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恩怨

另一邊,夜深了,倏地,一道身影快速向後山走去,步伐輕而慢,走到地上卻是一聲聲響未逸出。

夜已深,已是三更時候,雪花飛舞,從天而降掩蓋了那一雙腳步,雪花拂過他的臉,流下了一道冰冷的雪水,那人仍舊絲毫未覺,悠閑地仿若散步。

華山的後山中,一片樹林裏的一塊空地上,有一道人影雙手環着後腰,目光看向遠方,不知思緒着什麽,伫立在天地之間一動也不動,仿若一株石象,雪花一朵一朵飄落在他的身上,頭發、衣裳、睫毛、手、整個身體覆蓋着一層厚厚的雪花,雪花透着身體的溫度,融化了一些雪花,染濕了衣裳、頭發。

另一道身影悄然無聲出現在那名覆蓋着雪花的人面前,單腳跪下,聲音透着冰冷,任由着冰冷地雪花飄落在自己身上:“義父。”

那名男子随着他的聲音,收回自己沉思的目光,身上的雪花像是有靈性似的,男子的雙肩微微一抖,身上的雪花飛落在一旁,最後掉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男子微微轉過身來,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義子,臉下透出一抹柔意:“錦兒,今日為何急忙忙尋我來。”說完雙手扶起他,聲音柔和。

錦兒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情,拱手道:“義父,今日小姐回來了,還帶着一名男子,廣衆之下請求掌門賜婚。”

那名叫義父的男子,伸手接下一朵雪花,任由着它躺在自己手掌中慢慢融化。眼中一抹恨意一閃而過:“這事我知道。”

“義父,小姐帶回來的人恐怕是不簡單,還來的聘禮,一株人高大的千年血珊瑚,一千兩黃金。與一把神器。”

義父聽聞臉上露出詫異,心想:一株人高大的千年血珊瑚,那可是難得的奇寶,可真是難得的寶物,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寶物。而聽聞皇宮也有一株血珊瑚,不過是百年血珊瑚且是人腰高。而千兩黃金,這麽大手筆,可不是誰人能出。容兒這個婚禮也太過豪華的,比皇上還要貴的聘禮。

對于錦兒說的那把神器,什麽樣才算是神器。他不由有些好奇:“錦兒,神器,且說來聽聽。“

“義父。那把長劍,掌門輕輕一揮,那半樓高的假山宛如豆腐一樣,立即粉碎成碎石,且會發出一道勁氣。就是難得的削鐵如泥匕首也是不如。”錦而将自己所見所聞一一道出,雖然他對小姐很感興趣,不過是她的美貌罷了。且天下美人甚,也不值得為這麽一株花而放棄整個森林。

義父神情一凝,有這種神器所助與他,那自己的勝算也就少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得到神器,看來行動要加快了,他要滅華山誰人可擋。

“錦兒。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正月初一這一天,華掌門會大肆吃喝,有菜肴,必定有美酒,我要你在酒上下毒。神器你要也偷來。”義父沉思呻吟了一會。才道出計劃。

“是義父。”說完錦兒轉身離去,腳步踩在雪上。雪落在地上,連帶腳印消失不見。

然,另一邊。

“将軍。”一名男子打開一道房門,轉身又将門關上,走到一名面壁雙後環至後腰男人身邊,單腳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揚道。

男人轉身露出那一張歷盡風霜臉,正是允長空,他轉看着跪在地面上的男子,冰冷的聲音響起:“今日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讓你做。”

“将軍請說,屬下定會為将軍辦妥。”那名跪在地上的男子,恭敬道。

允長空臉上露出一抹柔意,柔和聲:“起來吧地上涼,省得染上風寒生病了。”說完,自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他道:“将這封信送到一個人手裏便可。”

那名男子聽聞将軍的話,起身接下住,他不解一封信而已,為何那麽小心謹慎,開口問道:“将軍,屬下心不負将軍所望。”說完略停頓了會又問道:“不知将軍,這信交給何人?”

“古、努。”允長空一字一句說道。

那拿着信的人心一驚,手中的信差點就要掉落在地上,他将信放到面前,有些不敢相信,帶着疑惑道:“将軍,古努不是?”

允長空回應了他的話,微點頭,眼中一抹狠辣一閃而過:“對,就是哈裏特努國王,古努,他這次親自出戰,對手便是安平。”竟然敢傷我家,讓我允家嫡子不能開枝散葉,那他就滅了安家,待安平一死,安家不是如囊中之物,那一大家子,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至于安以悅那個賤人,他會讓她生不如死。

“将軍。”

“羅利,你是知曉我與安家的恩怨,如此大仇叫我如何不報,這事你不必阻止我,你不辦,我也會叫別人去辦,只不過我最信任你,其他人我是不放心的了,你可願意?”允長空目上光緊盯着他,雙手拍在他的雙肩上,一副語深長重。

羅利想了想,咬住牙唇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臉上堅定道:“将軍且安心,羅利定會為你辦妥。”

他從小與允長空一道長大,識字學武,随着他上戰場,可說是情同親兄弟。且他極為愛國,一次次危險允長空救回了他,将功勞全給予他,太多的勾心鬥角,他也煩膩了。雖說兩人情同親兄弟,但他曉得自己的地位,如沒有允長空,他不知死去多少回了,也不會有這樣惬意的日子度過,每日種種花,逗逗孫子什麽的。他也忘記了自己上戰場的那一份狠辣。

允長空眼睛微微,也想起了兩人一道度過的回憶,他唯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他不由将他抱在懷裏,激動道:“多謝了,羅利多謝了,我不該将讓你為難。”

“将軍,羅利定不會讓你失望。”說完推工允長空,将信放入懷中,轉身離去,外面的雪花依舊飄動,落在他的身上,打在他的臉上。這事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他一生愛國,如今卻要去做叛過之事,相對與他說來太難了。

風,依舊吹動着,吹進房內,那幾柱蠟燭随風搖拽,欲欲想要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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