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救人
安以悅一路安靜地走着,方寒不知從何處走到她身旁。月光在欄杆外假山上面塗抹了幾處。兩旁都種了一片杜鵑花,跟着一陣微風在陰暗中搖動。四周靜得連草動的聲音也仿佛聽得見。一切景物都默默地躺在半陰半暗裏,半清晰、半模糊,不像在白晝裏那樣地具體了。空氣裏充滿了一種細微的但又是醉人的夜的芳香。春夜是柔和的。
快回到房時,一道細小的呻吟聲自一旁響起,安以悅臉一紅,但內心也有些好奇,樂樂倒很興奮地在一旁扯着她的衣裳,催促她想去看看,想滿足那幼小好奇心。
安以悅臉紅得快要熟透,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何事,樂樂卻在一旁不明所以般催促着,方寒還是冷着一張臉,假裝什麽也沒聽到、沒看到。
倏地,一道少年聲音響起,忿恨不已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竟如此淫蕩不要臉,明門正派竟如此作風,真讓我大開眼界,你們就不怕天下人取笑麽?”
這時呻吟聲越來越大聲,最後一道男聲低吼聲便歸于寧靜,不久一陣穿衣細鎖聲響起,一道霸道的男聲半喘道:“取笑?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又有誰知道?呵呵一會送你去見閻王就沒人知道了!沒本事捉住女人的身心就別丢人現眼,你看芳兒在我身下多麽快活,你這連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能給芳兒幸福嗎?芳兒能和我那麽快活還真多虧了你,不惜偷家裏的錢只為博得美人芳心,只要你死了誰也不知道是我做的,就算被查出來又如何,那時我早已逃到天崖海角了。“
一道膩死人的女聲嬌嗲笑道:“冤家,人家恒岳派的少門主臉皮溥,哎喲!啧啧,你看他臉都紅成這樣了,你還當着他的面做起這事,他怕是要羞死了。”女子的行為、話語比得上現代那個大膽人士,或許說是不知羞恥了。
聽見女子這麽一說,男子更是興奮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上幾口,哈哈大笑摟着她纖細腰身,伸手在女子身上亂摸起來,弄得女子又是一陣快活呻吟。
安以悅來到時,正看到男子摟住女子親上,而對面則是一名被捆綁的少年,少年用惡毒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對男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這對不知羞恥狗男女已死千百次了。
“芳兒,我對你那麽好,你為何要背叛我,與這個狗男在一起,難道我就比不上他麽?”說着這話時,少年則想着如何逃脫,留的青山在哪怕沒柴燒!這種狀況保住小命再說。
但夜已深,周圍并無人煙,而他是偷偷過來的,對方敢那麽大膽行這事,不說這沒人行走,這條路定屬偏僻,而現已夜深,要是自己敢大喊定必死,拖一下時間或許有人發現他不見了,從而尋找,他還年輕不想死,他要報仇,讓這對狗男女生不如死,只是可惜他越是想拖延時間現實就越不如他意。
這時男子像是發現他的企圖,拿起一塊破布塞入他的口中,雖這偏僻但還得以防萬一,要真是讓他喊出個人來就麻煩了,雖然不怕但也不想自找苦頭吃。
“對我好有什麽用,名份你給不了我,而且你已經訂親了,你父母也不會允許我進門,我要的是正妻你給不了,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你就不能阻止我去找我想要的!”女子忿恨地罵道,雙手卻攀上男子的脖子,很是暖昧地看向快要死的少年,氣得少年不住發抖抽搐。
“老大,這兩個人真過份。”樂樂忿忿不平道低聲對安以悅道,樂樂這是不懂裝懂,不懂男女之事還喜歡惹事湊熱鬧,帶正義大帽子。
安以悅并未說些什麽,這種事情還真是少見多怪,倒是男子開始不耐煩道:“沒有多久便是天亮了,殺了他就走,免得給人發現多一刻危險多一分。”
男子自懷中拿出一匕首,他抽出匕首發出冰冷淩厲寒意,慢慢地靠進他,恒岳派少門主自知逃脫不了,目光狠狠的看向男子,死死地将這個殺害他的人記住,做鬼也要回來報仇。
匕首一揮!
就在這電光火花瞬間安以悅猛然出手,還差一點世界便無此人時,一個木棍從黑暗中飛出将匕首打落在地下,男子被震退幾步。
男子臉上一驚,女子更是害怕地躲在一旁黑暗之處,男子警惕地看向周圍,大聲喊道:“誰、是誰在裝神弄鬼,還不快快給本大爺出來,我饒你一條狗——“
這時劍光一閃,男子悄然無聲地倒下,那一狗命的“命”字永遠也說不出來了,女子看見自己男人死在眼前驚恐地大哭喊着叫命,腳步慌亂地往黑暗深處跑去,方寒劍光又是一閃,女子那嬌小的身軀緩緩倒下,一切便歸于平靜。
安以悅蓮步輕移走到少年身旁,其身上衣服破碎,整個身全是血跡,身體無力地倒在一旁,安以悅輕蹙眉頭,真不知道下手之人為何如此惡毒,要人命不過擡手間而已,真沒必要如此殘忍。但少年很是倔強,身體都成了這樣,還中氣十足地不肯低頭,這或許就是精神吧!如果是她巧遇到來,不出兩個時辰便失血而亡。
好在少年長年一直很努力鍛煉身體,不然這小身子如何熬住。
安以悅拔出破布,自懷中拿出藥瓶倒出一枚丹藥,塞入他的口中,讓方寒用內力助其吸收。
少年并未低抗,一是他現已沒力氣做出任何抵抗,二是他感覺到這兩人對他并無敵意,自己名都是對方救的要殺自己剛才也就不會費力氣就下自己。
安以悅解開他身上的繩索冷聲道:“今晚之事,你沒見過我,懂麽?”
少年無力地點了點頭,雖不知道為什麽不讓他報答救命之恩,但也不敢問些什麽,有時候知道太多是活不長久的。
安以悅看他點頭,轉身叫方寒送他回去不要讓人發現,便抱着樂樂離開,這事對安以悅來說并不是什麽大事算是順手而為之罷了,但對少年來說卻是永世難忘得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