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醫治
朱皓詫異地看着迎面而來的安以悅幾人,待看到說話的人是一名女子,更是匪夷所思。他從未聽聞有女子行醫,就算生長在醫族世家,身為女子最多不過認識一下藥材,懂上那麽一丁點風寒之症什麽的,這些都是傳男不傳女。
朱皓有些腦怒,他的好友自蒙受毒苦,而這位姑娘卻說些玩笑之事:“姑娘請別開在下玩笑了,我兄弟中的毒不少大夫都看過,在下還得為友尋藥。”說完暗示一下家仆,那人立即擡起擔子上的人立馬要走,對安以悅的話不以為然,認為又是一個接近他的借口。
看到朱皓想準備要離開,安以悅微微跺了一下地面,咬住下唇,臉容有些着急,好在有面紗擋住,無法知曉:“公子,難道也不願意嘗試?如果那位公子再颠簸勞累,怕是不出一天便毒發身亡。公子願意将這一絲希望扼殺在自己的決定中?”
朱皓聽到這話果然停下腳步,轉身看了她許久再道:“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是他出了什麽事,我會拿你的命來賠。”說得話毫無感情,卻讀出那病人定是他很重要的人。
語兒性子極沖,果然聽不得有人說自己最敬愛的師父壞話,牙尖利齒頂回道:“我師父說的當然是真的,只有你這樣的人都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正是你要信不信,師父又不是你的什麽人,你這人還真霸道。”
朱皓不語,語兒看着他身後那些家仆一個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正是疑惑。便感覺到朱皓那雙銳利,讓人心驚的目光,盯得她毛骨發寒,感覺自己在他的面前裸體讓他看透自己心裏或什麽的一切。
安以悅擋在語兒面前,毫無畏懼地迎向他的目光。兩人目光相碰撞,并發出火光,安以悅嫣然一笑,如輕風吹過:“公子若是當我是胡言亂語,那又何必停下腳步聽我一言。”
朱皓看着她那充滿信心的雙眸,那散發出自信的光采緊緊吸引了他的目光,倏地,輕笑出聲,語含挑釁道:“姑娘好大的口氣,敢問姑娘真的能醫治好我兄弟的毒。如是,朱某定會備上厚禮上門親自答謝。”
安以悅接下他的挑釁,目光依舊堅定。執手着拂去面前的秀發,輕笑道:“如未見過這毒,小女也不敢斷下狂言,公子真相信我所言,又何必挑釁。我自會當心盡全力醫治公子好友之病。”談笑風生中接下挑釁。
朱皓未在意安以悅所言,好友的病令他着急頭痛,如今有人看得出此病,當真早些醫治,雖派人尋找葉小神醫下落,可看如今是等不到他的到來了。又何不防讓她試試,量她也不敢動殺手。
“那,有勞姑娘了。”雖真沒見過女子行醫。但天下無奇不有,他且相信她所言,因為他也看着好友已時日無多,就算是萬分之下的希望他也不願放棄一絲,
“還請世子找個安靜的地方好醫治。”安以悅眼中閃過一絲漣漪形成一個幽深點。旋即消散在眼底深入,手指芊芊如嫩荑。作了一個請的姿式。
“我知道有一處極為幽靜,還請姑娘移架前去。”朱皓想了許久這才想起自己已快遺忘的別院,那裏的确幽靜,又是處與郊外,最主要的是不遠。
安以悅并未語,只是走到在他身後。
朱皓早就備好馬車,安以悅帶着方寒與語兒她們一道上車,馬車颠颠簸簸讓人越發難受,語兒撩開簾子,馬車已到郊外,一排排的樹與野草花,地面不平導致馬車颠簸不平,讓人昏昏入睡。
在馬車裏越發悶便也在這裏教她們醫書,時間從指尖流失,一下子乘坐馬車已有一柱香時間,馬車便停了下來,撩開簾子,看着朱皓他們已着落地面,仆人正将那病人慢慢擡出,安以悅也招呼她們一道下去。
行走片刻,忽然,面前風景一換,進入了一片廣闊的水域。再慢慢靠近,一艘可容下十人小般映入眼簾。朱皓身旁的人立即上前解開拴在一顆樹上的般,迎請她們一道上去。
語兒一路興致勃勃,對着這裏的環境安以悅也微笑點頭。迎春花臨水而栽,袅娜地垂下修長的花枝,鵝黃色的花瓣忸怩地開滿枝條,跟着大風拂過水面,宛如?女攬鏡自照,欲語還羞。明媚的陽光透過盛開的櫻花樹,灑下碎金般的親吻,斑駁的樹影蕩漾在河面上。一縷淡淡的東風帶起似雪的櫻花,飄飛,旋轉……漫天飄動,最後戀戀不舍地飄向遠方。若有似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惹人遐思;悠揚清澈的鳥鳴聲掩在影影綽綽的樹叢花間,剔透歡樂。
