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勇敢的女孩
夜色慢慢降臨,容兒看了看夜色還未全黑,她的腳步不由加快些許,想必是想趁着還能看清楚路快些拾好要用的幹柴,等天完全黑下來就再難找到好的了。
容兒不由怪奇這裏只有落葉并未有一些幹柴,她雖疑惑,但還是加快腳步向樹林深處走去,離安以悅的地方越來越遠。
一路上有不少陷阱都被她小心避開,她疑心重重,這又不是深山或森林,不這是一個郊外,怎會有大型野獸出現,不然多處為何有那麽多大型陷阱,用來埋伏人這不太可能,容兒之所以懂得這些事,原因她父親是華山掌門,對她又是很寵愛,無事之時常常在她耳邊說着外面發生之事,兩是她喜歡看書,什麽類的書籍都有所接觸,雖不精通,但也略有所得。
從小雖說身體柔弱不能習武,但并不是關于武學一無所知,她以前也有弄過大小不一的陷阱,所以她才能觀察出來。
容兒拾取一些幹柴,找一些樹藤捆綁木材,想到方寒會對她刮目相看時,心裏一陣溫柔的甜蜜,她所做的事都心甘情願。為他,她願意做任何事。
正要轉身離去時,容兒身體倏地僵硬,她能感覺到身後傳來危險的信息,她緩慢地轉過身,待看到身後一只老虎,全身那黃色的發毛光彩奪目,額頭中間那一束白發,竟是一個字:王。容兒的臉色倏然蒼白不見一絲血色,依希看出這是一只另類的老虎,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倒黴遇上一只虎王,她還能活下去嗎?
倏然起風了,一股風吹起了落葉,落葉飛到她的身邊,打疼了她的臉龐,模糊了她的視野,待風停時,容兒不敢絲毫放松,雙眸似水,帶着些害怕與堅定的目光凝視着它,好在老虎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容兒感覺到虎王那雙虎視眈眈的目光,嘴裏不停滴出黏黏口水挂在那長長的胡子上,四只尖尖的牙齒泛着寒光,仿佛在笑哈哈又有好吃的了。
她看見它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讓容兒感到毛骨悚然,虎王像是在思考着如何将品嘗她的美好,心裏定是想着這麽嫩的肉定是好吃。
懷中幹柴因她失神掉落得滿地都是,發出嘩啦地一陣響聲,在幹柴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許是以為她仍處于驚恐失神中,幹柴上一顆鋒利尖刺刮傷了她手腕,刺出一道非常深的傷痕。
容兒吃痛,劇烈的疼楚讓那張可愛臉蛋扭曲變形。她咬咬努力去想別的就不會感覺那麽疼了,她是個聰明人清楚安以悅為何叫自己一個人去找幹柴,說好聽不過時考驗自己,說不好聽就是找借口把自己送回去。
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放棄,、絕對不能。鮮血一點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容兒沒第一時間包裹傷口,而是警惕地看着虎王,見它開始漫不經心地走來走去打量着自己。容兒咬緊下唇,自裙角撕毀一塊布料,快速地在傷口上方用力地紮緊,那是看見自己不斷湧出的鮮血,她便知道是傷到動脈了。
虎王嗅了嗅那無比誘惑的鮮血腥味,受不住誘惑的它長長一聲虎吼,巨大的身軀一躍,高高跳起身她撲去,那又鋒利的爪子散發出寒光。
容兒心一驚,轉身一個旋轉,已背靠緊一顆樹,身形後退幾步,不敢有絲毫放松緊盯着它,唯恐又出什麽樣的招式,好在虎王似乎并不想一口把她給吞了,不過是心存挑逗之心罷了,要不然她沒有武功之人如何躲得掉。
虎王對于她沒有被自己所撲倒感到絲毫意外,頗有興致地看着她,仿若在看一件好玩的玩具。仿若整個世界只剩一人一虎,除了虎氣息便無其它聲音,整個世界安靜地可怕,虎尾揮動搖擺起來,樹上的一些鳥類都被虎王的氣息所震住。
容兒吓得氣都不敢大喘,心裏奢望着方寒如果在這時從天而降,前來解求自己的困境,他站在前面對自己說不要害怕有我在那該多好,可惜天不如人願。
一聲虎嘯聲響聲,容兒蒼白的臉露出恐懼之色,身體不住地頻頻發抖,被震得後退幾步跌倒在地上。要是別的女子遇到這事早就被吓暈倒,老虎就不用費絲毫力氣享用獵物,容兒這算是膽子大的了,很了不起女子,不愧是華山之女,哭都沒哭一聲,還想着辦法脫困。
