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0 章 質疑

“你聽說了麽?我們世子妃竟不可能生孕,也能怪這麽久還沒懷上。”一道女聲響起。

“你聽誰說的?世子妃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有一些人五六年或是更久才有孕,這也屬實正常,或許世子妃要晚些人年才有呢。”一道質疑帶着反僥之聲道來。

“怎麽不可能,聽說是葉神醫親口說的,這難道還是假的麽?”另一名女聲又道來一證據。

“葉神醫?傳說中醫術第一的葉神醫?葉神醫怎麽會跟世子妃有交情的呢?且他什麽時候過府來,我怎麽沒聽到消息呢?”那女的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傳來。

“怎麽不可能,你不知道世子妃是前些年尋來回的庶女麽?已是失蹤也些年,誰知她是怎麽活下去的,誰不定那時跟葉神醫有一腿的,就算成親了也不安份,時而出府門,且還不許世子爺跟別的女子走近,外面的人都說她是妒婦,不然為何世子爺身邊就只有她一個人。”另一名女聲說出心中猜想的想法,但也結合了外面聽說的消息來說。

“可是世子妃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啊?且樂樂少爺又是大方聰明,多麽好的人啊。”那名女子嘆息說道,想來也是信了半分多。

“哎呀,時辰不早了,我還得回去幹活呢。”

“你不說,我還忘了要送東西,晚了點怕是要挨罵了。”語畢後,兩道急沖沖腳步離去。

朱皓站在那兒一直聽着,臉色越來越難看,而身旁的人都離他遠遠的,看也不看敢他,恨不得剛才一點也沒聽到,見他離去。放輕了腳步跟上,還沒走上兩步,卻被王妃叫的人拉走。

“母妃,今個兒這麽急叫兒來何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朱皓先是請了安,急忙忙上前想看一下她兒哪不好,卻礙于男女而止住,臉上擔心之意晃露。

王妃亦是一臉愁色,連忙拉着她坐下,打量了他幾翻,這才嘆息擔心問道:“皓兒。你最近可聽說了外面傳了什麽?”

朱皓蹙着眉頭,一副不解其意,腦海倏地浮現出剛才的畫面。頓時心煩意亂,心神不定,愁眉緊縮但也平靜了心态,試探地問了一句:“母妃,可是為了悅兒之事?”

王妃見她道了出來。心中更為緊張萬分,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想要看出什麽神色,本來她一直修佛,對于外面的一切,得知甚少。且陳麽麽也不願打擾。而許側妃那女人來了,且還一字一句說來,簡直就是明目張膽。一點也不避諱說她兒媳婦永不能生子嗣,暗笑着她尋了那麽久的媳婦,挑來挑去竟是個不會生蛋的,反正是左右嘲諷了好幾回,這才帶着心滿意足姿态高傲回去。

最近她被那女人氣得暈倒了。本來過是經過逼問,陳麽麽道出了事實。也難怪近些日子下了都一氣不吭的,但她不相信這個事實,謠言都是不可信的,且誰知是不是那個女人特地傳出去,好讓她兒子繼承位置,反正她的手段多的事,這事不是可信的。

所以才有了這一幕,見皓兒面容安靜,這才安心道:“皓兒也聽說了?母妃不過太過着急,畢竟女人所能依靠的不過子嗣,不過百孝為先,子嗣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這些流言讓悅兒不必理會,你和悅兒好好努力才是,讓母妃也好早些抱上孫子。”

而朱皓心越是不安,更想着回去,好好的安慰王妃一會,馬不停地向房裏走去。

見安以悅坐在凳子上,桌子上放滿各種顏色的線,而她在燭光下正縫着什麽,常人言:認真的男女是最美的,不管美亦是醜,總是透着一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被吸引。

“世子爺。”吳麽麽與輕妍、輕言同坐在桌子上卷着線,而旁邊放着小巧的圓線球,又重那一大團亂線中扯出卷起,一聽到腳步起,不慌不忙站起,後退了兩步行禮道。

安以悅也擡頭了,嫣然一笑道:“今個兒怎麽那麽早回來了?外面又下雪了?”眼角瞅見他披風上的雪,起身一臉溫柔幫他取下披風,而幾人也識相的離去。

“啊。”安以悅驚呼出聲,被朱皓猛地扯入懷中,也不低抗什麽,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嘴角亦勾起一抹笑意,随後反手将他抱住,兩人就靜靜地不言不語。

