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6 章 只換來她不屑一顧

雖然心裏有幾百幾千個不願意,但南歌傾月還是要去見天帝的面。不過要說是請罪什麽的,就不要指望南歌傾月會低頭認錯了。

天帝望着南歌傾月走過來,一張小臉繃着,依然在和他別扭,來到他面前,都不行禮,也沒有說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大約拿自己當作一個被他抓住的逃犯吧。

她的脾氣并不是那樣傲嬌偏執,只是心裏在對他怨恨吧。

“你呀,有什麽事情不可以和朕說的,非要這樣子離家出走?”

天帝想要說說她,卻又不敢說得太重,嘆口氣說道:“……害得朕擔心。”

南歌傾月扭着臉,心裏腹诽着,和你說什麽?說了你能答應嗎?廢話那麽多,就是知道你不答應,所以才自己出來的,被你抓回去,是考慮不周,下次……切,那裏是你的天宮,我的天牢,我逃獄還差不多,哪裏說得出是什麽離開出走?

天帝說着話,看她不理睬他,也就算了。

“唉,你呀,跟她一樣的任性……”

……跟誰一樣的?

南歌傾月聽到這樣一句,立即反應到了東樂緋羽身上,天帝這是說的哪個,應該是說她和東樂緋羽一樣吧。

天帝其實很少說起東樂緋羽,除非南歌傾月提起,他從不提東樂緋羽,好的壞的話,都不提,像是刻意将她忘掉。只是,這樣做也太刻意了些,讓她感覺其中有什麽秘密。

南歌傾月拿探究的眼神,望向天帝,與他的目光相接,看到是他嘴角彎出寵溺的微笑,卻又無可奈何的皺着眉頭,一副很糾結的表情。

天帝看着她,似乎不打算展開剛才的話題,唉聲嘆氣的說道:“……跟朕回家吧……唉,南宮蒼熠會跟你一起回天宮。你師父東樂徽音已經向朕請辭,朕準了。”

南歌傾月很不情願的低頭答道:“是。”

聽天帝說到東樂徽音的事情,南歌傾月想到,天帝之所以這樣快就知道了,她離開了天宮,八成也是因為東樂徽音向天帝說明要離開時,對天帝說了不少話,天帝這才察覺她要離開的情況。

唉呀,真是失算啊,還以為離開的迅速,就不會被發現。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早知道計劃一下,就好了。下次,一定要周密計劃部署!啊呸,說得好像還要有下次似的。

等着,等她修煉至星神,誰也拉不住她了,她要光明正大的離開。

到那時候,天帝也別想再說什麽,一切都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天大地大,來也自由,去也自由。

憧憬着美好未來,南歌傾月的心情好轉了一點兒,不再像之前那麽郁悶了。

事情就如此定下來了,南歌傾月在天兵天将的護衛下,在天帝親自追出千裏之外的迎接下,又回到

了天宮。

接下來的日子很快,南歌傾月幾乎不再和天帝見面,去年養成的每日去淩霄殿觐見的習慣,今年被她無視掉了。

即使天帝幾次下旨召見,南歌傾月也是充耳不聞。平時就是金小魚兒,和南宮蒼熠兩個人,還可以見到她,其餘人一概不見。

南歌傾月的全部時間都用來修煉,就連南宮蒼熠都感覺和她,半月沒有說上幾句話了。

南宮蒼熠被任命為淩霄殿說書,可以自由來去洛居殿,天帝安排他的職責是,給南歌傾月講解六界典籍,但是每次他來,都是自己在洛居殿看書,而南歌傾月卻是獨自在洛水邊的露臺上,凝神修煉。

南宮蒼熠事事順着南歌傾月的心思,她不願意在經史典籍上,浪費時間,那就不看。

倒是他們在一起吃飯時,金小魚兒經常問些問題,南宮蒼熠都是有問必答,耐心講解。南歌傾月在一旁聽着,才發現,南宮蒼熠真的懂得好多,每每解答一個問題,都是引經據典,滔滔不絕的,講個透徹明白。

南歌傾月聽得多了,倒是也了解不少典籍的內容精要,只是她不讀書,也就是這樣泛泛了解,記下多少算多少,不苛求什麽滿腹經綸。

她對自己各種的安排都還算滿意,但是,天帝的心裏就不是那麽舒心了。

自從将南歌傾月帶回來,天帝已經三個月未見到她的面了。

一開始,他想要留給南歌傾月心情平複的調節時間,但是後來,南歌傾月真的是一面都不見,他千方百計的讨好,送了各色美食都不能夠讓南歌傾月開心一笑。

他親自去了洛居殿,也只能是遙遙的站在殿前的臺階上,望一望高高的露臺,那個閉目端坐,在靈力結界中刻苦修煉的身影。

天帝納南歌傾月的冷漠回避,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真是用盡所有方式對她好,只換來她不屑一顧。

天帝自然明白,南歌傾月心裏對他有怨氣,但他已經做了許多努力,想要化解,可惜,收效甚微。

天帝望着南歌傾月的方向,對身後的南宮蒼熠說道:“南宮,你覺得朕還能為傾月做些什麽呢?總不能讓她一直在心裏,對朕懷着怨恨吧。”

南宮蒼熠自從升遷至淩霄殿,就跟随在天帝身邊,他行事低調,天帝對他也是越發倚重,對他說話,也随意了。

南宮蒼熠對南歌傾月而言,亦師亦友,自然而然的天帝就對說出,不為別人所知的隐秘心思。

天帝為了讓南歌傾月不再記恨他,做的可謂衣食住,除了出行,事無巨細樣樣精細周全。南歌傾月的心裏并不是一點都不感動。南宮蒼熠雖然沒有見南歌傾月有什麽表示,但以他對南歌傾月的了解,她那麽重感情,誰對她好,她自然是記在心上的。

南宮蒼熠也看出來,天帝的內心其實非常難過,如果南歌傾月對他的态度,略有和緩,那對天帝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改變了。

他平靜的眼眸裏,含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随意的對天帝說:“陛下對公主殿下,已經是用心良苦。公主會明白的。要說還有什麽事情的話……公主殿下的師父,已經離開了,陛下是否再任命一位神尊,來教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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