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9 章 欠人命
在另外兩個殺人兇手沒被抓到之前,陳知縣開始一樁樁細問,尤其是針對胡月華齊曉華的。
可惜兩人都是沒讀過什麽書的,更沒什麽眼界,會的就是寫粗俗的話,翻來覆去就是兩句被冤枉的,要不就是有人陷害。
而對于陳知縣呈上來的一些證據,卻是沉默不語。不過還不止這一些,當師爺将他們一家來到府城後的各種事情一件件地說出來後,那不明來源的錢,可不就是娼館來的。
她們完全是躺在別人的血‘肉’上在享受啊!
齊曉華平素是愛炫耀的,住的地方街坊得罪了不少,這些還是很樂意做證人的。日常生活的蛛絲馬跡以及一言一行,都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查完金錢的來源,就是拐騙囚禁虐待的罪名了,那十幾個姑娘的腦子還是很清晰的,齊曉華是沒沾上人命,但是她出不少折磨人的主意,還親自動手。
眼看着陳知縣就要給齊曉華定罪,舒氏忍不住了,一下子沖進去,喊道:“我不服,我‘女’兒跟着來府城,自然是有娘家補貼,我們可是齊家的人。”
“既然你說補貼,那你将你給的銀子一筆筆說來,時間地點。”陳知縣說完,朝一個捕快說道:“去齊家請人來,作證這位夫人每個月有多少例錢拿?”
舒氏當然有給齊曉華補貼,但怎麽可能支撐起那奢華的生活,自然是胡‘亂’一堆時間數字,完全經不起推敲的。
“這位夫人,等證實了您的話是真的,再來作證,現請勿妨礙公務。”陳知縣冷着聲音說道。
随後就是胡月華的事,她手上的人命有兩條,而被嫖客害死的則更多,這罪,她也要一并承擔一部分。
府城是有狀師的,只不過這個案件,卻是沒有人願意接,涉及幫派以及娼館,複雜,不知背後人的情況,容易得罪人。
所以縣太爺的質問,自然是沒有人為胡月華等人辯駁,而圍觀的人,則開始喊着要判死刑判流放的了。
又是一番肅靜後,就輪到審問林明生以及其他小頭目,這種幫派的事,一般會‘弄’上人命的,要麽是地盤,要麽是用惡劣手段獲得利益,害得人家破人亡的。
這些‘混’‘混’頭目,自然是不甘心的,即使沒聽到具體判刑,但也差不多知道是什麽了,自然是抗議,兇神惡煞,還威脅知縣小心烏紗帽不保。
這幾個,自然是一番刑罰,打板子。等完事,出去的捕快也回來了,先是去齊家的那個,說是齊家人已與齊曉華一家斷絕關系,而舒氏每月的例錢只有十兩銀子,哪有那麽多去補貼齊曉華?
謊言不攻自破,但舒氏哪裏甘心,想到最不對她心的齊斯農,不由将最後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我還有個小兒子,他早就分家出去,如今也在府城做生意,我手頭的錢,都是他孝敬的。”舒氏才不相信,齊斯農會眼睜睜看着齊曉華母‘女’被判刑而不管。
陳知縣冷冷笑道,“那又如何,就能改變你‘女’兒外孫‘女’犯下的命案?”
而随後捕快帶着兩個不停掙紮的人過來,跟在捕快後頭還好幾個人,都在追問着為什麽抓人。
圍觀的人看了一眼,有人驚訝喊道:“是劉家的老爺和二公子!”
頓時想到剛才那說要畫畫的人說的話,大家的眼神不由都一變,看着劉家人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平日裏以和善熱情為名的劉家,竟然是那變态嫖客,犯下許多樁命案的人?
舒氏站在邊上,後面跟來的人無意間瞟了一眼,看到舒氏,就沖上去,“我說齊家二夫人啊,今個兒是怎回事啊,為啥捕快不明不白抓我相公和兒子呀?”
舒氏眯了下眼,看了這劉夫人一眼,也‘挺’是驚訝的:“是親家啊!”
這還真是‘亂’成一鍋粥了,有人聽到這話,眼神都有些怪怪的,齊家,劉家,姻親,命案,太恐怖了。
這劉老爺在善人堂後山發現屍體的時候,心裏就驚了下,後來又想到不會查到自己頭上,也就沒想到遠走高飛。
劉家在府城雖然是小家族,但是附近一帶名聲非常的好,受他們恩惠的人家可是不少,絕對不會有事的。
陳知縣只需一眼就知道劉老爺他們在想什麽,心裏不由冷笑一聲,這樣披着人皮的人渣,留着不過是更多禍害人罷了。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害死了蘭兒她們!”見到劉家父子,那十幾個受害者臉上先是害怕,而後是憤恨,最後皆是恨極了的表情。
只一眨眼,一群人就沖了上去,将劉家父子圍住,又是抓又是咬的,反正所有‘女’人能夠使的手段全都使了出來。
被圍在中間的劉家父子猝不及防,慘叫聲真真,聽得很是滲人,圍觀的人都有些害怕,不約而同退後了兩步。
陳知縣看着這群可憐人發洩得差不多了,就讓捕快把人拉開。而此時劉家父子兩人蹲在地上,頭發散‘亂’,衣服幾乎被撕成條,而地上也有十幾滴的血,幾縷的頭發,有那眼尖的人,就看到地上有這一些碎‘肉’。
頓時,大家看向那十幾個人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懼怕。
“救命,救命。”劉家二少爺弱弱地喊着,而劉夫人早就忍不住了,沖上去,扶住兩個人,瞪着那群可憐人,“你們,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無緣無故傷人?”
“縣太爺,我家老爺和少爺是犯了什錯,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些瘋子,分明是要人命啊!”
陳知縣嘴角勾了勾,“劉夫人,您對您家丈夫孩子知道多少呢,這群人為什麽那麽很他們呢?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呢?那是因為,他們欠了人家的命啊!”
劉夫人只覺得如雷擊,“縣太爺,這會不會是搞錯了了?怎麽可能,我家老爺可是有名的熱心腸的人啊?”
“呵,劉夫人,想必你還不知你的枕邊人的真面目是什麽吧,他最喜歡玩‘弄’‘女’人,刀子皮鞭,聽着她們的慘叫聲,看着她們在面前死去,多興奮!您說,這就是您口中的熱心腸,分明是人面獸心,禽獸不如,就該千刀萬剮下地獄!”畫畫的那個‘婦’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