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離婚吧!

聽着她的哭聲,幾個女傭人也跟着啜泣了起來,她們幾個都是從小來這裏做了幫傭,沈家人倒也真誠對他們,所以也心疼沈決。

沈決心裏已經跟個明鏡了一樣,盯着天花板,靜靜的等着,看沈母要說些什麽。

“我以前還真是看輕了她,今天我前腳從裁縫店出來,後腳就看到龍家大少爺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門,我讓人幫我看着,估計現在還沒有出來,沈決,就算我求求你,為了我們沈家好,也是為了林緩言好,你們就是離了婚,讓她想做什麽就做,不用顧及我們沈家的臉面。”沈母說得十分動容,句句是在為了別人而考慮。

沈決将沈母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他心裏跟明鏡一樣的清楚,龍行之不是一個愛趕熱鬧的人,他現在這樣幫林緩言,真是讓沈決心裏懷疑,不只是懷疑,而是男人的第一二三四感。

“是的,如果離婚了,她應該可以輕松一點!”沈決心裏認為沈母說得對,但是嘴上并沒有立即回應沈母。

離了婚,不管是龍行之還是溫亭初都任她選擇,自己還這樣牢抓着這樣的婚姻,又有什麽用呢。

“我的好兒子,你就真的這麽狠心,讓我們沈家絕後?你爺爺這麽希望抱一抱孫子,你就算不聽我的也得考慮考慮你的爺爺,他年紀都多大了,你舍得讓他含恨而終嗎?”沈母深情并茂,展現着自己的演技,這裏的人聽了沒有不覺得感動的。

而且她自己也是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雖說沈決和他父母脾氣不太對盤,但是對沈老爺子可是尊敬得不得了,所以一聽到這裏,心裏更是難受死了,因為喝多了,還吹了冷風,不停的咳嗽起來。

“媽求你了,你去和她離了婚,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幹涉你的婚姻。”沈母依舊不依不饒的在沈決耳邊說着這樣的話。

躺在床上的沈決,眼淚已經不停的從眼睛裏流出來,自己都控制不住了,心裏想的全都是自己和林緩言的過去,這一切真的要結束了嗎?

“我說了一千萬你就是不相信,那龍家大少爺,都進去多久了,我讓看信的人,現在還沒有回來!”沈母說着,有些氣餒,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主義大從來不肯聽自己的。

沈母話剛說完,只見沈決已經從床上翻滾着下去,從幾個傭人中間擠着跑了出去,酒還沒有完全醒過來,沈母讓幾個人跟着他,這才得意的笑了出來。

沈決已經跑到了大橋上,這裏,他帶着林緩言無數次的經過,無數次的駐足。

到了林緩言的裁縫店,他只身一人在寒風裏等着,門裏的人到底有沒有龍行之。

已經是冬天了,這個冬天讓沈決感到無比的淩冽,在龍城從小長大的他竟然第一次覺得龍城的冬天這樣的刺骨。

過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多久,沈決臉上終于露出來笑容,以為沈母說這麽一大推都只不過是想騙他離婚罷了。

正當他打算放棄了,要回去了的時候,裁縫店的門開了。

“不用了,回去吧,免得着涼了!”龍行之邊說邊把自己的黑色羊絨帽子戴在頭上。

林緩言送了他出來,沈決遠遠的就可以看得到她臉上明媚的笑容。

“好吧,你也回去吧,謝謝你今天過來。”林緩言為了表示感謝,微笑着送他離開了。

少了沈母今天過來鬧的罵一頓,她今天還算過得安生。

她的笑容深深的刺在了沈決的心上,昨天她還一副楚楚可憐,憂心忡忡,面無血色的面對着自己,今日卻又成了這樣,沈決這刻就再也忍不住了。

看着沈決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沖了出來,林緩言心裏先是一喜,看清楚了他臉上的表情,這才難受起來,這樣子她見過,她當人質的時候,沈決也是用這種眼光消滅了那些綁架了她的敵人。

“離婚吧!”沈決這樣走過去,冷冷的說了一句,空氣也瞬間凝固了下來。

龍行之還沒有走開,将這一切也看在眼裏,他知道林緩言是知道好強的人,如今雖說是這樣他應該高興的,只是說什麽也高興不起來了。

林緩言的腦袋裏只嗡嗡作響,什麽都聽不見,眼睛也十分不争氣的開始留着淚水,一顆接一顆,十分廉價的砸落在地上,衣領上。

“嗯!”林緩言今天還以為離婚這件事情只是沈母的想法,而且她答應過,如果沈決親自過來說,她一定回答應。

她只冷冷的說了一句,就轉身,将兩個男人都關在了門外,龍行之見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轉身也走了。

沈決一個人站在門口,心裏非常不是滋味,為什麽,連一句為什麽都不問?他這會兒只能面對着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門。

林緩言只覺得自己的步子很輕,機械的讓自己往前走,絕對不可以停下來。

“砰”的一聲,林緩言走到院子裏,狠狠的砸了下去,一點意識都沒有。

屋子裏的人聽到立馬驚得跑了出來,這才發現是林緩言摔了,臉上都是淚痕。

“緩言,你醒醒,你醒醒,你別吓我!”溫亭初顫抖着聲音不停的搖晃着她的身體,心裏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可。

剛剛幾個人還聊的比較開心,因為溫亭初生病了,不能吹冷風,所以這才讓林緩言一個人出來送走了龍行之,人一回來卻成了這幅模樣。

陳媽媽一起幫忙着扶了林緩言回去大廳裏的沙發上躺着,陳媽給她掐了人中,她才漸漸的緩了過來,她心裏生氣,自己這一生怎麽還是活的如此狼狽,上輩子你都白活了。

溫亭初拿來了熱毛巾給她敷,陳媽又找來風油精,急得兩個人快亂了手腳。

緩了過來的林緩言只是一個人靜靜的躺着,問她什麽,話都不說一句,只是一個人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看着一處發呆。

溫亭初知道她的性格,她要是不想說,就是拿刀夾着她都不會說,給她蓋上了一層毛毯就自己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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