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6 章 聊瑣事
不過此時,齊斯農夫‘婦’聽到舒氏的尖叫聲,不約而同地站起來,對面前的兩兄妹說道:“你們等着,我和你娘去看看。”
齊斯農和柳氏一出‘門’,齊秋霜和齊書凡互看了一眼,也跟在後頭去看熱鬧。齊斯農敲了敲‘門’,問出聲,很快就聽到了舒氏的回應。
“給我蠟燭,給我一夜都點着,有蛇,大蛇,要吃了我!”舒氏的話裏帶着壓抑的恐懼,更是顫音不斷。
齊秋霜有些意外,舒氏對蛇的恐懼竟然這麽大,她看了下,很清楚白蛇沒有‘亂’跑,看來完全是舒氏的心理作用了。
“娘,您是不是做噩夢了,家裏哪來的蛇?”齊斯農和柳氏看了一眼,白蛇的事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不過舒氏沒有開‘門’,他們當然也不會硬闖進去。
“娘,您等着我這就去拿蠟燭。”柳氏說着,看了齊秋霜一眼,她對幾個孩子很是熟悉,誰最有可能吓唬舒氏的,就是齊秋霜和齊秋雨了,不過秋雨今天為了自己的事,肯定沒心思整這個。
齊秋霜‘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似乎是聽到舒氏離開的腳步聲,舒氏就繼續開口:“明天,老三你去給我請一尊佛回來,我要日夜供奉。”
這要求讓齊書凡齊秋霜齊齊挑了下眉,不過他們都清楚,舒氏肯定不會是那種洗心革面的人,這是心虛想尋求安全感?
如果一尊佛能讓舒氏乖乖待在屋裏,不四處惹事的話,倒也是值得了,就是不知道是一時還是一直如此。
等舒氏這邊折騰完,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齊斯農柳氏齊齊嘆了口氣,“你們都回去休息罷,其他事明日再說。”
今日‘女’兒和兒子說的事,對他們兩人的沖擊還真是不小,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麽才好,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們三姐妹是在一間大屋內,現在隔成了三個小房間,對她們來說也是‘挺’寬敞的,布置随喜好。
齊秋霜沒看到白蛇,正想去問問齊秋雪,就見齊秋雨的房‘門’打開,她朝齊秋霜招招手:“霜兒,過來,我有事問你。”
“嗯?”齊秋霜知道大姐挂牽的是什麽,不過這事有些複雜,她還真不能多說什麽。
“爹娘跟你和凡兒都說什麽了,是不是很生氣?”
“大姐你也別‘亂’想,目前的問題不在爹娘同不同意,而是別的事,過段時間你就明白了。”這事齊秋霜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說,難道要跟大姐說,其實因為自己的關系,她的看中的人很可能放棄?
從齊書凡的意思來看,這雲小九似乎不是那種攀權富貴的,齊家的地位有了改變,跟雲家就有了差別,他還會堅持嗎?
齊秋霜不說還好,一說齊秋雨心裏就跟幾只貓在那撓着似的,難受得很,恨不得揪住齊秋霜問清楚了,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對于這個妹妹她還是了解的,不想說的話她別想問出來,也許,這兩天趁着家裏人不注意偷溜出去?
齊秋霜瞅了齊秋雨一眼,提示道:“大姐,這關頭,可別做什麽啥事的好。”
齊秋雨有些哀怨地看了齊秋霜一眼,心裏的念頭卻是止住了,妹妹知道的比自己多,肯定不會坑她的。
第二天,齊秋霜吃過早飯,就去找梁澈钰,卻是想讓他幫忙把雲家都給查一下。
“為了冊封的事?”梁澈钰擱下手中的筆,将輪椅轉到齊秋霜旁邊,他回來後就一直在忙赤金州那邊的事情,‘毛’豆的事,還有赤金州那邊一些大方向的把握。
不過齊家的事,他可沒忘記,齊秋霜要的人,他早就讓人‘弄’好了,“雲家的家訓是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性’情品德都好,而雲小九看着是跛腳,實際上,于道學尤其是術數方面有很高的天賦。”
齊秋霜有些驚訝,“跟一清道長一樣?”
“也不算,一清道長是真正的修行之人,雲小九只能算是自學,這些都是他的天賦,卻是非常适合入道‘門’的。”
雲小九這樣是個人才,不過梁澈钰卻沒有想過利用他的術數能力來蔔算各種事情,這樣會産生依賴‘性’,更重要的事,未來有太多的變‘性’,大多結局一樣過程不同,算出來了,卻可能一點小動作導致某些地方不同,再按原來的計劃,肯定達不到想要的結果。
所以像一清道長這樣的人,除非是碰到有緣人或是有機緣的人,否則輕易也不算,而雲小九,可見得自制力很強。
許多學了術數的人,總是喜歡給人算,各種算,然後大肆說出來,有時候,許多事心裏清楚就好。
“……”齊秋霜有些糾結了,“你覺得他适合我大姐?”
“雲家都适合,他們很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輕易受外界的說法和觀念而改變。他們的後代,定是不會差。”能把家訓學習并堅定執行的家族,從來都不會差到哪去。
“昨晚我看我爹娘的意思,對雲家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門’戶也是相當,只是讓我大哥這麽一說,他們心裏也惴惴着了。”齊秋霜坐在梁澈钰旁邊,伸手拉過他的手,有點涼,“你身體狀況,似乎越來越差了。”
“沒什麽,你不是在我身邊嗎?”梁澈钰笑着說道,他相信她,将‘性’命依托到她手上。而此時,兩人在冉冉升起的日光下,躲在‘陰’涼處,一起聊着家常,說着家裏的事,一起商讨着解決的辦法。
這樣的場景,總讓他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那種家的感覺,就是平凡而瑣碎的,俱是凡人的苦惱。
而脫離了此時的場景,兩人又成了別的身份,擔負着更大的責任,別人習以為常的生活,卻只會占他們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
看梁澈钰這麽信任自己的樣子,齊秋霜鼻子不由有點酸,她沒有找到辦法啊,那‘玉’琉璃現在都不理她,也不知道上次說的知道梁澈钰的病怎處理是真是假,也許回去暴力威脅一番?
她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歡被虐,就是不知道開了靈識的植物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