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誣陷
幾日後,安以悅正在教語兒與容兒醫書,幾天一邊學着一邊吃着點心,喝着玫瑰花荼,很是惬意。
倏地,一道敲門聲響起,幾人很是一愣,安以悅嘴角微微勾起,語兒快手快腳前去找門。語兒一打門,看到的是安以煙獨自一人前來,又瞅了瞅幾下,還是并未發現還有其它人。
安以煙看到語兒,很是熱情的揚一個笑容,拉着她的手道:“語兒姐姐,悅姐姐在嗎?”
語兒也回了一個笑容,想起這個比自己小上幾歲可愛的女孩,天真浪漫,看到荼兩眼放光,卻喜歡的是抿上幾口荼,可真是在家裏,婢女拿中都拿着托盤,上面放着一壺荼與一個瓶子,家裏的好荼都讓她收到房裏,特珍貴的她也會偷上幾錢,自己偷偷喝着。
“以煙小姐又來啦。”
安以煙嘟起櫻桃小嘴,假裝不滿道:“語兒姐姐難道不喜歡我來嗎?那、那我走咯。”說完轉身似要走,不時回頭瞅瞅語兒,很是可憐模樣。
語兒莞爾一笑,連忙上前拉着她的小手道:“以煙小姐,師父做出了新的荼,難道你确定要錯過?”
安以煙一聽,兩眼發光亮,撒開腳往裏面跑去,近來安以芳在娘面前說她不少壞話,頗有對她不滿企圖,叫她少來安以悅這裏,她也知道安以悅對她很好,有好東西都讓着她,讓她感覺到當妹妹的感覺,但……
語兒看着安以煙消失的身影,很是無柰般搖頭,嘴角那一抹寵膩的笑意。她也很喜歡安以煙,并沒有因為自己是嫡系小姐而擺架子,願意叫她一聲姐姐,讓她當姐姐的滿足感。
“悅姐姐。我來了。”人未到聲先到。
安以悅起身站了起來,滿臉笑意迎接她的到來,看着她魯莽行為,很是關心她會不會下一秒便跌倒在地上,吃灰塵吃個飽滿:“小心點,注意別摔倒。”
安以煙一把安以悅抱住,撒嬌道:“我沒事,悅姐姐我聽語兒姐姐,你做新荼了,我得評論評論。”說着雙眼不住往裏瞅瞅。一臉很正氣模樣,配上那稚嫩的童臉甚是可愛。
“去吧,給你準備好了。”安以悅拍拍她的頭笑道。
安以煙一聽不理會安以悅。撒開腳丫子便跑了過去,容兒正在一旁為她斟着荼,香氣逸出,帶着淡淡的玫瑰花氣味芳香沁人心脾。
安以煙深深吸了一下,淡淡醉人的香氣在心中流淌。她的眼睛只盯着它,嘴巴甜甜道:“容兒姐姐。”說完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容兒,很是楚楚可憐模樣,仿若不讓她喝,就是犯了天下最極之罪似的。
容兒嘴角露出寵膩笑容,假裝不悅似的怒瞪着她道:“喝吧。小荼鬼。”安以煙可說是視荼如命,什麽的荼都讓她想盡辦法喝上幾口。
旋即毫不客氣拿起放在鼻尖上深吸,待後閉雙眸輕抿上一口。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神态,宛如品嘗到天上之荼一般。
這時安以悅也走了過來笑着坐下,拿起容兒為她倒的荼,輕抿上一口道:“煙兒,喝出什麽來了。”
這時安以煙睜開眼睛。帶着滿足的笑容笑道:“悅姐姐這荼可好極了,可是用玫瑰花做成的?”看到安以悅含笑點頭。她的眼睛一亮,冉冉道:“悅姐姐,我曾聽聞別處有人用花來做荼,只是沒見過亦未品嘗過,今日在姐姐這裏可見識到了,果然別有一翻風味,一點也不比黃山毛峰差上多少,那淡淡的香氣竟不濃也不過太淡,入口而去帶着淡淡的香氣,喝起來感覺心裏暖暖的,好似整個人都散發出玫瑰氣息,雖味道味甘微苦帶着花香倒也不難喝。
安以悅含笑點頭道:“說得不錯,此荼可美容,此荼亦可用與理氣解郁、活血散淤和調經止痛,此外,玫瑰花的藥性非常溫和,能夠溫養人的心肝血脈,舒發體內郁氣,起到鎮靜、安撫、抗抑郁的功效。”
安以煙頓時恍然大悟,不時點頭很感興趣:“原來一杯小小的玫瑰花荼竟有這樣的功效,我算是長見識了。”說完眼睛骨碌骨碌轉動,一看便知又是想打什麽主意了:“悅姐姐,這花荼能給我幾兩嗎?”
