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進宮

王府到安家的路并不算太遠,可如今感覺這路快得仿若過了不過半刻鐘,雙手緊緊握住,像是緊張或是什麽的,耳邊傳來鑼鼓齊鳴之聲,各位喜悅聲、熱鬧聲,歡笑聲連綿不斷,發燙的面容如火,透着幾分難以言說的妩媚誘人之色。

紅蓋頭遮擋住了她的視線,想要掀起偷看外面是如何熱鬧,可腦海中浮現起祖母的話,紅蓋頭是要由新郎親手而揭,早揭什麽的都是不吉利,她一直當這些話妄言讒言,可如今到了自己卻不願去碰觸一點兒。

就在發呆之時,一道聲音将她拉回現實。

“請新娘下轎。”随着司儀的喊聲,木門一下子被踢開了,發出一聲響亮聲,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随後,一只雄厚溫暖大手牽住了她那一小玉手,感覺一股麻麻地感覺傳來,這只手令她安穩了下來。

旋即,一路牽着進去,時而提醒哪裏有木栅,聲音溫和心怡,耳邊傳來旁人羨慕之聲,嘴角不由勾了起來。

當正準備拜堂之時,一道聲音将衆人震住,所有歡笑聲剎時停止,一個個跪了下去。

“皇上駕到。”話一澆,皇上的身影顯露在衆人面前,又是一陣跪拜聲話,又聽聞皇上爽快笑道:“衆卿家不必多禮,朕今日前來祝福這對新人,為這對新人作司儀,大家不必拘禮,當是平常一樣。”

“謝皇上恩典。”

“謝皇上恩典,皇上還請上座。“朱皓臉上掩飾笑容,這樣的面子可不是常人所能得的。而安以悅卻是不以為然,在游戲裏她是最高級的練藥師,別說那些玩家巴結,城主什麽的對她還是客客氣氣,這一點兒小意思她還不放在眼裏。

她并沒有對于皇上的到來而感到什麽。只是這婚也太累了,累得她動也不想動,真是難為天沒亮便起床,且一直緊張着心,這能不累麽。

感覺猶如一個木偶,不斷起立下拜,轉身,再拜,再轉身,再再拜。一陣頭暈目眩之後,才被送入洞房。。本想終于可以歇一會兒,哪知那洞房竟比外頭還熱鬧。幸好有吳麽麽與祖母的提醒,倒也不顯得窘迫,淡定地坐在喜床上,對屋內的笑鬧聲充耳不聞,反正無非是恭喜之類。

過了一盞荼時間。朱皓被一群男子‘護送’回房,怕是來鬧洞房的,嘻嘻哈哈聲由遠而近,最後門被推開,他的臉有睦微微紅,身上還有一股酒味。怕是喝了不少酒。房間裏頓時感到擁擠,男男女女的都聚在這裏。

“表哥,你老說嫂子哪裏哪裏好。還不揭開讓我們看看,我倒要看看哪樣的美人兒将表哥迷住了。”一名少年出了個騷主意,而衆人亦是大笑喊着同意。

朱皓心裏微微有些緊張,今兒是他人生大事,迎娶的又是心上之人。又有親朋好友祝福,縱然他平時再成熟。也難免有些害臊。

直到坳不過他們,從喜嬷嬷手裏接過一杆紅綢纏的烏木鑲銀角的秤,朱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揭開紅豔似火的大紅蓋頭。

安以悅只覺得眼前一亮,擡起頭正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含着深情之意,靜靜地看着她。

“喲,新娘子好标志一個人兒,恭喜堂叔、堂嫂。”一個身穿珠紅裙,衣着華麗的貴婦笑道,滿屋子女眷亦跟着嘻嘻哈哈打趣起來。

安以悅臉頰一紅,微微低下頭,嬌羞的恰到好處,将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白裏透紅,微微彎起的唇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仿若天外之仙而降于凡塵。

屋子裏倒抽聲一片,朱皓滿意地笑了起來,他知曉悅兒很美,美若天仙,清冷脫俗之态,身上氣質帶着靈動仙氣。

可如今,人是依舊,但換上嫁衣的她,別有一凡情味,還帶着妩媚動人之态,一舉一動渾成天然,沒有感到一絲作假之态,清冷脫俗之态與那妩媚之态結合在一起,恍若墜入塵間的仙子,既似空谷幽蘭,又似泣血杜鵑,把兩種極為矛盾的美散發的淋漓盡致。

安以悅的心不由一緊,她亦是一凡人,對于成親的事,多少有些不安,特別是在自己喜色之下,被衆人打量着,剎時背如針刺,不到片刻時間,女眷們的眼神從打量到驚豔,到嫉妒,有的甚至還帶着輕蔑,轉變不可謂不快。

背如針刺的目光瞬間消失,換上親和的笑,這些女眷大多是王公貴族,王妃、郡主,既然能出席婚禮,其中的厲害關系自是知道得清楚,縱然有個別拎不清狀況的夫人、小姐也偃息旗鼓。

屋裏氣氛有些尴尬,好在喜麽麽拿着一碗湯圓過來,溫度不冷不熱的,用眼神示意着她吃下。

安以悅一愣,眼中有些不解之意,看着面前這碗半熟湯圓,而衆人一臉喜色看着她,硬着頭皮勺了一個,送進嘴裏一咬,那感覺,當真是怪怪的。

那喜麽麽立上笑嘻嘻笑道:“生不生?”