劃子沿着狹長的河道緩緩前行,劃向對面的臨水而建精致美麗的竹屋。待看完周圍的美境,這才注意到自己已來到一間別致的竹屋。般停在竹屋面前一道長長的竹橋邊。
待入屋內這才發現這裏倒是清雅別致,倒适合一些詩人吟詩作對。周圍一片寧靜,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用來給病人休傷的好地方。
朱皓見好友已躺在床上,走到安以悅面前拱手,聲音有些誠懇道:“還請姑娘為我好友醫治,如治好,朱某必上門厚禮答謝。”
安以悅後退一步,微微垂下眉毛,聲音仿若從天邊而來,充着淡淡優雅般靈動,柔聲道:“公子不必答謝什麽,我只要公子的一個人情。”人情真比什麽都好用,況且一個世子的人情很值錢。
朱皓微微一愣,有些不悅她提出來的條件,如是不太過份的答應也無防,好友是為了他才中毒的,這情必定還,開口聲音充着淡淡的疏離:“姑娘還請說,如能辦到的,朱某必定為姑娘辦好。”
安以悅心一陣漣漪悸動,擡着眼眉有些眼神有些躲避道,柔聲道:“這個我還未想到,公子請放心,小女不會提出讓公子難為的事,還請以後遇到難事,公子能幫小女一二。”
看到朱皓應下,安以悅也不急着說什麽,走前走到病人面前,看着全身發紫的男子,神情一凝:“方寒,将他全部剝光,留一塊布将他重要的地方擋住。”不待方寒反應過來再道:“容兒,将藥箱遞給我。語兒去拿兩個蠟燭點燒給我。”
方寒一愣,沒想小姐竟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個男子的身體,女人能是見的麽,要是流言一傳倒會被人潑了一身髒水,他有些猶豫,待看到小姐凝重的神态,上前将面前的男子全身剝個幹淨,留了一塊布遮擋住男人重要的地方。
安以悅先是給男子吃了一顆藥,男子吃過藥後面神有些力氣,眉頭松懈了許多。接過容兒遞來的藥箱,打開拿出一面白布,将白布打開成了一個長方形的布塊,裏面放有同樣大小的銀針。
安以悅抽出一枚,示意語兒将蠟燭放到面前,旋即将銀針放到火裏烤,時不時轉動,銀針被火烤的一頭很快變成黑色,她再拿起一塊白布拭擦一些銀針,随後對着兩女道:“你們兩個看到我剛才怎麽做的麽。”
看到兩女點頭,安以悅并未轉頭,再道:“用同樣的方法,然後遞給我。”
随後不理會她們,将藥箱遞給她們後,開始全神貫注将注意力放到全裸的男子面前。用撚法将銀針插入男子身上,又快速将銀針取下,銀針取下後,一股細小的黑色湧了出來。
拿過她們遞來的銀針,安以悅将他的全身一一用同樣的方法刺入,就連臉上腿上都刺入,流出一股細小的黑色血來,叫來方寒拿來白布将其拭去黑血。
安以悅弄完後,用衣袖拭去汗珠,坐在一旁開始休息。時間一滴一滴流失,朱皓在外面等得冒火了,心裏想着好友的傷,能不能好就看那個姑娘了,如不能治好,他也不知如何與他家人交代。這幽靜的環境更造就他煩燥心情,一股寒風吹過,倒是吹散了他煩燥情緒。
裏面沒有剛開始的忙碌,倒可以休息了些,安以悅坐在一旁腦子也不清閑,腦海裏一邊想着藥方,一邊提筆寫下,待寫完後,又細細看着,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意,将藥方遞給語兒,叫她出去吩咐人去買藥煮好。
聽開門聲響,一抹美妙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閃,朱皓臉色一喜,立即上前迎上,看到出現的是語兒而不是安以悅,他臉上的笑意斂去,聲音恢複平靜道:“裏面怎麽樣,醫治好了麽?”
語兒見到的是說師父壞話的男子,雖是長得好看,又穩重又有氣質,是女人心裏的好丈夫。她收斂臉上幫師父醫治好病人的喜色,板着一張臉,仿若欠了千百萬的債主,搖了搖頭就是不看他。
朱皓臉色變了,冷着一張臉身形不穩,後退了幾步,臉色很快恢複平靜,寒着一張臉道:“我兄弟真的沒得醫治?”看着語兒的态度,眼裏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倒有想揍她一把的念頭。
語兒倒是有好心情的哼幾一曲,看得朱皓臉色更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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