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4 章 禍水轉嫁

士兵走了,衙門裏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慢慢的有些官員就撐不住了,大雪天的,額頭上居然出現了汗珠子。

木玥昃冷笑一聲,然後低沉的開口。

“想不到這冀州居然如此不太平,盜匪猖獗,一夜之間居然有三家被偷,損失慘重,你們冀州官員是怎麽做的巡查?”說完大力的一拍桌子。

在場的官員一個腿軟,撲通撲通,跪倒了一地。

“本王來時,皇上再三強調,說冀州平素治安良好,夜不閉戶。這次雖然遭了雪災,但是根基好,赈災起來肯定不難。可是今日本王一看,這事實驚人啊!”

拉着長音,一字一句咬得重重的,每說一個字,冀州官員就覺得心髒哆嗦一下。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都早早到了衙門,想不到身為冀州最高長官的周時昌居然還沒到?難不成平常他就是這麽為皇上辦事的?”

此時若是還有人敢開口,那不是傻子,也絕對是瘋子。

“啓禀王爺,屬下到周大人府上,門房說周大人卧病在床,不便見客。”

士兵禀告完之後,然後站回到自己的隊伍。

“什麽?卧病在床?他媽的真能裝!”

木玥昃大掌一拍桌子,蹭的椅子就站了起來,眼珠子瞪得溜圓,髒話順溜的冒了出來,看架勢像要吃人。

冀州官員一個個屏氣凝神,生怕氣粗了都礙着這位爺了。

“老子連皇上禦賜的金丹都拿出來了,他還敢跟爺裝蒜?卧病在床?他還真敢說!有病能跟小妾折騰了一宿?來人啊!”

木玥昃粗着嗓子一吼吼。

“在!”

衆位士兵整齊的回答,讓跪着的官員更毛了。

“你們再去周府,如果有人敢攔,直接将他給爺綁了。告訴周時昌,識趣的就自己乖乖來,若是故意拿喬,就直接将他綁了帶到這裏來,知道嗎?”

“是!”

随即一隊士兵快速跑了出去。

“你們也別跪着了,好像本王故意難為你們似的,都起來吧!”

木玥昃這話明顯沒好氣。

冀州官員左右看看,然後紛紛戰戰兢兢的起來。

“你們說說,這起子匪賊是哪裏來的?以前可在冀州做過案嗎?”

衆位官員聽了,悶不聲的不敢開口。

“啓禀王爺,以前冀州确實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至于匪賊,他們有他們的地界,輕易不會到冀州城裏來。”

李大人因為岳父的關系,于是硬着頭皮開口回答。

“照你這意思,這冀州确實有匪賊,只不過輕易不會來城裏犯案,對不對?”

李大人忙不疊的點點頭。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大雪封山,外面少有路人行走,他們這起子匪賊沒了銀錢來源,自然就會打冀州城裏的主意。”

木玥昃分外嚴肅,這話說的也是有理有據,好像真就是這樣似的。

冀州官員一琢磨,你還別說,這種可能還真有。

“王爺,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突然一個人撲通跪倒在地。

木玥昃臉一板,“做什麽主?誰欺負你了?”

“王爺,下官姓劉,昨晚上我們大宅院就讓人給偷了,損失慘重,家父現在氣的卧病在床。”

原來這位官員居然是劉家老宅的人。

木玥昃嘴角微不可察的翹翹,心道,終于碰觸到你們的利益了。

“王爺,我們張家也遭了賊,家裏的金庫都被搬光了。”

張大人此時也顧不得面子了,撲在地上,鼻涕眼淚就都出來了。

木玥昃臉皮子動動,“你家裏居然連金庫都有?”

風牛馬不相及,木玥昃居然問了這麽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張大人擡頭看看,臉色有些古怪的回了句。

“也不是什麽大金庫,但裏面确實是家裏所有的積蓄。”財不外露,這點他知道,但是現在沒辦法。

李大人一見大家都說了,他也趕忙加了一句,“王爺,我岳父鄭家昨晚上也進賊了,我岳父現在還躺床上呢,您一定要給下官們做主。”說着也低頭行禮。

木玥昃一看,好家夥,偷了三大富戶,家裏居然都有人在衙門做官,這要說他們不因公徇私,打死他都不信。

木玥昃表情古怪的看看他們,大廳裏靜悄悄的。

過了好一會子,木玥昃才語氣古怪地開口。

“你們放心,都不是外人,怎麽着也得幫着你們抓賊啊!”

話聽着像是親厚,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李大人,眼角餘光居然發現了木玥昃嘴角的一抹譏诮。這眼前的岳王絕對不似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沒準他的城府比所有人都要深。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踢踏的腳步聲,還拌雜着幾聲低沉的呵斥。

“你們這群兵痞,将本大人放開,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熟悉的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周大人到了。不過這到達的方式可能有些不雅觀。

“啓禀王爺,周時昌帶到。”

士兵禀報完,往旁邊一站,後面就露出了被綁成粽子的周時昌。

在場的官員擡眼一看,一個沒忍住,就有幾聲悶笑傳了出來。

原來此時周時昌連外袍都沒穿,就穿着家居常服,頭發散亂,一只腳上的鞋子還不知道掉在哪裏了?

