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 王妃的心事
“父王,你一定要為心兒做主,心兒都被人欺負死了。”朱語心見着王爺身影,腳步止不住往他方向跑,猛地撲入他的懷裏,哭訴道。
“我的好心兒,別哭了,哭得父王心都碎了,你不告訴父王誰欺負你,父王哪裏曉得。”王爺一臉心疼将她抱放懷中,一手拍拍着她後背,一手撫摸她的秀發,柔情安慰着。
他眼角不經意見着這一地破碎的瓦片,他的眉頭猛地一蹙起,帶着幾分不悅道:“怎麽不讓人收拾幹淨,是想讓小姐受傷麽。
“是,是,是,我馬上叫人收拾,還請王爺與小姐移駕別處,讓奴才好好收拾。”田麽麽跪在地上,語氣帶着幾分欣喜之意。
“父王,都是那個女人,一嫁入我們家,便鬧得雞飛狗跳,不生安靈。父王,你就休了她,不然她每日都欺負我,父王,你作主休了她好麽?為心兒作主。”朱語心委屈地任由王爺為她拭去淚水,心中暗想着計謀。
“父王會為你作主,你想要将她怎麽樣,父王就怎麽罰她,讓心兒出出氣,至于休妻的事,這是皇上親自賜婚的,雖然父王也很想休了這個老欺負心兒的人,可要是父王作主休了她,這便明蔑視皇上,蔑視王權,皇上這是不願意的。?
?嗚嗚,父王不疼心兒了,我知道我是側妃所生,怎麽算也是個庶女,出去人家也看不起,說我借着父王的寵愛,便是胡作非為,任性妄為,要是我是嫡女,便不會讓人嘲笑了。?說着鼻子一酸,眼睛一紅。淚水嘩嘩落下,哭得極為傷心。
果然王爺一聽,忿怒着氣息,一臉怒氣道:?誰敢說心兒,父王親自理論。?
朱語心悄悄地看了王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神色,轉臉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神色,抽抽滴滴硬咽道:?她們倒不敢在我面前說,但卻會在後面說着,難道我這樣就打人家理論麽?還不讓人更加确定。我是這樣的人,要是我是嫡女就好了,心兒的命雖說不好。但還好有一個疼受我的父王、側妃、哥哥,心兒能作父王的女兒,心兒感覺好幸福哦。?說完一把将他抱住,頭送入他的懷裏,嬌嗲道。
?心兒不愧是父王的女兒。這事父王為會你做主,雖說父王無法将姿琴扶正為正妃,但父王還是可以将你記在王妃名下,以後就不怕別人說你了。?王爺摸摸她的秀發,說到無法扶為正妃,眼中暗淡了下去。仿若那是一個污點。
?父王真好。?一副父慈女孝的,很是溫馨,一種外人無法進入的感覺。
安以悅就在樣站在庭院裏。靜靜地看着庭院裏的那幾盆臘梅正綻開怒放,其花朵疏疏落落,幾朵黃色透亮的杯狀小花,蠟一般晶瑩,俏麗地點綴在無葉的枯枝上。那白裏透紅的花瓣潤滑透明,很有點玉潔冰清的雅韻。那樣的晶瑩剔透,好生讓人歡喜。
?世子妃,外面天氣寒得很,我們進屋裏去吧,我們染上風寒倒沒什麽,要是世子妃染上風寒,吳麽麽可是會把我們的皮剝了。?輕妍提醒着正沉思着的安以悅,她們也知自葉神醫來過那日,世子妃許久沒有開懷大笑了,如今卻又對着梅而發呆,真是讓她們擔心又着急。
?輕妍,你說這梅開得漂亮麽??安以悅莫名其紗的話傳出,好似在遠方而來的喃呢,又似在耳邊竊竊私語着。
?這梅開得極是美。?輕妍的聲音輕輕傳來,嘴角亦勾起一抹歡喜笑意。
?是啊,開得可真是美,你說這種美會有沒時間、距離的限制?你說這種美會不會消失。?看着眼中幾株臘梅,她想起了她親手種下的臘梅,開得同樣的美麗,同樣的迷人,在臘梅下烤過魚,吃過點心,聊過天,躲過雨,有着太多太多的回憶。
?世子妃,聽說:臘梅花并不是嬌嫩的花,它品格高尚,妩媚脫俗。它不怕天寒地凍,不懼冰雪嚴寒,不屈不饒,昂首怒放,獨具風采,人們見到臘梅花,便會受到堅強、剛正和高潔氣質的激勵。這種美又怎麽會受時間、距離而消失呢?我想它反而更美吧。?
