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礙眼的樹
“好了,這事以後誰也別提。”說着拉起安以悅的手道:“悅兒,這些都是你嬸,你作為晚輩去行下禮。”老夫人說的話一點感情也沒有,想來是賴着過來的吧!
安以悅轉身,微微彎下腰行禮。
只安以悅只行了禮卻未稱呼,三人有些不悅,但卻沒說什麽,誰叫人家爹爹品高,一個庶女也很讓她們看眼色。
轉眼臉上笑容熱情道:“來、來、來,悅兒,嬸子也沒帶什麽禮來,這個就送予你。”說着自頭上抽出一支鑲金帶寶石的步搖,臉上很是不舍,這步搖是她最貴的一件首飾,看老夫人那麽疼,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等她們送完禮,安以悅也一一照收,等安以悅坐好,又扯出話題來。
“喲!老夫人真真是有福氣了,不知悅兒有沒訂親?”說話的正是衣着深紅的中年婦女,正是送步搖的那個,臉上的粉撲得太厚,白得吓人的臉,粉随着她說話一點一點落下,兩腮的胭脂紅得如血,看起來像什麽的。
老夫人雖有些不悅,但還是回應她的話,臉上帶着适合的笑容:“悅兒還小,過幾年再訂親也不怕。”
“哎喲!老夫人可不是這樣說的,看悅兒已有十四歲了,也不算小的了,早些訂親也不是什麽壞事。”說着反倒順着杆子爬,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娘家有一哥兒,已有十六,長得還不差,面如冠玉,貌似潘安,才貌雙全。十六了還未訂親,說是要娶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從小便乖巧愛讀書 ,還是個孝順的,還說媳婦娶進來是要疼的。可不許爹娘罵上一許,可見是個疼媳婦的。”
看着安以悅越來越滿意,要不是自己的哥兒早已娶妻,且妾侍幾個,兒女雙全,只是孫兒最大的不過十歲。說給自己的侄子倒是不錯,她那侄兒已十六還未訂親,說只有公主才配的上他,一嘴糊話的,親事急得他娘急出白發來了。
可唯一不好的便是。從小只有一個兒子,其它都是女兒,也難怪從小疼到大。只是性子沒話可說,十三歲了竟學人上青樓,那家都快被他敗光了,那些人聽說是他,一個個不死活不嫁與他。嫂子只好托她尋下。
恰好瞧見老夫人的庶女,嫡女她是不打想的了,這個庶女倒也不錯,不過臉面沙遮住,也不知是美是醜,好在那事出後。傳出安以悅美若天仙容貌,又得将軍寵愛,要是侄兒能娶到她可算是享福了。而侄兒尋她一個正妻,也就足夠了。腦海裏又是一副副嫁妝,又過神道:“老夫人,我瞧着悅兒與我侄兒蠻有夫妻相,不如今兒過做主。許悅兒我侄子。”
“放肆。”老夫人用力将荼杯拍一聲拍在桌子上,發出一道聲響。待後瞅着她道:“芳兒還未許人家,悅兒頭上也有好幾個哥姐,大的還未輪到她,哪能讓小的很訂親,這不是笑話別人麽,以後莫要提了。”
“是、是、是,是我錯了想不全,還請老夫人莫怪。”那中年婦女一臉驚慌,不停地道歉,心裏卻是不屑。大戶人家連鼐庶女也那麽寶貴,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麽,她還未嫌棄她那失蹤的時間有麽送去什麽不幹淨的地方,還發起那麽大的脾氣好。
老夫人擺擺手道:“你們年輕人自個出去玩吧,莫要傷了。”
聽到這話,一群女孩子宛如雞鴨過鬧市般,吱吱說個不停,道了謝由着安以煙的帶頭走了出去。
安以悅并不理會她們,自已便要回院子裏。
一名粉紅衣裳,頭帶着各種首飾,熱情地拉着安以芳的手,揚起大大的笑容道:“芳兒姐姐,你家真漂亮。不如我們去看梅花吧,去年開得可漂亮了。”
前院大堂前那邊,都極為樸素,後院可就不一樣了,種着各類花,就連玫瑰也有,梅花更是有幾種顏色,可真是漂亮, 可說是內有乾坤。
安以芳看了看粉紅衣女子,模樣也沒她漂亮,母親說不必多理會她們。可今年安以悅的回來,得到那麽多人的心。可是以前她理都不理會她們,看到安以悅一個人行走,不時與這群女子有說有笑,表示自己的人緣滿好的,聽到她又贊許自己家漂亮,她也笑點頭帶着她們去。
安以煙看到安以芳與她們一群人有說有笑,眼中閃過一抹暗晦,也猜想今天沒事也得找事來,而那個事便是安以悅,對于她的這個姐姐,能不清楚麽。
“姐姐,我還有事,你先帶姐妹們尋看梅花。”說着對看她們露出歉意,她們畢竟也不是主人,早聽說這個嫡女不如安以芳受寵,她們巴結安以芳便得了,又不好意思對她太冷淡,對于她的離去更為高興。