發現衆位同僚的打量,周時昌的臉就跟大畫布似的,一會紅,一會兒白,精彩萬分,表情也是異常的多變。

“來人,去請陳禦醫,爺倒要看看這禦賜的金丹到底管用不管用?”

木玥昃知道她這醜也出的差不多了,也不先叫人給他松綁,而是直接讓人去請東方晨。

周時昌一聽要去請陳禦醫,臉色變得蒼白異常,有些慌亂的開口,“岳王,你我同為朝廷命官,你沒資格如此待我?我要上奏彈劾你!”

周時昌心虛肝顫了,扯開嗓子就是一通子的威脅。

木玥昃站起身來,慢騰騰的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說本王沒資格?還想彈劾本王?看來你真是膽肥。”

說完這話,出人意料的冷不丁的就是一擡腿,結結實實的一腳就落在了周時昌的身上。

“哎呦!”

周時昌怎麽也想不到木玥昃居然如此膽大,居然敢當着衆位官員的面打他,羞愧難當,紅紅着一雙眼睛,恨不得将木玥昃等倆窟窿出來。

木玥昃一見,不惱,反笑。

“哼,有種,還敢瞪爺,看來你真是活膩歪了。”

說完就又要擡腳。

“吃飽了撐的你啊?沒事踹他幹嘛?吃了皇上禦賜的金丹還敢裝病,十足的欺君。說你傻還真是不精竅。”

一道譏諷的聲音,适時地阻止了木玥昃下一步的動作。

順着聲音,大家看到陳禦醫氣定神閑的進了衙門大堂。

“你剛才那是跟誰說話呢?什麽叫吃飽撐的?”木玥昃見有人公開跟他嗆聲,面上可能覺得過不去,于是瞪着眼回了兩句。

“皇上派我跟着,除了保你的命,還有幾十防止你冒傻氣。”

說話的功夫,陳禦醫就到了周時昌的近前。

低頭瞅瞅地上的“粽子”,一把将他的胳膊抓住。

随即甩開。

“我就說,就憑他根本用不着金丹,你不信,現在好了,人家吃了金丹有力氣了,晚上可不使勁在床上折騰,今天不卧床才怪?”

陳禦醫這幾句話一出,衙門裏的這些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周時昌。

現在就算周時昌渾身長滿嘴,也解釋不清了。

周時昌感覺渾身冒虛汗,他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維持的形象,已經徹底崩塌了。就算将來木玥昃他們離開了冀州,自己在屬下心中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了。

“哎,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麽就将金丹用你這麽個人身上了,你怎麽不幹脆死在床上啊?”

木玥昃有些後悔的捶足頓胸。

“來人,你們将他給爺松了綁。”說完這句,他轉身回到首位坐着。

幾個侍衛上前,三下五除二給他解了繩子。

周時昌得了自由,很想破口大罵,亦或者上前給他倆耳刮子,但是這一切他也就是想想,付諸行動,給他個膽他也不敢。

“本王絕對沒有冤枉你,你也不用拿眼瞪我,實在是你太不夠意思了,本王舍了金丹來治你,你居然将這用在女人身上,這冀州一夜之間發生如此惡劣的事情,你居然敢借故不來?說吧,想讓本王怎麽給皇上寫奏折?”

木玥昃故意痞裏痞氣的說着,話裏話外都透着另外一股子味道。

周時昌和衆位官員相互看了一眼,旁邊有人趕緊給他遞過來一雙鞋。周時昌硬着頭皮穿上,然後放低身段開口。

“岳王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饒屬下一馬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時若是再耿直着,吃虧的絕對是自己,因為自己做的事情确實不占理。

木玥昃豪爽的擺擺手,然後直截了當的開口,“好啦,這事咱們待會兒私下裏再說,現在先說說這匪賊的事情吧!這一夜之間連偷三家,膽兒也太肥了。你們別跟本王打馬虎眼,若說你們跟他們沒來往,爺怎麽着也不信,你們就給句痛快話吧,什麽時候讓他們将銀子吐出來?”

冀州官員聽了,都是一臉的憋屈。

“王爺,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這幫匪賊我們确實知道,但是是不是他們做的,現在下定論還早。”

得,在木玥昃的強力引導下,順利地将這起偷盜事件轉嫁到冀州匪賊身上。不清不楚的,有人就這麽當了冤大頭。

“周時昌,你是這冀州的最高負責人,你說說吧,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還有這冀州你打算怎麽救濟老百姓?”

一連兩個問題抛出去,周時昌立馬就一個頭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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