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顧總奮戰到天明

許輕輕,“我那天出車禍死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的,可是我記不清回家的路了,總在出車禍的地方徘徊,走了好幾天都沒找到路。

我問了好些個鬼,好不容易要走到家了,結果卻遇到一個半紮着頭發的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我就忍不住和他聊了幾句,結果他是壞人,就把我抓了。”

閻啾啾啧啧,“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許輕輕還想說什麽,忽然似乎是感受到異樣,突然蹭的自己鑽回罐子裏去了。

閻啾啾莫名其妙,“你幹什麽?”

罐子裏傳來委屈的傷感聲,“我躲一下,我怕吓着我爸爸。”

閻啾啾:你親爸又看不見,你怕個鬼?

緊接着就聽到沉重緩慢的老人腳步聲,許老先生拖着步子走的有些急,“姑娘,是不是我女兒找到了。”

閻啾啾點點頭,“對,找到了。”

許老先生渾濁的眼神裏有了些許光亮,激動的有些哽咽。

“能不能讓我跟我女兒見見面,說幾句話?”

閻啾啾看着面前思念女兒的老人,“好吧!”

一行人去了許老先生的家裏,許老先生找來香爐。

閻啾啾從毛線小花包裏拿出一塊厚紙包着的東西出來,層層解開,是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木頭。

“這是犀香,燃之能通鬼神。”閻啾啾要點燃。

許輕輕突然跳出來,伸嘴對着她手裏的打火機噗嗤噗嗤的吹個不停。

打火機的火焰跳動,要滅似乎又滅不掉。

許老先生,“這是?”

閻啾啾,“你女兒在吹打火機,她不想你見到她,怕吓到你。”

許老先生頓時就淚目了,忍不住擦了擦濕潤的眼角。

“這孩子就說傻話,對于別人來說她是鬼魂,可對我來說,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日思夜想都想見到的人,有什麽吓到不吓到的。”

許輕輕聽到這話,頓時泣不成聲。

閻啾啾把犀香點燃,片刻之後,許輕輕果然出現在顧宜秦和許老先生的面前。

顧宜秦輕輕動了動眉頭:畫面果然很血腥。

許老先生看到的只有心疼和委屈,想伸手把血跡給女兒擦幹淨。

“輕輕,是爸爸不好,爸爸沒照顧好你。”

父女兩哭作一團。

閻啾啾看不了這個,把眼神別開,索性低頭玩手機了。

歷經生死才知道陪伴的可貴,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閻啾啾忍不住提醒,“還有什麽話盡管說吧,香要燃盡了。”

風燭殘年的老人聽到這個,泣不成聲。

許輕輕哽咽着交代,“爸爸,我就是不放心你。

以後你一個人在要好好的,別熬夜改作業,早上記得別吃太油膩的東西。

你別擔心我,要高高興興的。

你放心,我這麽聰明好看,學習能力又強,去哪裏我都能過得很好的。”

許輕輕強行擠出笑來,一邊笑一邊哭,就怕她爸爸擔心。

許老先生哭的話都說不全了,只能連連點頭。

“好,好,爸爸放心。”

可天底下做父母的,哪裏能放心孩子。

看着逐漸消失成透明的女兒,許老先生一邊抹淚一邊極力的控制自己。

閻啾啾幾乎是不敢看許老先生,帶着罐子就逃出來了。

她怕多看一眼就能想起記憶裏的師父。

把許輕輕連魂帶罐子送到她出車禍的地方,許輕輕從罐子裏鑽出來。

空空的抹了抹自己的淚,其實什麽都沒抹到。

閻啾啾,“現在心願了了,你也該去投胎了。

錯過了時間,你就沒機會了。”

許輕輕看了看天邊泛起魚肚白,深深吸了一口氣,“希望,我下輩子能做個懂事孝順的女兒。”

閻啾啾心裏哽的難受,看着許輕輕消失直至透明。

閻啾啾站了很久,顧宜秦還想出聲安慰她幾句,可她突然一驚一乍,“遭了,只顧着傷心,我忘記給許老先生索要業務費了。”

顧宜秦,“你為什麽這麽執着兩百塊?”

說她財迷,可她明明有機會要更多的,可她偏偏只要兩百塊。

要說她不財迷,可兩百塊她卻能惦記很久。

閻啾啾認真解釋,“你不懂,許老先生出錢,我辦事,錢貨兩訖,這才會不互相欠。

要是我不收他的,他欠着我,以後因果循環,總是要還回來的。

既然能用一丁點錢輕而易舉解決的事情,那就最好別欠。”

顧宜秦聽着竟還覺得有那麽一點道理。

忽然試探性問,“那要是你欠我很多很多,因果循環,你以後會怎麽還?”

腦子裏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神怪故事裏以身相許的緣分。

閻啾啾認真想了一下,搖頭,“不知道,我師父說因果循環是天道,不是人力能揣測的。”

連着做了好幾晚上的夜貓子,閻啾啾能白天補覺,可顧宜秦就不一樣了。

夜裏加班,白天還要上班。

顧氏集團的辦公室裏,送咖啡的女同事一從顧宜秦的辦公室裏下來,就興沖沖的八卦。

“唉唉唉,你們注意到沒有,最近幾天,顧總的精神不太好,像是晚上沒休息好。”

另外一個小圓臉的女同事立刻捂臉,“我天,顧總該不會像是言情裏的霸總,夜夜化身為狼,奮戰到天明吧?所以白天精神才不太好的。”

“我看是,畢竟以顧總的腹肌和腰,穿着白襯衣都那麽精壯,奮戰到天明不成問題!”

“嚯嚯嚯,這簡直可以腦補八百字小作文了。”幾個女孩子紛紛調笑起來。

八卦迅速從內部傳開了。

顧宜秦發現,最近公司裏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總是刻意且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看,似乎注意力還集中在他腰背上。

閻啾啾好幾天沒去擺攤,補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怕玄坤門的人認出來。

躲了好幾天,沒發現什麽風波才敢去擺攤。

大嬸一看見她就着急起來,“你這小丫頭,擺攤賺個辛苦錢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前兩天來了幾批游客,出手闊綽得很,賺錢的機會硬生生被你懶沒了。”

閻啾啾沒好說自己沒來的目的,讪讪笑了笑,“我這兩天家裏有事,辛苦大嬸你幫我看東西了。”

遞了一百塊錢過去。

大嬸眼睛都亮了,卻礙于傳統風俗推辭了一番。

“使不得,使不得!”嘴上推辭,卻抓着她的手往她腰間的小包裏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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