安以芳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這裏有我呢。”說着她轉頭便走,而跟着她的一群女子笑着跟上。
今日天依舊天晴,一群女子嘻嘻哈哈來到庭院上,坐着讓婢女倒了荼拿了些點心,一群人正好喝荼看梅花。
寒風吹起,在凜凜寒風中,只見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枝頭上,那白色的、紅色的、粉紅色的小花在鬥寒争豔,為這個嚴冬增添了幾分生機。梅花枝條細長,形态不一,婀娜多姿。金鐘似的小花在花枝間點綴着光彩,時不時迎風吹來幾朵飄落在衆了面前,引吸着目光,引來陣陣的贊嘆。
粉紅女子身旁的一名女子,眼角瞅到遠處來的男子。心中一計,對着安以芳笑道:“芳姐姐,我去折來梅花送于姐姐,姐姐戴上定會好看。”
說完起身自梅中折起幾枝不同顏色的梅花,轉身看到迎來的男子,她也認也那是安以芳的嫡親哥哥,聽說今年中便迎娶新娘,恰好不經意尋見他的溫和目光,臉上紅,垂下眼眉。
梅花有的小巧玲珑,憨态可掬;有的袅袅娜娜,羞羞答答;有的端莊大方,秀美十足……再配上梅花的奇香,整個人看上起來真是惹人愛憐。
只是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只見安以邦眼中閃過一抹驚豔,臉上帶着微笑走上來道:“芳兒,在這裏賞梅花啊。”
安以芳臉上一喜,走到大哥面前笑道:“大哥,你不是出去了麽?”
安以邦笑了笑道:“回來了,還帶了你最愛吃的蘇糕。”說着他的書僮走前一步,将盒子打開,看到美麗引人想吃的的點心,露出一個開心笑容。
安以邦眼睛一轉,看到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是二八芳華,臉紅着偷看他,他的臉上加深,更是迷倒了一群女子,惹的春心泛濫。
“芳兒,她們是?”帶着疑惑問道。
“她們都是嬸子的女兒。”安以芳嘟着嘴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目光專注在點心上。
安以芳的話一落,那些女子更是芳心動,微微蹲下身子,垂下眼眉行禮道:“見過堂哥。”
“各位妹妹好。”真是女在十八變,一年不同一個樣,看着她們紅着的臉又道:“打擾各位妹妹賞花了,我有事先走了。”】
安以芳只顧着吃點心,并未發現在場的芳心,見哥哥要走,放下點心道:“大哥,去哪,陪我賞梅。”好不容易見到大哥,讓他走她可不依了。
安以邦看了看在場的女子與妹妹,有些苦笑猶豫道:“妹妹,這怕是不好吧!”所謂男女受受不親,見了面立即離去是最好的,可看到妹妹祈求的面子,他也不忍心看她失望。
“有什麽不好的,這裏是我們家,哪有什麽地方不可留的。”安以芳嘟着嘴有些不滿委屈道,上前拉拉他的手,淚汪汪地看着他,讓他如何于心不忍。
這些女子來的目光便是他,能當上将軍家的正妻,可享受榮華福貴,看誰還給臉色看,就算當個妾侍也不錯,能與這般溫潤如玉在一起,便是妾也直了。
在場的女子立即挽留道:“是啊,表哥,你就留下來吧!”
安以邦看到她們熱情的,也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麽,祖母一向不喜嬸子,要是娶個回來,怕是祖母也要生氣的,特別嬸子們得寸進尺,貪心模樣,每年初二都過來,還不是想讨厭祖母,想占些便宜。
“不必了,我還有事。”說完笑了笑離去。
待安以邦離去後,她們也沒什麽心思賞花,不過為了讨好安以芳,各個各有其事說着。倏地一名粉紅女子道:“芳姐姐,那屋裏是什麽地方,那顆樹也夠大夠長的,長得綠綠的,真讨人喜歡,在冬日真是難尋的。”
安以芳擡着站起一看,臉上神色越來越來看,又是那小賤人,怎麽什麽事都與她有關,就算是賞個花,都有她的身影,她更是恨透了那顆綠油油大樹,待會叫人去砍人真是礙眼。
“大冬天裏,人家在這賞梅,那樹卻引人目光,真是礙眼,砍了它好些。”誰都聽見安以芳語氣裏的滿,更是氣憤地瞪着那顆樹。
幾名女子幹笑應和道:“對,就是,我一直在想,我們這是賞梅,這跑出樹來,真是礙眼的很,沒梅花漂亮不跑出來丢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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