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這話，那群痞性十足的男孩子居然哄堂大笑，有人吹口哨，“哎呀呀！難道這闖進來的假小子和我們的小美人是一對兒？哥幾個今天可是開眼了啊！活脫脫的一出百合情深。”………

我充耳不聞，把小妖的胳膊攥的緊緊的，她想甩開我的手，卻力不從心，僵持了一會兒，她指指桌上的一大紮鈔票對我說：“琪，看到了沒有，只要喝點酒就有那麽多錢，為什麽不呢？”

這還是我認識的小妖嗎？她到底是在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我覺得記憶裏美好的東西在這一刻全部都毀了，金錢會腐蝕一個人的心，是真的！

“你很需要錢？要多少說個數？我有！”我忍着眼眶裏的酸脹感，盡可能心平氣和的說。

周圍一片死寂。他們都認為我瘋了吧！

忽然來了勇氣，沒等她回答，我狠狠的拉着她，将她拖出包間。

我努力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有錢。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別來這裏？”

昏暗的燈光灑在小妖的臉上，她依舊面無表情，我還想說點什麽，在那瞬間我的手腕被某人牢牢的抓住，我幾乎是被拖着跑出了會所。

我是被韓雨辰拖出去的。坐在出租車上，面向窗外的小妖突然扭過頭問我：“琪，你的錢是哪裏來的？”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況且韓雨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會聽到的。低垂着眼睑，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還能從哪裏來？我家裏有錢啊！”

“你不是孤兒嗎？”——不信任的語氣。

我心裏一陣慌亂，覺得小妖知道了些什麽。

“人不都是自己爸媽生的，我不是天生就是孤兒啊！我雖然從小就被爸媽遺棄了，但是他們會定期寄錢給我的。”

“那……”小妖的聲音開始顫抖，似乎很難說出口。“你身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

腦海裏面轟隆一聲，我想起醉酒那夜我脫、光衣服睡覺的事。

“我看見有人開着車在學校後門口喊你的名字，很多次。”

我的喉嚨裏像是堵了塊石頭，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我自然知道那個開着車等我的人是誰，不過每次我都沒有理會罷了。

小妖從包包裏掏出手機遞給我，我清楚的看到她拍到沈熙坐在車裏抽煙的頹廢模樣。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我和他……”我想解釋，卻發現無從解釋。

“琪……”她打斷我的話，身體貼緊了我，柔軟的唇湊到我的耳邊，吐出的話很輕很輕：“你是不是被那個有錢的男人包養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輕聲說：“小妖，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錢出賣肉體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有男人會傻到包養我這種男人婆？那個人……是我沒血緣關系的老哥，這樣說，你能明白嗎？我身上的傷痕，全部都拜他所賜！”

小妖畢竟還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聽見這話，眼圈紅了，哽咽着說：“琪，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