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你們也這麽認為?

“凡兒,你怎這般傻,不會趁機與那貴人多聯絡,以後也好拉你和你堂兄們一把,去府城那書院讀書也容易。”齊斯苗早就向往府城的繁華熱鬧了,只可惜一直沒機會去,如今聽齊斯農一談,心裏如貓抓似的。

“府城裏有幾個書院‘挺’有名的,若是能進入裏頭修習,那是極好的。”齊斯禾也點頭贊同,在這鄉下,見到的到處都是些泥‘腿’子,想要找個志同道合的人品品茶飲飲酒作作詩都沒有,更別說什麽紅顏美‘玉’了。

齊書凡聽得出大伯二伯的意思,不過他一點都不樂意接話,憑什麽他得為他人作嫁衣。

齊斯農見自己二哥有責怪齊書凡的意思,心裏有些難過,忙為兒子辯解道:“那貴人可不是好接近的,再說凡兒年紀還小呢,哪裏懂得那般多。”

“也是,凡兒年紀是太小了,也沒讀過多少書,若是換成書平,滿腹詩書,出口成章,怎也會讓那貴人另眼相看。”齊斯苗有心給自家大哥和侄子拍馬屁,就故意踩齊書凡一頭來突出齊書平。

齊斯農的面‘色’一僵,沒想到自己二哥這麽明晃晃地打臉,還拿自己兒子說事,就想争論兩句:“二哥,凡兒他……”

不想話卻被齊斯禾截斷,他樂呵呵地說道:“二弟也太誇獎平兒了,我只願他能今年考試能高中便好,光耀咱們齊家。”

“那是一定的,大哥和侄兒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齊斯苗笑呵呵地說到,朝坐在主位的齊二爺說:“爹,您說我說的對不對,咱家就大哥和兩個侄兒最會讀書了。”

老人家一般都看中最大的兒子最疼最小的孩子,齊斯苗捧着齊二爺的長子長孫,那心裏就跟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舒爽。

“老大,你也讀了這麽些年書,考試也考了幾回,經驗不少,好好給平兒說說,努力為咱齊家争光!”齊二爺摩挲着手邊的酒葫蘆,無視齊斯農難受的雙眼。

齊書揚飯桌上的話沒聽懂多少,但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不過他也聰明地沒開口,只埋頭苦吃,兩頰鼓鼓的,就跟小松鼠似的。

齊書凡瞟了一旁的堂哥齊書平一眼,他老神在在地吃着飯,對這些言論已是習以為常,甚至是有些傲氣的,對于這些堂弟堂妹,他都是不屑的,只不過從不表現出來罷了。

察覺到齊書凡看自己,齊書平擡頭,朝他笑了下,整齊潔白的牙齒,配上那笑容,怎麽都有種嘲笑的意味。

齊書凡低下頭,面無表情,他早就明白了,在資源緊缺的齊家,争鬥是免不了的,但是一開始就注定了的結局,還不如另外尋法子從外界獲得自己想要的。

将一切都寄望在齊家,當有一日,齊家這個并不算龐大的家族倒下,他們都将一無所有。

自從秋霜摔到頭醒來後把所有事情都忘了後,就變得愈來愈聰明,也讓他徹底地想開了,目光要放長遠點,就盯着眼前這點實在沒出息。

但是這些所謂的親人老是要阻擋在他的路上,真是太煩人了,又不能一腳踢開,只能迂回地避開或者使計‘弄’走,不過為了那看不見的名聲,目前只能隐忍着。

都說流言蜚語能淹死人,這可不是說着玩的,在他小時候,村裏有人名聲不好,最後一家實在待不下去,不得不遠走他鄉,就是過去了這麽久的現在,村裏還有人不時地提幾句。

齊二爺仰頭灌了一口酒,看了齊書凡一眼,道:“凡兒,你們回來都沒去看你們太爺爺太‘奶’‘奶’,像什麽話!”

“爺爺,我們回來那會,太爺爺和太‘奶’‘奶’可沒空呢,我和妹妹就商量着,明大早去問安。”齊太爺齊太婆可是會享受了,未時是他們吃點心的時候,只有被他們疼愛的曾孫輩孩子才會被叫去。

齊二爺頓了下,也想起這點,“那明日可別忘了。”

本來這事到這兒也完了,但是齊斯苗偏偏也湊上一句:“诶,我說老三,你去府城走了一圈回來,就沒想着給家裏人帶些東西?這不是白白去了嗎?”

齊書醇作為齊斯苗唯一的兒子,那‘性’子了随了八九分,也跟着說道:“就是,三叔,聽說城裏好吃的最多,該不會你就想着給書凡和秋霜他們買,沒想着家裏的我們啊?”

“城裏好東西是多,但架不住我們手裏沒銀子,二伯,我說的是吧。”齊書凡緊緊地盯着齊斯苗,賣秋雪的銀子,小舒氏可是有分的,更別說占了大頭的齊斯禾,都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這一語雙關的話,聽得齊斯禾一陣不自在,他一直都是受寵的,也沒什麽能力,聽得侄兒這麽質問,就挂不住臉,“老三,瞧你的好兒子,出去一趟都學壞了。”

“大伯,我哪兒說錯了,的确沒銀子啊?”齊書凡冷冷地笑道。

一旁的齊書醇放下碗筷,抹了下嘴巴,指着齊書凡叫道:“胡說,你們都有一百兩銀子,怎還在這哭窮?”

聲音太大,飯桌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就是廚房裏的那桌,視線也不住地往小廳飄來,也不敢與齊秋霜幾人對視。

齊秋霜皺了下眉頭,齊書醇怎麽知道自家找胡大石借了一百兩銀子?這一種事,身為放貸的,胡大石和牛氏是不會不當易回事的。但是看齊家人的态度,怎麽個個都知道了?

難道他們以為自家身上還剩那麽多銀子,想‘弄’過去,所以今晚晚飯‘弄’得不錯,還故作慈祥友愛的态度?

齊斯農皺着眉頭,幾道皺褶幾乎能夾死蚊子了,“醇兒,你聽誰說我們有一百兩銀子的?”他回來後,沒有人問他贖回齊秋雪‘花’了多少銀子,有沒有吃苦或受什麽委屈,敢情全都盯着剩下的銀子了。

感覺到屋中氛圍的變化,齊書醇心裏有些害怕,尤其是齊書凡的眼神,盯得他心裏發‘毛’,只得梗着脖子說道:“大家都這麽說。”

“所以,爹,大哥二哥,你們都是這麽認為的?”齊斯農一眼掃過去,見兩個兄長眼神躲閃,而齊二爺則板着臉不吭聲,這都是默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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