“不礙事,我也理解莫大小姐,畢竟……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莫大小姐說不出什麽好話來也正常。”

莫蓁蓁氣的夠嗆,“你……”

顧宜秦怕莫蓁蓁對她動手,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兩步。

正好攔在了莫蓁蓁的前面,“閻大師來莫家幹什麽?”

閻啾啾,“李經理說莫家大公子得了一種怪病,讓我來看看。”

莫家老爺子本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道理,嘆了一聲,“蓁蓁,你帶啾啾小姐,去看看你大哥。”

莫蓁蓁看不起她,可礙于莫老爺子的話,卻不得不聽從。

一路走一路觀察,閻啾啾環顧四周,“莫家的老宅子有些年頭了,看着倒是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

莫老爺子笑,“是民|國時期祖上就傳下來的了,一直修修改改留到了現在。”

“這莫先生的怪病是從什麽時候發現的?”

閻啾啾發現,四周似乎彌漫着一點血腥味,很輕很淺。

可一直往前走,味道似乎重了起來。

莫老爺子杵着拐杖,“有辛這病前前後後得有半年了吧。”

李經理點頭,“是是是。

半年前莫總還好好的,只是聽說他拍了一副古畫,沒過多久,他就病了。

住了兩個月的院不見起色不說,連人都陷入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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