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5 章 打發奇葩

所謂好奇害死貓,說的就是他倆這種情況。

樓清塵別看焦躁的轉圈圈,清風速雨倆人啥表情,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既然倆人好奇,想看笑話,他就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清風速雨,門口來了個女人,就是昨晚陰我的那一個,你們倆人将她給我打發了。事情辦好了咱們就在這繼續查,辦不好,立馬打道回府。”

前一刻二人還是潇灑的壁上觀,後一刻就成了悲催的倒黴蛋。

這事想想都知道不正常,否則樓清塵也不會氣成這樣。

“啊!讓我們去打發啊!直接趕走嗎?”清風速雨長這麽大,說實在的一直都是跟男人打交道,還真沒跟女人打過交到,尤其是青樓裏的女人。

“怎麽幹不了?”樓清塵寒着臉,斜乜着眼睛,大有你敢說不行,我就吃了你的架勢。

倆人臉上一僵,随即脖子一梗,“有什麽不行的,不就是打發個青樓女子嗎?”說完二人轉身往外走。

在他們想來,青樓之人,都是出來賣的女子,圖的是什麽?無非就是銀錢。吓不走她,那就花些錢打發了,破財免災嗎?

想法不賴,可是結果就卻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因為他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人是青樓裏的雛。

等他們二人随着小厮來到門口之後,遠遠就看見一個身段苗條,弱不禁風的女子正扶着大門旁邊的拴馬樁喘着粗氣。

雖然現在都已經是大冬天的了,但女子渾身的衣裳卻汗啧啧,髒兮兮的,可見剛才那是跑了多遠的路,出了多大的勁。

倆人還沒近前,就被女子的慘兮兮給驚住了,心裏的狠絕早就悄悄地退了三分。

青樓女子也是人,人家也不容易啊,誰不想找個好人家,從那裏跳出來呀!

正在他們走神的瞬間,女子擡起了頭。

二人這一看,一個不妨,腳下就是一趔趄,差點當着小厮的面摔個大馬趴。

清風速雨互相攙扶了一下,很是用力定了定心神,心道,怪不得樓主子那副德行,換了哪個男人也得惡心死啊!就眼前女人這副尊榮,他們都納悶,那老鸨眼瞎了,都不怕這女子在樓裏會将他們的生意攪黃了?

呻吟一見出來了倆人,看穿衣打扮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厮随從,于是理理衣衫,恭敬的上前彎身一福。

“麻煩兩位小哥,奴家想見陳公子,可否通傳一下。”說完還微微一笑。

本來呻吟的聲音挺好聽的,可是她這麽一笑,頓時将她“奇葩”的五官給凸顯出來。

清風速雨見了,雙手趕緊捂嘴,差一點沒忍住就給吐了。

呻吟好像早就見怪不怪了,居然絲毫不介意,仍舊笑吟吟的看着,還好心的從懷裏拿出一方白帕子,眼瞅着就要邁步遞上來。

清風速雨眼角餘光瞄見了她的動作,嗷的一嗓子,倆人蹦出了多老遠。打死他們都不敢用她的東西啊!太有殺傷力了,絕對可以當門神用。

這回如果細心就會發現,呻吟眼光一黯,顯然是被二人的舉動給傷到了。原本笑吟吟的臉也垮了下來,手裏拿着要遞出來帕子使勁搓揉着。

清風速雨相視一看,知道二人的舉動傷人,但是他們也沒辦法啊!實在是身不由己啊!這完全是人的本能。

清風壓了壓心中的惡心感,然後開口,“我們主子不想見你,你還是走吧!不要在這裏耗着了,你等不到什麽結果的。”

扔下這句,拉起速雨的胳膊就要往回跑。

還沒走兩步,後面傳來女子細碎的哭聲。

沒辦法,他們總不能讓個醜女人在門口這麽哭吧!相信用不了多大功夫,門口就得水洩不通了。

他們到越縣是來辦事的,盡可能得低調。

可是他們不知道,低調已經是癡心妄想了。

衙門口前的鳴冤鼓多年來第一次被敲響,就跟他們的“樓主子”有關,他們想低調,門都沒有。

清風拿手捅捅速雨,速雨沒辦法,站住腳,走回來。

“你哭什麽?這能賴我們主子不要你嗎?你也看見了,跟你有法相處嗎?我們都受不了,更何況我們主子?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大家都是人,得互相體諒點,知道嗎?”說完搖搖頭,嘆口氣,轉身又要走。

