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都不問我關于我的事，一旦知道就私自給我定罪，你問我，我會告訴你的。”

“夠了！我再也不想聽你的廢話！”

曾經的過往飛速的在眼前浮現，生生感受到一顆心被劈成兩半的痛楚。氣急攻心，我咬牙狠狠的推開他，扶着牆壁想站起來。眼前一黑，眩暈感侵襲着我的神經，手下一滑，一下跪倒在地板上。

“晨晨，你怎麽了？”一只手扯起我的胳膊。

用指甲狠狠的劃過那只手，聽見一聲悶哼，感覺好點了，甩開他的手，閉着眼起身。

再睜眼時，眼底再無波瀾，“楊穎說你賤，你真的很賤，每次都喜歡在事後補救。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低聲下氣的跟我解釋。你可以說，因為我有不錯的家世背景，有令女人趨之若鹜的臭皮囊，所以有那個資本盡情玩，人生得意須盡歡。幹嘛要跟我解釋？你有錢，娶多少個都不會有人覺得不妥，只要沒有我。”

他立在燈光下，眼神閃爍不定，突然揮出一拳，我吓得後退一步，拳風掠過我的臉，砸在我腦袋旁邊的牆壁上。

煙塵彌漫，我驚魂未定的看着他。

他冷冷開口：“我願意為你生為你死，你信嗎？”

“你應該了解我從來不信這個。”我撫了撫胸口，搖頭冷笑。“所有男人都喜歡這麽說，我在16歲那年就不屑一顧的話，你竟然還用來騙女人？”

“可只有我說的是真的。”

“哦？”我指着陽臺。“那你從陽臺上跳下去啊！不，那太矮了，摔不死你的，得找個10層以上的大樓往下跳。別笑死人了，你還想，像從前一樣拿把刀子捅自己嗎？愛情是什麽狗屁東西，有什麽比生命比錢比權利更加誘人？哈哈哈……”說到最後，我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笑得流出眼淚。

夜幕降臨，室內沒開燈，笑夠了，我看着他。昏暗中，他的眼睛在微弱的光線裏有什麽東西在閃閃發亮。

“晨晨，對不起。”多少前情舊怨，都含在這幾個字裏，他說得艱澀凄涼。

我擡手去摸索他的臉，喃喃說：“你沒對不起我，你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不該同情我，亦是不該被我的眼淚打動，在和尹曉璐一起出車禍的那次，我就該死了。”

如果我的生命在那時結束，他只有尹曉璐，尹曉璐也只有他，他們會過得很幸福。我從來就是多餘的角色，無論是在從前還是現在，本就不應該誕生的。這世界，要是沒有我，該會多美好。

他把臉埋進我的掌心，依然說：“對不起……”

“別說了，我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受不起你的道歉。跟我在一起，對你而言，也是種折磨吧，何苦……”

他沒有擡頭，睫毛在我手心裏頻頻顫動，像只受驚的蝴蝶在扇動翅膀。

我想繼續勸他，手突然被扯住，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後頸劇痛，就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