?世子妃,世子妃,王爺去過王妃那兒了。?輕言一臉謹慎着急跑了過來,而臉上因急跑而泛起紅暈,煞是可愛極了,跑到安以悅面前終于停下了腳步,彎着腰喘氣着道。
?王爺去母妃那裏?他去做什麽??安以悅一臉疑惑問道,王爺許久沒去守王妃處了,對許側妃寵得沒沾邊,為了管愛權之事,許側妃更是每日吹着耳邊風,王爺日日來尋麻煩,雖然讓她擋了去,可還是煩了不少,畢竟王府裏最大的就是王妃,好多事也不能放開手,不然知道沒辦法要回去,還是停歇了,這令她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麽一想,不用想也不是什麽好事,定會為他那心愛的女人,女兒作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意。
?隐隐聽到好似要将七小姐記在王妃名下,當個嫡女,王妃不願意,兩人便是罵了起來,王爺還摔了東西,很生氣的離開,想必是沒同意生氣了。?輕言急急地說着自己打聽的到事,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等着她的吩咐。
安以悅先是一愣,随後回神過來,轉身邊走邊道:?你讓人緊盯着許側妃她們那邊的事,有什麽風吹草動便告訴我,我們去母妃那兒吧。?
?見過世子妃。?
聽到這聲音,王妃拭去臉上的淚珠,轉着又是一副強顏歡笑道:?悅兒你怎麽來了?這幾日天氣冷的很,別老出來了。?
安以悅順勢坐在一旁,裏面跟外面的天氣相比,可說是冰火兩重山, 外面冷的厲害,到了裏面反而要脫掉披風,那一股寒氣便是煙消雲散:“?整天呆在房裏悶得很,便想找母妃聊聊天,母妃不是不歡迎我吧。”?說着故作耍嬌不依着,一臉你只要說不,便會哭似的。
噗地一聲,王妃面容帶笑,含笑道:?“你的心意母妃知道,對了,皓兒最近還是那麽晚回來麽??”想到這樣的天氣,皓兒還要早雲晚歸,臉上顯露心疼之意。
?也快年關了,事兒多的是,皇上很信任夫君,母妃你不必擔心。?安以悅眉頭輕蹙,想起朱皓最近,一回到來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有時還不回來,她倒不是怕他有外遇,這樣的天氣,這幾日晴天還好些,下雪更是麻煩,只是心疼罷了。
想起朱皓,她便想起允長空,那個老家夥,早也已回了京,可她與朱皓的婚禮沒來搞亂,趁機報仇,她可不信他會不報仇,當沒事兒一樣。如今也有好些日子了,她感覺越是不安,不知他究竟要幹什麽?
?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你知道的,當母親的總是擔心什麽的。?王妃嘆息一聲道。
?對了,母妃,我剛才看到父王急沖沖跑走,父王他生什麽氣了??安以悅假裝不解好奇問道,眼中的那天真神色,難以讓人想到是故意為之。
話一落,王妃臉色大變,難得極為難看,眼中并發出的恨意,與那咬牙切齒之意,收斂神色,轉頭看了一眼安以悅,嘆息一聲道:?說與你聽也無礙,反正這事你總會遇到過的,你留個心眼總沒錯。
今個兒你父王過來,是為了讓我将那人的女兒記在我名上,當嫡女記養。我呸,她們的主意打得可真好,我皓兒都沒有的待遇,他們都享受了,待遇比嫡子,嫡女還要好,什麽好的東西,都送入她們那兒去,如今竟還想着記在我名下,我可沒有這麽大的女兒。我當初早知聽爹娘的話,哪知嫁的是負心汗,我不怪他對我沒感情,可也不是成親一個月,便急急将那個女的迎進門來。
我也不怨他,讓那人先生了個長孫,我不怪他寵愛着那人,我不怪他有什麽好的都送入那人的懷裏,就算怎麽被那人暗底裏說些不好的話,在我面前耀武表明他的寵愛,我不怪他明明不是我的錯,可只要那人哭兩滴眼淚,便将所有錯推到我這兒,我都是不怪,我恨他,恨他皓兒也是他的兒子,也是嫡子,他怎麽忍心這樣傷害皓兒,怎麽忍心助昌為良,那人陷害,殺害皓兒,他怎麽忍心不問一切,便将所有錯認定是皓兒的錯。
皓兒不過頂了兩句,他怎麽忍心打皓兒,還将他關入祠堂裏,不給吃喝的,他當時才幾歲啊,要不是皓兒命大,怕是早就不在的,好在老天有眼,皇上亦是看不過去,下旨封皓兒為世子,令那人永遠不許擡正,永遠的側妃,死後亦不能合葬,可還是不放過皓兒,我的皓兒何其可憐,他竟然還要我将那人的女兒記在名下,我就算死也不願意。?
王妃邊說着,淚水更是沒停着,帶着硬咽不服聲音,是的她不甘,她的恨,令聽者無不感動。
安以悅站起上前,站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用堅定目光看着她道:?母妃,你還有我,這事交給我,我不會讓母妃失望的。?王妃像個小孩子似的撲到她的身在大哭,哭吧哭吧,将一切都哭出來。
難怪常人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話果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