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這世上就是誰壞誰惡就可以逼死人嗎
大師兄京墨看到一群村民舉着武器,一邊努力跑一邊努力高呼。
閻啾啾遠遠看到大師兄身後跟着幾個警察,松了一口氣,用手扇涼,“熱死我了!”
雖然能跑,但費勁啊~
“我們是鎮派出所的,接到有關人員報案。
說大可村發生了兇殺案,請各位村民配合調查。”
林主任慌了神,“警察同志,這,這不是人作亂,是鬼,有鬼啊,我們這才請大師的。”
警察一聽拉着臉教訓,“什麽鬼神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
你們要相信科學,相信法律。
你作為服務人民群衆的主任,出了命案你不報案還帶頭搞封建迷信?”
林主任被訓斥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梗着脖子不敢說話。
警察一來,在場的人立刻老實了不少。
野墳被刨開,果然看到三具湊在一起的棺材上壓着一個骨灰壇。
村民頓時沸騰起來,“呀,這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骨灰壇啊?”
“就是,不會真有什麽妖魔鬼怪吧?”
甚至有人當場吓得跪着了,不停磕頭,“鬼大仙饒命,饒命,不關我的事?”
大師兄京墨和啾啾互看了一眼,看來兩人假設的沒錯。
閻啾啾低聲問,“你有讓警察安排人去監視三嫂嗎?”
大師兄京墨點頭,“警察已經派個人去三嫂家附近守着了。”
話剛落,對講機裏就聽到聲音,“隊長隊長,嫌疑犯想逃走,我這邊暫時控制住了。”
除了留下看守現場的,所有人都去了山下空地處,三嫂面如死灰半跪坐在地上。
警察問了好幾句都不出聲,像個木頭人一樣。
閻啾啾忍不住開口,“三嫂是想報胡三多的恩情吧??
我記得你說過,你闌尾炎發作,是有個好心人把你送醫院的。”
三嫂聽到這個,眼神裏有動容,眼眶突然紅了起來,眼淚刷的落了好幾滴。
“大師,你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有錯嗎?”
閻啾啾沒吭聲,能清楚的看見她眼裏的怨和恨。
警察出聲,“犯錯犯罪有法律法規管,任何人都不應該剝奪別人的生命。
剝奪別人生命,那都要受到法律制裁!”
三嫂嗤了一聲,狠狠的捶了兩下地,“三多哥死了,我就沒想過活。
要不是他一直心心念念落葉歸根,求我把他送回老家,我早就不想活了。
你們不知道,李桂詳他們三個畜生,我本來也沒想殺他們的。
可他們拿着三多哥該得的救命錢,喝酒賭博揮霍一空,我就恨吶!
恨這群忘恩負義的畜生,恨這群小人的自私貪婪。
要不是他們把三多哥逼成這樣,三多哥做了手術還可以多活十來年的。”
三嫂話裏盡數是憤憤,只恨不得把這幾個人活吞了。
村民看到平日善良熱情的三嫂這個兇惡樣,都吓了一跳。
“三嫂,這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三嫂擦了擦眼淚,“就十來年前,三多哥和李桂詳三個人是發小,喝了酒約着一起去山裏打野兔。
不小心迷路踩到了一個塌了的古墳。
幾人進去從棺材腐壞混着的污泥裏翻了幾個值錢東西。
三多哥腿上的傷就是被污泥裏多東西感染的,那個像是犬牙的牙印三多哥說是被棺材裏帶出的東西不小心紮的。”
閻啾啾,“那三個人被僞造成吸血的假象就是你用那個犬牙做的?”
三嫂點點頭,“對。”
“當時他們約定好保密,等風頭過去幾年,再把東西拿出來平分。
因為三多哥腿廢了一條,他們答應多給三多哥一份。
後來因為要出來看病,三多哥就沒回去了,一直在城裏打工。
直到前幾年,三多哥的病情突然嚴重起來,需要好大一筆錢。
于是三多哥就托人寫信給他們,說風頭已經過了好些年了,想把墳裏的東西拿出來倒騰賣了醫病,但一直沒收到回信。
三多哥知道這群畜生可能是想反悔或者獨吞了,于是寫了一封信威脅他們要把事情曝光。
這幾個畜生商量了一番就決定去殺了三多哥。
正好那個夜裏,我值班回來的晚,看見他們正在打三多哥,我只能大喊警察來了吓走了他們。
他們走了,三多哥這才告訴我,這群畜生早就把古董私吞了,拿着錢在老家揮霍。”
三嫂死死的握着一把土,攥的緊緊的,“三多哥身體本來就不行,沒幾個月活了,硬生生被這幾個畜生打的咽了氣。
他死的時候一直說這是他的報應,囑托我把他送回老家安葬,能讓他落葉歸根。
他是在我懷裏咽了氣的,警察同志,我也想算了,我也不想殺人。
可我帶着三多哥的骨灰盒回老家,看到他們用三多哥的救命錢吃吃喝喝。
聽他們酒醉背後在嘲笑三多哥是短命鬼。
什麽等風頭過就是個假話的時候,我怎麽能忍?
難道這世上就是誰壞誰惡就可以逼死人嗎?”
周圍的村民都沉默了,沒人再說話。
三嫂眼神裏充滿罪惡和恨意,“我要他們死,要他們一生一世都給三多哥恕罪。
我老家有個說法,說讓罪人墊棺材,他就能永世不得超生。
于是我計劃了三年,用那兩顆犬牙做了一個裝置,起初殺了些雞鴨牛羊做準備。
我故意接近蘭花姐去她家小賣部裏幫忙,只要到三號那天,我就會在這群畜生買的散稱白酒裏下一點麻藥。
等他們酒喝多了,各自回家,趁着麻藥發作,再用針筒注射大量的麻藥液體。
用我裝備好的犬牙紮入他們的大動脈,用針筒把他們的血抽走,造成吸血鬼殺人的假象。”
警察聽到麻藥蹙眉,“麻藥,你哪裏來這麽多的麻藥?”
“附近山裏有一種藥草,我小時候聽赤腳醫生說過,可以熬煮提取濃縮汁,無色無味,喝多了能進入半昏迷狀态。”
“針筒呢?你哪來的?”警察詫異。
三嫂,“打豬針的,以前趁着豬生病多買了幾個,說是給豬用的。”
閻啾啾想起打豬針筒那麽大,估計打麻醉都能給人打死了。
警察,“馬春蘭,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的?”
三嫂搖搖頭,“沒有了,但你們抓我之前,能不能等我給他去燒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