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別在陽間哔哔賴賴影響我賺錢
顧宜秦看着提溜着空氣過來的閻啾啾問他,“你剛和人說什麽呢?”
顧宜秦清冷的眉眼裏帶着認真,“沒什麽,問路的!”
轉移話題,“你手裏提着鬼?”
閻啾啾點頭,看了一眼在大聲哼唧,又非主流又豬頭的惡鬼,“這鬼過于嚣張,不揍他他不知道什麽叫小鍋是鐵鑄的!”
轉頭兇巴巴的問提着的殺馬特鬼,“以後還敢不敢罵人?”
殺馬特鬼捂着眼哀嚎,“大師,不敢了,不敢了,以後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個文明鬼。
不罵人,不嘲笑別人。”
閻啾啾傲嬌的哼了一聲,正猶豫着怎麽處置他,忽然剛才逃跑的幾個鬼又折回來了。
兩人三鬼形成一個對峙局面。
“你放了殺馬特!不然,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毫無殺傷力的威脅。
閻啾啾還沒開口,殺馬特鬼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憤怒,“別放,別聽他們的。
把我打死,打得魂飛魄散最好。”
閻啾啾,“……”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無理的要求。
氣呼呼的瞪了幾個朋友一眼,“你們幾個沒義氣的鬼東西,枉費我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你們這麽不講義氣。
這種狐朋狗鬼友不要也罷。”
吊死鬼理了理自己長長的舌頭塞回去,有些心虛和不好意思,“我們這不是下意識的跑嘛,這求生本能。”
其他兩個稍微正常些的鬼也紛紛點頭,“對啊,對啊,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嗎?”
閻啾啾就看着他們你來我往的吵架,眼神一直來回在雙方身上轉移,顧宜秦看的莫名其妙,“怎麽了?”
“惡鬼苦情戲,一個想死,三個想留,他想死,他們追,他插翅難死!”
顧宜秦眉頭擰死:這話聽着怎麽這麽狗血無厘頭?
閻啾啾動了動發酸的手,雙方還在持續。
“你放了他!”三鬼。
殺馬特鬼,“別放!”
“你放了他!”
“別放!”雙方走上誇張狗血言情劇模式。
忍無可忍,閻啾啾松了手,一腳将殺馬特鬼踹過去,“滾回冥界去,別在陽間哔哔賴賴影響我賺錢!”
三鬼和殺馬特鬼雙方都愣了一下,殺馬特鬼卻像是賴上她一樣。
主動跑過來将她的手擡起,鎖住自己的脖子。
“別聽他們的,殺了我!”
閻啾啾覺得自己被賴上了……
顧宜秦看不到鬼,只能通過閻啾啾的神情大致判斷,然後腦補發生了什麽。
清冷的眼裏閃過一絲靈感,“他們是常在附近游蕩的鬼魂嗎?
或許,你可以問問他們能不能提供許老先生女兒的線索。”
普通人看不到鬼,但鬼總是能看到同類的吧。
閻啾啾眼神一亮,“對啊!”
從自己脖子上扯下長生鏈,雙手一扯,變成長鏈,鏈子上閃爍着幽藍色的光芒。
套上殺馬特的脖子,佯裝兇殘,“給我找個人,啊,不是,找個鬼。
找不到,我就打他個魂飛魄散!”
幾個鬼看到那鏈子非同凡響,鬼魂的本能開始懼怕,紛紛咽着口水向後退。
殺馬特鬼也吓了一跳,“擦,你來真的!”
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閻啾啾皮笑肉不笑,“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顧宜秦翻開她的手機找出許老先生女兒的照片對着空氣,幾個鬼輪流過來看。
吊死鬼看了一眼,“這鬼有點眼生啊,我們沒見過。
大師,要不你寬容我們幾天,我們去發點小廣告啥的,買個緝鬼令,給您找找?”
閻啾啾驚呆了,“這冥界也興發尋鬼啓事啊?”
殺馬特笑了,“大師,您沒聽過有錢能磨推鬼嗎?
這人死了成了鬼,當然也會把做人那套帶着去做鬼,有錢什麽事都好辦!”
閻啾啾,“那這尋鬼啓事怎麽發?”
殺馬特比了比數錢的動作,“這要看你需求,一般分成兩種,線上和線下的。
線上的就是在冥界網絡平臺,比如鬼界朋友圈,某博,某書帶話題尋鬼。
一種是用冥紙貼小廣告,當然了,這種廣告只有鬼才能看到。”
閻啾啾,“那就兩種都來吧,我擔心許老先生的女兒魂魄逗留太久,後面更難找。”
殺馬特鬼比了比數錢的動作,“那這錢?”
閻啾啾扯着長生鏈,笑眯眯的威脅意味明顯。
殺馬特鬼立刻話鋒一轉,“哎呀,這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這種特殊關系那還能收大師的錢?
我自掏腰包,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其他三鬼也立刻積極的點頭表示同意。
殺馬特比了一個ok就想開溜,“走走走,去辦正事,別耽誤了大師~”
閻啾啾伸手摸出一張符紙來,貼着殺馬特鬼後背。
“我貼了符紙,你別想當面答應背地裏開溜。
三天之後你沒來見我,你就等魂飛煙滅吧!”
殺馬特鬼臉上的笑挂不住了……
顧宜秦看着自言自語還伴随着肢體表演的閻啾啾,要不是知道往生觀的本事,他一定會把這女人送精神病院的。
因為實在太像精神病院裏逃出來的了。
雖然雇鬼幫她在附近找了,可閻啾啾覺得鬼多力量大,所以連續兩天晚上都來守株待兔,等的不僅僅是許老先生的女兒,還有附近沒事出來夜游的鬼。
不到三天,附近的鬼都傳遍了。
甲鬼,“聽說了沒有,最近有人抓鬼幹苦力啊,一不小心就被打的灰飛煙滅,夜裏沒事還是別瞎出門晃悠!”
“我聽說那人是個嗑藥的傻B,專對鬼下手,就在大福路附近守着,特別心狠手辣,一口能咬死半個鬼!”
“我怎麽聽說是個變态女為了變美,專門抓鬼吸食鬼氣,已經挂了好幾個鬼了。”
得到消息的鬼都膽戰心驚,吓得夜裏也不敢活動了。
閻啾啾看着路口,別說人,連晃蕩的鬼影都沒一個。
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唉,怎麽附近鬼影都沒一個!”使勁裹緊了自己的小外套。
顧宜秦看她死守在路口,連守了好幾天。
“許老先生給了你多少錢,你這麽拼命?”李經理給幾十萬也沒見她這麽着急。
閻啾啾看着遠處的紅綠燈閃爍,皺眉,深沉了片刻,弱弱開口,“我忘記跟許老先生談收費标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