“他在衙門裏都承認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得敢當。”

突然幾句弱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說什麽?衙門裏?哪個衙門?”清風速雨眼珠子瞪得賊溜圓,千萬不要是他們想的那樣。

“越縣縣衙,剛才我擊鼓鳴冤,縣老爺給判的,陳公子也承認了。”

我的個天啊!怎麽怕什麽來什麽啊?

剛才聽大街上說有人敲響了鳴冤鼓,他們還納悶呢,這倒黴蛋是誰啊?居然成了幾年以來的第一人?現在就被赤裸裸的告知這人居然跟他家玉樹臨風的樓主子有關。

下來一道雷,将他倆劈暈吧!實在是五官錯位啊!

悲催哀嚎了一會兒,清風速雨惡狠狠的看向門前的女子。

這回他們的态度可是完全變了樣。

“大膽無恥女子,你一個出來賣的青樓之人,也敢腆着臉去擊鼓鳴冤?都不知道被趴了多少回的髒貨,就你這模樣,還敢來賴我們家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己?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說完二人渾身散發一股子血腥冰冷。

這種女人殺了她都嫌髒手,更別說是他們的樓主子了?怪不得剛才脾氣暴躁呢,原來是被膩味了。

呻吟眼見面前二人起了殺心,渾身就是一瑟縮。

她也知道,如果他們動手傷了自己,連個替自己喊冤的人都不會有。實在是她的出身太不好了。為了保命,她只能豁出去了。

“我從來沒接過客,陳公子是我第一個男人。”

這句話吼完之後,眼前的兩人居然愣住了。

清風速雨想不到此人雖然長相醜陋,但卻是個雛,你瞅瞅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下面該怎樣了。

怪不得他們主子會承認,沒準就是因為這個。

眼前女子長相再難看,那也是幹淨的,怎麽着也不能不管人家啊?

現在他們還真不能簡單粗暴的處理了。

清風速雨咬咬耳朵,然後扭頭對她說,“主子肯定不會見你,你若是真有心,就去岳城等着吧,我們辦完事就會回去,到時候主子肯定會對你有安排。”

“不過在這之前,醜話我們可得說前頭,你不能到處宣揚你跟我們主子的關系,若是我們回去之後,聽見了丁點閑言碎語,你就等着上吊自殺吧!”

他們是這麽想的,此地離岳城怎麽也有八九百裏的距離,一個女子孤身前往,很是艱難。到了岳城能不能等到他們還是兩可呢?哪個人會傻傻的跑那麽遠去等待一個完全沒保證的未知呢?

他們是想讓這醜女知難而退。

“當然了,如果你不想去也行。這裏是一千兩銀子,你拿着,至于怎麽處理,全看你高興了。”說完清風從袖袋裏摸出幾張銀票,遞了過去。

眼前女子掙紮了一會兒,看來也在糾結。

二人也不催她,讓她慢慢考慮。

不過要是聰明人,應該會拿了銀票乖乖離開。

畢竟以她那種姿色,就是被人開苞,初夜費也不會太高,一千兩買她一次,足夠了。

女子最終擡起頭,開口了。

“我去岳城,等着公子。”

說完也不糾纏了,扭頭就走。

望着女子離開的背影,二人風中淩亂了。

這還真是遇到奇葩了!

清風捏着銀票的手縮了回來,然後呆呆的望向速雨。

“速雨,剛才都是真的嗎?”

速雨點點頭,也被女子的決定給吓住了。

看來他們主子這回是遇到硬角色了。

他們不是良善之輩,但是他們不傷無辜之人,而那女子顯然是無辜一列的。

再次出現在大廳時,樓輕塵一見他倆那慫樣就知道事情辦砸了。

心中的火氣沒來由的又噌噌的冒了上來。

“怎麽?人沒趕走?”

