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美人師兄四

“沒有,我是看你長高了一點兒。”

南宮蒼熠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的對她說,但也是真話,她是長高了一點兒。

十三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個月,都會有些許變化,更何況,見她上一次的時候,是三四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真的嗎?呵呵……”,南歌傾月聽他說她長個子了,心裏也是開心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和比她高的人在一起,這讓她總覺得自己很矮,每天吃東西時,總暗自祈禱,多吃一點兒多長一點兒。

“你會長高的。”南宮蒼熠在前面領路,讓她跟随着。

“走吧。”

南歌傾月跟着他的腳步,走出去,轉了個彎,這裏有一片花圃。

幼小的花苗兒,一盆挨着一盆,嫩綠的顏色,看得人心生憐惜,不敢去觸碰這嬌弱的幼苗。

南歌傾月看着苗圃上方還罩着一層,青色的紗,她擡頭望着,好奇心起,問道:

“這是做什麽的?你為什麽,不讓花曬太陽呢?”

“這些幼苗太小,太陽曬的太多,受不了的。”

南宮蒼熠在那裏為幼苗澆水,拿着一只長柄的勺子,一點兒一點兒的澆着水,好細心的照顧啊。

南歌傾月突然覺得,這些小苗兒好幸福,能有南宮師兄,如此細心的人來管理它們。

南宮蒼熠一邊澆着水,一邊和南歌傾月随意的聊着。

“傾月,你拜師了?”

南歌傾月:“嗯,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那天突然遇到我師尊,就這樣拜了師,感覺象做夢一樣。”

“一切都是緣分所致,順其自然就好。”南宮蒼熠随時都在不停的走動,收拾花叢裏的東西,但又是氣定神閑的,不慌不忙。

南歌傾月想插手,被他阻止了,“不要亂動,你不懂得,這些小東西很嬌貴的,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它們的。”

南歌傾月讪讪的收了收,問了他一個讓她很好奇的問題,

“南宮師兄,你一直在雲外天,可是,我這麽久,從來也沒有,再遇過你呢?”

南宮蒼熠放下舀水的長勺子,站起來,看着南歌傾月,“你曾經想過,再遇上我?”

“是呀,可是,我這麽久在哪裏,沒看到過你呢?”南歌傾月實話實說,确實是想到過,遇上他,好好表達謝意呢。

而且那個時候,誰也不認識,曾經希望見到他啊,和他做朋友。

南宮蒼熠臉上的笑意漾開去,似乎為她這樣說很開心。

“我一直在閉關修煉,剛剛才出關的。”

“哦,是這樣。”南歌傾月倒是對這個答案,不那麽意外,畢竟在雲外天,閉關修煉是太平常了。

南歌傾月又接着問:“可是,你不是說,你不是仙師嗎?”

他悠然自得的在花圃裏,做個護花使者,似乎比做仙師,更加合适他。

“我也是,剛剛才成為仙師的。其實你們新生來時,我就開始了幫仙師做一些事情,最近,我才正式成為仙師。”

南歌傾月:“哦哦。”

南歌傾月問的問題,南宮蒼熠有問必答。

他們其實也只是有見過一次而已,但是,卻感覺,好像是老友重聚一般,有許多的話想說。

南歌傾月看着南宮蒼熠彎着腰,悉心照料花草的身影,心裏不由得替他擔心,南宮師兄,這樣的溫和脾氣,怎麽做仙師呢?

仙師都是要管理好多人的,讓人心裏害怕一點兒,才能制服那些個調皮搗蛋的弟子呀。

南歌傾月面對着美麗又溫柔的他,也不害怕,一點兒也不怕,“南宮師兄,嗯,我還是可以叫你師兄嗎?”

既然,他已經是仙師了,南歌傾月對于這個稱呼也拿不準了。

南宮蒼熠一邊在花枝間修剪着,一邊答道:“當然了。”

“你的師父東樂徽音神尊,是我的師叔,我是你的師兄,這個不會有錯了。”

“啊?那原來,你不是師……你原來應該,不是師兄的吧……”

南歌傾月雖然一時間算不過來,到底應該怎麽算這個輩份,但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肯定不應該是叫他師兄的呀。

南宮蒼熠被她糾結的樣子,給逗笑了,算不過來輩份,還那麽愛計較這些東西。

“你當時直接就喊我師兄了,那就叫師兄呗,我其實這些虛禮,輩份并不在意。我見到你第一面,你就是個單純迷路的小丫頭,你願意喊我師兄,那我就是你的師兄了。”

南歌傾月也想起當時的情形,她不光是喊錯了稱呼,還把他當成了姐姐,說起來,這才是最讓南宮蒼熠尴尬的事情吧。

南歌傾月微囧,好像,南宮蒼熠遇上她的時候,他都是會碰上她窘迫的時候。

但還是要感激得到了他那麽多的幫助。

“謝謝你,南宮師兄,你從一開始,不認識我的時候,就對我那麽好。”

南宮蒼熠沒接着這個話題說,似乎也不願意,讓她用充滿感激的心态,來和他對話。

“現在,你認得雲外天的路了吧?”他轉變了一個話題。

南歌傾月點點頭,不過南宮蒼熠正在低着頭,擺弄着花盆的方向,看不到。

“嗯嗯,我現在不會迷路了。”

南宮蒼熠擺好後,直起腰身,

“那你為何,會去那麽偏僻的地方呢?”

南宮蒼熠一開時以為南歌傾月是迷路,才會走到那麽偏遠的地方了。聽她說認得路,那就好奇了,她去哪裏不好,跑那麽偏僻的地方,做什麽呢?

南歌傾月又問了他一句,她也很好奇呢。

“那南宮師兄,你為什麽會去那裏?”

南宮蒼熠:“那片竹林是我種下的,我今天是打算,去采一些竹炭,好提取竹炭纖維。”

他說着,看了一眼南歌傾月,她現在很平靜,跟他見到她時,那瘋狂尖叫的她,判若兩人。

“我到了那裏,正在采那些适合做竹炭的竹子。恰好聽到了你的聲音。”

是聽到了……她的尖叫聲。

南歌傾月臉紅起來,自己當時是鬼哭狼號的吧,叫的那麽大聲,可是那會兒,真的什麽也顧不上了。

南歌傾月羞赧的低下頭,南宮師兄應該會明白,當時的情況。

她又回憶起當時的感覺,“我當時,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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