待了些會後,朱皓低沉地聲音響起,吹得耳邊癢癢的,有種麻麻的感覺,加上那熱氣令她不由軟了下來,依靠着他而立。

“悅兒,你是不是、是不是、是……”說着聲音欲言又止,帶着一抹慌亂之意。

安以悅不解迷惑的擡頭看着他,不明白有什麽話不能說,兩人都是夫妻了。但心中總有一抹不安不斷擴散,心一緊但還是開口問道:“什麽事,你說?”忽然她想起了那一個謠言,雖然這次的謠言是真的,但她并不以為然,又不是什麽大的事,且她相信朱皓不是那麽膚淺的人,也不當這回事,但現在總有一些不安。

朱皓猶豫聲音落入她的耳中:“悅兒,你是不是以後都不能懷上子嗣。”

安以悅猛地将他推離自己身邊,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以傷受模樣,眼中透着一抹難以置信的憤怒之色,目光含着對他的失望,嘴巴動了動卻是無聲,最後才發出一道聲音出:“你相信麽?”

朱皓見她這般模樣,仿若整顆心被了糾住難以般的疼痛,想将她擁入懷中,卻是被她揮去,神色錯,低聲道:“悅兒……”

“你是不是聽到那些謠言才來質問我的。”安以悅咬住下唇,眼中淚水隐隐若現,反射入光芒,宛如清澈的泉水。

“我……”他是,他是聽到這謠言想問她,可沒想到悅兒的反應如此的大,他後悔了,他不該問來,可母妃的期待目光,他又如何令她失望。

最後還是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不是,悅兒你誤會我了,是母妃讓我過來,讓我告訴你這些謠言不可信,讓你別太過在意,我剛才不過急了些。”

安以悅不甘相讓,苦苦相逼道:“謠言,謠言,一點兒謠言就如讓人這般質疑我,如果是真的,那你豈不是要休了我,是不是,是不是。”心疼得一步一步向他逼問,仿若他不給一句話,便一直這般。

朱皓想擁她的腳步剎時止住,分不清她所說的是真亦是假的,見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泣,心仿若被撕碎了一般,恨不得替她承受這痛苦,可這謠言是真的,他又如何讓母妃失望,于是他茫然了,但還是讓她的淚水抵垮,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悅兒,我沒這個意思,我不過想問問。”

安以悅拭去淚水,讓自己變得冷酷起來,恢複了對敵人的容貌,冰冷着個臉:“如果我說:這些謠言都是真的,我此生永不可懷上子嗣。”

安以悅狠狠的擊垮他的希望,宛如一把利劍刺向他的心扉,朱皓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就這兩步,令安以悅對他完全失望了,轉身背對着他冷聲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朱皓看着她孤單身影,想漫一步腳将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可去動也動不了,期待着等她回頭看自己,笑着對他說,這不是真的。最後失望地移開腳步離去,仿若千百般重的,重得走上一步,呼吸重重。

聽到關門聲後,安以悅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嗚嗚哭泣聲傳出:師父,悅兒該怎麽辦,為什麽他要說出這般質疑的話,是不是悅兒此生無法懷上子嗣,便要将悅兒休了,休就休誰怕誰,反正從小到大她還真沒怕過什麽,就算遇上狼群時,就算遇上神時,就算那時生死一弦時,她都沒有怕過,怪不得常人說,愛情是最傷人的一種武器,就算再高強的人,都會有生死的念頭,人的一生總有這麽一個結。

師父,悅兒該怎麽辦?爹爹已去逝了,雖然她一個人是沒什麽,但安家還在,那是爹爹唯一的牽挂。

吳麽麽三人并沒有離開,三人在房裏聊着天,就離安以悅不遠處,猛然聽到關門聲音,輕言第一時間走身開門去瞅瞅,卻沒想到瞅到的是世子爺離去的身影,她的心不由慌了,世子爺怎麽走了,那世子妃呢?不由急沖着兩人喊道:“吳麽麽,輕妍姐姐,世子爺不知怎麽走了。”

吳麽麽與輕妍也感覺不太對勁,今個兒見世子爺臉色不太好,且世子爺一回來便睡在房裏,一直恩愛的讓人羨慕,輕妍壓下心思:“世子爺可能想到什麽事沒忙完吧。”

輕妍的話一落,便聽見安以悅房裏傳出哭泣聲,三人剎時不安了,走了出門走到安以悅房門前着急喊道:“世子妃你怎麽了,讓奴婢進去好麽?”推了推門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由方寸大亂,臉色更是難看極了。

安以悅咽回那哭泣聲,帶着一些咽硬聲音開口道:“我沒事,你們回去休息吧,今個兒不用守夜,我想靜一靜。”

聽到安以悅聲音,雖說擔心不已,但還是聽她的話,待明天去問問發生什麽事了,不然世子爺為何會離開,世子妃為何會哭泣,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卻是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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