一出口的話都帶着氣急敗壞的味道。

“走了。”二人蔫了吧唧的答了一句。

“走了?”樓輕塵一聽走了,聲音立馬拔高了八度,臉上的興奮瞬間展現,馬上就陰轉晴。

“那你們怎麽還這德行?放心爺絕對虧待不了你們倆,回岳城之後,每人獎勵一萬銀子。”

想不到讓他尴尬的事情,分分鐘就被他們解決了,出點銀錢那也是應該的。

“放心,這銀子是爺自個出,不會從閣裏拿一分。你們的嘴巴也給我閉緊點。”

說完,樓輕塵一身輕松的坐到椅子上,開始慢悠悠的品茶吃點心。

這心情一好,肚子立馬就覺得餓了。

清風速雨互相看看,內心一片苦逼,他們應該将實話告訴樓主子嗎?這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樓主子剛開心了,就潑他冷水。

二人在這苦逼掙紮着,樓輕塵将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裏。

最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将點心往托盤裏一扔。

“你們倆吃屎了?幹嘛那麽一副糗樣?”

清風無奈,瞞着肯定不是個事,于是鼓起勇氣開口道。

“樓主子,人是走了。”

“走了不就好了嗎?幹嘛還那樣?”樓輕塵就納悶了,為了一個妓女,他們值當的嗎?

“她去岳城了。”這回速雨接了話。

“去就去吧,這地方肯定沒法呆了,誰會要她那樣的人啊!換個地方謀生也不賴。”反正跟自己無關了,樓輕塵說的是毫無負擔。

清風撇撇嘴,心道接下來的話,你聽了別摔到。

“她去岳城等你了。”

“什麽?你說什麽?你說她去等誰了?”

一連三個問句,一句比一句大聲,最後居然連脖子裏的青筋都出來了。

清風速雨縮縮脖子,最後還是硬起頭皮回了一句。

“樓主子,她死活不走,銀錢也不頂事,又是那麽個情況,我們總不能動手吧!”

樓輕塵聽了這句,渾身的氣焰一洩,蔫了。

他為什麽會答應啊?也不就是這麽個原因嗎?雖然他樓輕塵愛美人也逛青樓,但是卻從不招惹處女,就是怕麻煩。

如今碰上了一個處女裏的奇葩,還醜斃到家,怎麽着他也不甘心收到身邊,這才指揮清風速雨去打發。

“主子,我們就是說讓她到岳城去等,但是關于咱們的信息卻一點沒透露。這岳城大了去了,她從哪兒找咱們去啊?沒準她沒到岳城就後悔了呢?主子您就不要糾

您就不要糾結了,咱們做的已經夠仁義的了,若是換成別人,就她那樣的,不直接亂棍打死就是好的了。”

清風這話雖然無情,但卻是真的。

古代女子本無地位,尤其是青樓女子,地位連個豬狗都不如。若是哪個敢巴巴地找上門,肯定會被正室一通亂棍打出來的,旁人絕對不會有半點同情。

樓輕塵也知道,既然事已如此,那就只能這麽辦了。

“就這麽着吧!”

說完搖搖頭,往內室走去。

再說那個“王仙師”,偷偷地在人群後面窺探了樓輕塵之後,慢悠悠的回到了一處精美的宅邸。

剛進門口,小厮見了,恭順地喚了一句,“老神仙,您回來了。”

說完就巴巴地跑上前,看樣子是想要巴結巴結。

“你個詭猴兒,該不會是特意在這等着我的吧!”

