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8 章 命毒

齊秋霜不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這麽想下去,豈不是說她成為了別人的附庸的存在?

甩甩頭,将這個想法從腦中趕跑,她是獨立的存在,現在的一切,是上天給予她的禮物,自然也有她的努力在裏頭。

正好适合梁澈钰,只是巧合罷了,沒得自己貶低自己。

想通了,齊秋霜就好奇了,梁澈钰那是夢到什麽了?不要消失,什麽不要消失?

前世經常能看到一些報道,說的就是這樣長期昏‘迷’的人,醒來講述那段時間裏的故事,難道說,他做了什麽美夢?

不過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看過梁澈钰的其他親人,覺得這皇家不是普通人能待得下去的。普通人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哪有那麽容易的,規矩好學,但各種細微處的應對可不是靠人教就會的,一點點地方,就能引得整個事情結局改向。

扯了下嘴角,自己的思維果然跑得夠遠的,自己又沒想進入皇家,想這些做什麽?翻開一頁書,很快就沉浸在文字中。

這時,袁叔和木原木嬸三人走了進來,仔細地檢查梁澈钰的情況,“五‘色’靈芝的‘藥’效比我想象的吸收得要快,過了今日,差不多了。”

木原也點頭,他學的跟袁叔不同,但這些還是能看出來的,按照書上的記載,普通人短則五天長則半個月才能将五‘色’靈芝的‘藥’力給吸收部分,時間越長,‘浪’費的越多,一般都需要外界‘藥’物輔助的。

袁叔今日來,就是想讓梁澈钰吸收‘藥’力快點,沒想讓他出乎意外,“此人意志堅定,‘藥’力吸收完應該就能醒了。”

梁澈钰的情況他有了解過的,很是佩服,誰都沒想他會中這樣的毒,還以為只存在記載中呢。這種能與人本命糾纏的毒,出處不詳,他們‘門’派早就将制作方法毀掉,只留下幾段記載,中毒者大多死狀凄慘。

木嬸卻是對醫理有研究的,她仔細看了梁澈钰的雙‘腿’,右手捏來捏去,直皺眉頭,“下肢經絡全部毀壞,要重建,靠自身太難,我還沒那能力。”

“就算經絡要重建,那也要在毒全部清完再說。”木原搖搖頭,覺得有些可惜,如果梁澈钰是個身體健全的,那麽他肯定是個有作為的王爺。

“什麽,毒還沒清完?”木嬸驚訝地說道,“據說這都第二次‘逼’毒了,還沒好?”

袁叔搖搖頭,苦笑:“主要這是咱們第一次見到有人中了命毒還能有辦法‘逼’毒的,到底需要多少次才能清完,誰也說不準。”

“那可是有問過,他們是用何法子‘逼’毒的?”更讓木嬸好奇的是這一點,公認的天下無解的毒。

“國師深不可測,不知用了什秘法,将他的毒驅至下半身,保持頭腦清醒,而最關鍵的卻是尋到有緣人。”這是袁叔掌握到的信息,毒懸,解決方法也懸。

站在不遠處的齊秋霜聽了他們的話,卻有點心虛,她并不笨,就算他們都不說,光是老榕樹透‘露’的信息就夠她清楚的了。

此時聽木原他們分析,她才明白,梁澈钰的這毒真的不簡單,只是什麽人會做出這樣‘陰’狠的毒?尤其是他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這種心理的變化只怕是巨大的吧。

“有緣人?怎麽我聽着怪不對勁呢,需要有緣人身上的東西作‘藥’引還是有緣人能有相應的解決方法,每個人都不同?”

木嬸飛快地分析着,覺得有些不靠譜,“且就算尋到了有緣人又如何,‘逼’毒時沒足夠財力吊命,那也是必死無疑。”

“所以這命毒被稱無解的毒,它不是讓人頃刻即死,卻是讓人看着自己一點點死去,這才最狠。”木原馬上接話道,有時候活着比死了還可怕,不是每個人能承受住的。

“哎,霜丫頭,你這在裏頭待了一天了吧,我就知道那阿木會找你來,今我們都看過了,不會有事的,走吧,我還想跟你聊聊呢。”木嬸‘摸’‘摸’齊秋霜的頭,這個小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歡哪。

齊秋霜想想也是,就沒反對,那些暗衛都看着呢,有事肯定會說的。

梁澈钰睜開眼睛,有些模糊地看着頭頂,一時想不清自己是在哪裏?剛他還在桃樹林裏,轉眼間就躺在了‘床’上,從靈活能走動的身體到渾身無力,讓他有種奇怪的落差感。

愣了許久,眨眨眼,梁澈钰終于确定這是自己‘床’上,所以剛才是在做夢?不過這個夢的感覺很好,都讓他寧願沉浸其中也不想醒來。

側頭向外看去,透過紗帳,沒有看到阿木,心裏奇怪,除非有什麽要緊事,阿木才會離開自己身邊,記憶中他最後的印象是什麽,第二次排毒,這種情況,阿木不更應該守着嗎?

擡手想撐在‘床’上坐起來,卻發現使不了力,驚訝地看着幾乎皮包骨的手指,梁澈钰微微皺眉,這次竟然這麽嚴重。

而在梁澈钰有點動靜的時候,暗衛已經發現,迅速地告知了阿木,沒一會,袁叔木原他們就迅速地進到房間裏。

梁澈钰半閉着眼,任由這幾個陌生人在自己身上動着,好一會,才聽得其中一人說道:“人醒來,好好養着就成,至于走路,暫時卻是不能的。”

聽到這話,梁澈钰也沒有什麽傷心難過的想法,早就習慣了不是?再說了,都能将這幾乎無解的毒給解了一半多,生命暫時沒危險,足夠了。

想着,鼻間忽的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是夢裏的那種,猛地張開眼,朝香味來源看去,就見齊秋霜站在遠處,跟一個‘婦’人在說着什麽。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視線,齊秋霜擡頭給了自己一個笑臉。

梁澈钰略有些慌張地轉過頭,心裏對自己的反應非常的驚訝,在看到齊秋霜對自己笑的瞬間,他的心裏竟然起了一個強烈的‘欲’|望,就是想将她給藏起來,不讓別人見到她的笑臉。

待心又平靜了些許,梁澈钰繼續側頭看齊秋霜,從她的身形打扮等等,一一與夢中的那快看不清臉的小姑娘對比,越是看,越是對比,兩人就漸漸地融合到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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