容兒跌落在地上時因雙手先着地,震痛那受傷的手腕,臉上更加蒼白,又因疼痛整個臉都蹙了起來,卻倔強的不大哭與喊痛,只是淚水流轉在眼眶之間倔強的不肯落下。
那雪白衣裳早已在過程中弄得東破西爛,又因泥土與灰塵染上別的顏色,那嬌小身軀仿若破碎洋娃娃。
容兒拉了拉衣胸,腦海閃過一個個畫面,倏地,畫面停在一個個大的陷阱裏,容兒看着虎王的目光更加堅定。
她開始跑了起來,虎王不忙不急地跟在她身後,每次都是還差一點便可将她咬得屍骨無存,容兒每每吓得一顆心沒落下,緊繃的整個身體像是到了極限。
驀然,容兒眼睛一亮,加快速度用盡全力躍過陷阱,虎王不明她為何躍那麽遠,或許想到狗急了還跳牆吧!自己還是一步一步慢跑着,沒有跟着容兒在那個地方躍過,結果——
“砰”一聲。
就是它那巨大身軀掉進陷阱裏,摔下去的虎王受了重傷,它怒了,它現在明白她為何躍過這個地方,她是在欺騙自己,虎怒吼聲陣陣只是不複剛才威武,它确實受了很重的傷。
]容兒跌落在地上,用着纖細滿是泥土與灰塵的小手扶住心髒地方,用力地喘氣呼吸着,感覺心依舊砰砰亂跳。心有餘悸地爬過去看虎王有沒死掉,剛一靠近,便被虎王的憤怒地吼叫聲吓暈了,她身體本不強,加上心玄因虎王沒放松過,身體早已到達極現,靠的是那股不服的意志堅持到現在。本以為虎王被自己弄落陷阱殺死,走過去一看,還未看見便被虎震天嘯聲吓暈倒了。
聽到虎嘯聲,安以悅一驚,心想出事了!猛然加快腳步朝虎嘯方向跑去,方寒本是在獵物,但聽見虎嘯聲,他眉頭緊蹙,迅速施展輕功飛了過去。
方寒是第一個到達的,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暈倒在地上,他快步上前将她板開,看到是容兒,又看了看陷阱下的虎王,他緊蹙眉頭,拿起長劍朝它鄭去。
虎王一聲不甘慘叫聲,随後便是悄然無聲,它怎麽也想不過自己被一個柔弱如蝼蟻一般的女孩欺騙不說,沒想到別人揀了便宜,就這樣葬送自己的命。
“容兒,容兒。”方寒輕拍她的臉,心底一股莫名刺痛,但雖不知道是為什麽,但他本能不喜歡她如此沉睡,毫無聲息,婉如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這時安以悅也趕到,樂樂跳到容兒身旁撫着小嘴驚訝道:“老大,容兒怎麽這樣,被人打劫了?”
安以悅看着容兒暈迷那嬌弱可憐模樣,還真讓人心疼不已,怪不得古代女子總喜歡裝柔弱更讓男子憐惜。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真理,可憐的女孩有人疼,還延續到現代。安以悅輕敲樂樂的頭,真是烏鴉嘴。
安以悅上前看了一下掉落陷阱的虎王,不禁對容兒刮目相看。無論她是用何辦法将虎王誘下陷阱,或是虎王自己太過笨,都不可否認她的求生能力,以及她的勇敢機智,這麽好的一個女孩要是她是個男的話,早就上門提親先行定下來了,不!說不定去搶親呢.
安以悅自空間裏拿出藥瓶,倒了一枚雪白的丹藥,塞入她口中,讓方寒拿水喂了進去,再叫方寒将她抱起回到剛才的地方。
方寒将她抱入懷裏,感覺她的重量如羽毛般輕,看着她那張因暈迷繃緊還未放松的臉,那張鵝黃般美麗的臉蛋,因被泥土、汗水與灰塵弄花看不清原樣的臉,可他卻覺得這張臉更為動人,心底被她這楚楚可憐模樣所吸引,心底一陣悸動。
剛開始他便被她的美與氣質所迷惑,那時的他便對她有着好感,不同一般的好感,只不過偷偷讓那感覺沉睡于心底。她的美不似主人的脫俗,不似唐煙的豔麗,像是一株幽蘭般寧靜,像小溪般細水長流耐看,像小草一般頑強,像一股暖流,不炫耀、倔強的生存着。
為了他離家追随他的腳步,他沒有一絲感動那是假的,便她如此柔弱如此跟得上他的腳步,直到現在她的勇敢機智,咬牙倔強模樣,不僅讓他刮目相看,他的心慢慢地沉墜在她。
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與她在一起,因為他知道主人不是凡人,他要做的事就是保護她,不要只看只是保護那麽簡單,主人雖有能力保護自己,以主人的美貌與出手的東西能不讓人所奢想嗎?那時便會麻煩不斷,如果兩人都遇上危險,他該如何做?
或許該因為愛而無情!或許有一種愛叫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