王仙師笑吟吟的打趣着。

“能等着您那都是小的福氣。”說完一把将他攙住。

“鬼精靈的,呶,這個丸子賞你。”嘴上打趣着,但是行動反應卻很是享受。随手不知從哪裏變出一顆藥丸子,就扔給了他。

小厮樂颠颠的接了,又是一通子的千恩萬謝。

等他們到了大廳,小厮躬身退下。

王仙師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

“仙師,您老回來了。”

一道陰柔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了出來。

王仙師鳥都沒鳥他,徑直找了把椅子坐下。

說話之人也不惱,笑着繼續說,“您老今天去哪轉悠了?連早餐都沒吃,早餐一直給您溫着,要不我讓下人給您端來。”

王仙師這回不把他當透明人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能将人氣死。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了東西。還有你已經好了,不要來不來就在我跟前晃悠,我聽着你的聲音難受。”

“瞧您說的,這處宅子就這麽大,我怎麽也不能躲着您不是。”對方臉皮子夠厚,居然一點不惱。

王仙師也是無語了,坐在椅子上,悶不聲的喝茶。

此時如果木玥昃在跟前,肯定會發現,這說話之人也是熟人,而且是一個“已死之人”。

對,你可能已經猜到了,正是已經被“處死”多日的太監魏公公。

魏公公穿着一身男子服飾,頭發高高束起,眉眼刻意描粗了,你別說,若是他不說話,你還真看不出他曾經是個公公。

“仙師,剛才縣丞來報,說今天出了一檔子笑話,要不我給您說說。”說完斜乜着眼睛看向椅子上飲茶之人。

“有什麽稀罕事?”頭都沒擡,椅子上的人繼續喝茶。

“青樓小館裏的一個醜女被一個美男給睡了,醜女居然去擊鼓鳴冤鼓。”

魏公公一邊說,一邊觀察王仙師的神情。

發現他聽了居然連個反應也沒有,看來這件事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這男子不但承認了,還将她收了,啧啧,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這有什麽好難相信的?睡了人家就得負責。”這回王仙師居然悶悶地回了這麽一句。

“這要是良家婦女,自是應該,可那女子是個青樓之人,您覺得有這必要嗎?縣丞還說,聽口氣那男子不似本地人,像是打岳城來的。我就納了悶了,什麽時候岳城出了這麽號人物。”

說完這句,直勾勾的瞅着王仙師。

王仙師将茶杯使勁一放,然後擡起頭來,粗聲子粗氣的說,“有話直說,有屁快放,不要拐彎抹角的。”

魏公公笑笑,“那男子仙師沒準認識,我很好奇,不知道仙師可否告知一二?”

王仙師臉色一僵,然後冷哼一聲,“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訴你嗎?憑什麽?”

說完甩甩手,大踏步的離開,根本就沒鳥魏公公會是啥反應。

待他走後,魏公公臉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一揮手,就将小幾上的茶杯茶盞給掃落到地,碎瓷片子濺了滿地。

“哼,你個老東西,要不是雜家現在還要用你,我能讓你這麽睚眦?你給我等着。”說完眼中兇光畢現。

“來人。”

随即幾個小厮進來,剛才在門口巴結王仙師的那個居然也在裏面。

“好好給我盯着他和祥和大街上的那處宅子,一有風吹草動,立即禀報,知道了嗎?”

“是”。小厮們應聲而退。

随即又有兩個小丫頭走了進來,手腳麻利的将地面清掃幹淨,然後又将新的茶水奉上,這才悄悄退下。

原來打從他被元閣老和三皇子從墳坑裏挖出來,就被直接送到了這裏。

當時為了避人耳目,他直接吞服了大量的假死藥和“迷人醉”。

來到越縣之後,沒過幾天,王仙師也就被送到了這裏。他一邊調理着身體,一邊幫三皇子管理這邊的事務。

假死藥過量,倒還好說,王仙師幾貼藥下去,也就恢複了七七八八,關鍵是“迷人醉”的毒,反反複複的讓他很是痛苦。

剛開始一毒發,王仙師就給他一粒藥丸,他以為是解藥,毫不懷疑的服了下去。

你還別說,還真管事,立馬就不痛苦了。

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毒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而且也越來越痛苦了,簡單的一粒丸藥已經不能控制毒發了。

這個時候他要求王仙師多給他幾粒,王仙師一句話,瞬間将他擊了個四分五裂。

“要是不想早死,就給我忍着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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