玫瑰算得是較為珍貴之花,華北、西北等地均有分布,可說算是貢品,但現在想見也不什麽難處,且有一些花坊都有賣,不過就是太貴了,竟要一百兩價錢,能買得起的也就是大富人家,所以民間倒是少見罕見得緊。
而安以悅這裏玫瑰一大片,定是爹爹為她買的,可見爹爹對她有多寵愛,這一大片玫瑰各種花,可得花上不少錢。眼中的光彩暗淡幾分,轉頭又是一副笑盈盈。
安以悅正要說話時,一個巨大的踢門聲響起,砰地一聲,大門被踢開。
安以悅轉頭不悅看去,只見安以芳帶着十來個人嚣張踢門而進,打斷了這清雅時光。
“安以悅,你這個小賤人,給我出來。”安以芳嚣張插着腰,一副怒氣沖沖,打人算賬似的。
安以悅張口正要說話,安以煙一臉怒氣,搶在她跟前道:“安以芳,你又想鬧什麽,什麽小不小賤人的,爹爹不是叫你面壁思過麽,想來又是娘偷偷放你出來,看來你還是沒學懂。”
安以芳看到安以煙竟在這裏,與安以悅有說有笑艴然不悅,又聽見她幫那個小賤人說話來指責她勃然變色:“安以煙,我才是你親姐姐,為什麽你老跟我作對,令要幫着別人拆我臺。”
安以煙沒有理會她,若無其事的抿上一口,又聽聞安以芳說是她親姐姐,她冷哼一聲不屑道:“還姐姐,你看你可有幾分作姐姐模樣。”說着又再道:“你來這裏又想鬧什麽花樣。”
安以芳的話咽了回去,她的确去別處都是鬧事嚣張去的,不知為何自安以煙手裏有權後,她開始有些怕她。仗着自己是家裏最寵愛的人,依舊心性不改糊鬧着。看到這裏布置如仙境,在寒冬裏,這些花竟不約而同盛開着,她心裏一酸,竟怪起爹爹有偏心,更加堅定了要以她作對的念頭。
“怪不得近日我房中失物甚多,原來都是她這個小賤人偷去的。”安以芳指着安以悅,心裏像是有一把火不斷越燒越猛。她房中近日是少了不少首飾,她本是未曾發覺,只是今日想起那一支步搖,找遍了整個房子未見影子,她腦海閃過一計,用于陷害安以悅那個小賤人,但今日看到好大堂門前竟種滿花,其中玫瑰都有好幾十株,心裏開始懷疑是不是她偷的,又看到別一旁大片玫瑰,更加堅定是她偷的了,她的房裏最多不過三、四株而已,要不是她偷的,哪難來那麽多錢來置辦。
“安以芳,你又在發什麽瘋,無緣無故說悅姐姐偷你的東西,可有憑證才好說,不然可是真正的誣陷行為,可得為你的話做出代價。”安以煙一臉鄙視的看着安以芳,她的手斷也太差勁了吧,無憑無據就說人家是小偷,也不只有她才說得出這話,臉皮也挺厚的。
安以芳不甘示弱狡辯,惱羞成怒道:“近日我房裏失去近十幾件珠寶,價值萬兩。”
安以煙冷道:“不會又是你自己偷偷藏起,說是誰、誰、誰的吧!”這樣的手段又不是第一次用到,每次都是祖母與母親掩飾下,她得過已過。
“安以煙,你怎麽說話的難道你喜歡胳膊往外拐麽?我這次是說真的,不然這個小賤人怎麽有那麽多錢置辦這麽貴重的花。”安以芳指着那一大片花道,很是認真道,不然這些花怎麽來的呢?
安以煙看到安以芳模樣,又不像是做假的。她也好奇這一大片玫瑰安以悅怎麽弄來的,買那麽多花的話,總要擡進門來的吧!她又未曾聽過安以悅這裏有出去買過什麽,這麽大一片玫瑰怎麽也隐藏不了吧!要是買種子種的話,這樣的季節又是什麽活的,她還未曾聽聞過大冬天玫瑰種子還能種活,雖然她這裏比外面暖和很多。這麽一大片花搬起來不可能沒一個人知道,種子的話,算它能種活,看這些花像是種了幾個月,她過來不過只有差不多一個月而已,用什麽手段她也想不出來。
安以煙帶着狐疑的目光看着兩人,頓時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不過她還是比較相信安以悅。誰叫安以芳的信用度那麽差,這一片花得極好的玫瑰又是怎麽回事:“安以芳,沒查清事實別亂冤枉人,況且你也沒證據。”開始慢慢動搖信心。
安以芳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嚴厲地瞪着,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怒不言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小手緊握成拳怒目切齒道:“安以煙,別以為你是我親妹妹,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竟敢幫着小賤人欺負你親姐姐,你還是不是人,你敢跟我頂嘴,還不是因為娘給一些管家權了,回去看我不告訴母親,将你的權力奪過來,讓你跪着求我。”
“我是小賤人,那爹豈不是大賤人,那你也是小賤人還是小王八。”哪個人會喜歡聽別人一直叫自己小賤人,心裏都會很不爽,罵得還是同父異母,當真是不用腦子。
本是同根生如何分貴與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