安以悅硬是咽了下去,眉頭微微蹙起,卻不由自主吐出一個字:“生。”是很生,煮得一分熟,能不生麽?

屋子裏的女眷又是一陣大笑,緊接着合卺酒被端了上來,安以悅紅着臉,在一衆女眷的笑鬧中,同朱皓喝下交杯酒,兩人的面湊近時,她的心跳不由加快,嘴角含着笑意。

他,從今日起,便是自己夫君,自己丈夫,一生一世相許的人。

禮成後,朱皓便被一群男子趕出屋子待客,臨出門時看了看她身影,似是想說什麽,看見滿屋子女眷又忍了回去,直到他走得不見人影兒,屋裏才又熱鬧起來。

待了許久,都沒有見朱皓回來,便喚來侍女換水洗梳,又換了一件便衣,将所有人退下,自己則靠着床邊等了,又是過了一刻鐘,感覺有些困意,半眯着,到睡着了。

待朱皓回來時,便看到這副美人睡圖,又去隔壁洗梳後,又回來,小心翼翼輕步走去,怕大一點兒聲響便可将她吵醒。

安以悅真沒想到,自己洞房燭夜,自己竟睡得像死豬一般,被朱皓抱上床睡覺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真是丢臉丢到家,哦不,是丢到古代了。

她是被壓醒來的,感覺胸口氣悶悶的,掙開眼睛一看,那壓着她的竟是一只狼手,壓在她胸部将她抱住,而他側着身子面對着她,炎烈男子氣息呼向她而來,吹到耳邊,有種麻麻感覺,她不由感到哭笑不得。

“醒了?”朱皓倏然睜開眼,笑看着他的妻子,清澈的雙眸炯炯有神,仿若昨日喜事并無讓他累着。

安以悅愣了一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像反映過來什麽,嘟着小嘴撒嬌道:“都不叫醒我,害我睡到現在。”

朱皓低低一笑,低頭親了她一下,眼中帶着暗晦、熱情的欲火,調戲笑道:“難道悅兒在期待什麽?”

安以悅将他推開,臉上紅彤彤熱熱的,起身整理衣裳,略帶不滿撒嬌嗲道:“你,你真讨厭,還不快些起床。

朱 皓嘴角含着笑意,滿臉紅光煥發,起身抱住她的腰身,在她的耳邊輕舔了一下,安以悅感覺麻麻的,感覺身體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整個身子軟在他的懷中,臉紅得嬌滴水蜜桃似的,惹人想吃了她。

“悅兒,你是我的,你終于是我的人了。”聲音充滿情意,像是在訴說什麽。

朱皓正想溫存時,卻被輕言這不識相丫鬟打破:“小姐,你起來了麽?”

安以悅聽見是輕言聲音,臉上更加紅暈,将他推開,坐在梳洗臺上:“進來吧。”

“一會兒進宮謝恩,我在外面等你。”朱皓看了她一眼,緩緩轉過身,而安以悅的丫鬟進來巧進來伺候。淡淡的容顏面無表情,如雕刻般的五官,又恢複了冰冷。

很快讓丫鬟伺候着洗完澡,因為要進宮,安以悅今兒穿的是世子妃朝服,紅色宮裝華貴豔麗,更襯出她的高貴之氣,令人不敢逼近。臉上略施薄粉,只稍稍擦了點胭脂有種渾然天成的尊貴與雅致。

朱皓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安以悅身影,還是忍不住愣住,直到她的到來,他才回過神來,兩人草草吃了早點,便坐着馬車進宮。

剛入宮門,安以悅就感覺到幾道強烈的目光,朱皓面容一冷掃視過去,拉住安以悅的手緩緩前行。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貴氣:“沒事的,有我在。”

安以悅看了她們一眼,并不以為然,無論在哪,她的敵人都不會少,亦殺過不少人與魔獸,難道還怕這幾位弱不禁風人麽?

快到乾坤殿,朱皓才把她的手松開,冷着張臉擺出正兒八經的表情。

安以悅看了他一眼,要比,誰怕啊!,轉眼也改變了氣質,唇邊噙着淺淺冷清笑意,雙眸隐隐若動,仿若夜空中的煙花一般璀璨奪目,儀态優美,翩若驚鴻,一舉一動,一瞥一笑仿不似凡人,一種無法直視高貴氣質,不凡的靈動仙氣,宛如天下之大,獨為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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