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5 章 被抓
不說齊斯農正陷入巨大的沖擊中,柳氏也在琢磨着,該如何跟齊曉華胡月華徹底撇清關系,要知道她的孩子可是要走仕途的,名聲受損不得。
慶幸的是齊曉華是出嫁‘女’,若是是齊家人,那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塌下來了,三代子孫內都不能科舉。
也幸好柳氏還不知道今天上午齊曉華在自家大‘門’口罵了大半天潑了一大堆髒水的事,只怕她要氣得頭頂冒煙了。
而善人堂的後山那邊,卻也陸陸續續挖出了不少的屍體,有多年的,也有新的,整個現場臭氣熏天,但仍有不少人遠遠地圍觀。
與被挖出的第一具屍體類似的還有不少,後來還發現好幾個十來歲的‘女’孩男孩,而後,就是其他的屍體了,至于是否有涉及其他命案,就要另外細查了。
到了二十二這一天,數目很快就統計出來,有可能屬于同一個兇手的屍體就有七八來具,這還不包括那些腐爛嚴重無法查的,而這些死者年紀大小不等,而死亡時間也不同,但很明顯的,最近幾個月出現的多。
就是這梁澈钰和齊書凡,也為這數量而驚訝,或許人不是胡月華親手殺的,但也是幫兇,至于那些可能的兇手,梁澈钰也沒想放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梁澈钰看到名單上的名字時,不由扯出一抹笑,齊家這回,怕是要名聲大損啊!
而齊曉華胡月華,剛把幾包毒‘藥’給買到手,正想着晚上怎麽到魚莊廚房裏下‘藥’,當聽到善人堂那邊挖出的數目時,那臉‘色’也白了幾分,就是胡月華,也緊張了。
“該死的,怎麽還繼續挖,不是說只挖出了一具嗎?”胡月華用力地詛咒道,當初處理屍體的時候,他們很自信不會被發現,并沒有很徹底地清理,只要循着一些線索很容易就找到的。
林明生哼了哼,“怕什麽,虎頭幫的後臺可是杜知州,而你那可是虎頭幫罩着的,到時真的查到頭上,大不了推出個人頂罪就成了,沒啥好怕的。”
齊曉華走了一圈,聽到這話,仿佛得到了主心骨一般,“對,對,就是這樣。”
“不過,我心裏還是不安穩,要不咱們搬去你外婆家住個幾天,等這風頭過了再說吧。”齊曉華終究還是個普通人,對官府有天然的畏懼感,之前的那股狠戾,不過是僥幸時的膽兒‘肥’罷了。
“行啊,聽說外祖家可是富麗堂皇的,我們也過去享福一把。”林明生悠哉悠哉地說道。
挖到了死因類似的屍體,這已經是屬于連環殺人案了,很受府城的人關注,這時候,杜知州即使看出了一點什麽,也不敢出面阻止了,只是意思讓知縣快點處理掉。
府城的這個知縣看起來是沒多大的存在感的,卻沒人知道他跟程家的關系,安安穩穩地坐了這麽些年,怎麽會沒點能力。
只不過杜知州這人喜歡高調,又好‘色’,喜歡給各個地方的知縣下一些‘亂’七八糟的指令,朝令夕改更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過,這一次,梁澈钰很不爽,之前杜無雙的糾纏,齊秋霜聽了他的解釋好似沒什麽,但實際上,他很清楚,她心裏還是有些郁悶的。
所以,杜知州這次怎麽都要脫層皮,反正不是自己人,梁澈钰非常樂意給對方下絆子。
誰不知道府城對于他來說意味着什麽,不得不說,杜知州趕來這裏,不是自信過頭就是膽太大了,真以為杜無雙那點姿‘色’能讓他動心嗎?
許多的事情并不是表面看着那麽單純的,比如杜無雙那看似青梅竹馬的言語,無處不在地誤導着其他人,往深層想,真相往往都是讓人意外的。
知縣姓陳,很普通的姓,處理事情很慢條斯理,即使杜知州那邊一直催促,甚至有強硬要接手的意思,但他難得地強硬起來,這麽些年的經營,就是知州府那邊,也大半是他的人。
打開一封密信,看完後,陳知縣直接拿出火折子燒掉,卻成灰後掃入水中,叫來幾個心腹,很快幾個捕快換了便服悄然離開了府衙。
抓人的時候,整個府衙的捕快幾乎都出動了,這些嫌煩所在的地點都一清二楚,猶如甕中捉鼈一般,全都捉到,也不馬上訊問,直接關入牢中。
一直關注着這事的人看着這一切,簡直都驚呆了,更多的是,被抓的人裏頭,還有一些人熟悉的人。
一時之間,一些被抓的人的家人就上府衙‘門’口喊冤,更有的直接跑知州府外的,直接是将知縣給告了。
齊秋霜看着這一切行動,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砸吧了下嘴‘唇’,問一旁的梁澈钰:“知縣是你的人?”
府城最大的官就是知州,而百姓更多的就是關注知州,而知縣往往是當背景的,就好比如省|長跟市|長比一般,品級的差別。
梁澈钰點點頭,“人都抓進去了,齊家那邊會讓人來喊伯父伯母,你們推了吧,這時候,沒得去趟渾水。”
“我跟揚兒說過了,他纏着我爹娘呢,沒空想別的。”畢竟是最小的孩子,會多疼一點,如今又有這遭遇,可把齊斯農柳氏給心疼的,怕他真有齊秋霜說的那身郁證,幾乎不離身。
此時,齊太爺是急得嘴巴都要冒泡了,看着幾乎要塞滿一整個大廳的親人,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兩天鬧得很大的連環殺人案的嫌犯會在自己家中,看着那些衙役帶着手铐什麽的過來,齊太爺整個人都傻了。
想到齊曉華胡月華林明生三人被衙役帶走時,周邊人對自家的看法,齊太爺就渾身發冷,如墜冰窖。
而其他人,卻是對齊二爺舒氏怒目相對,尤其是齊大爺一房的,簡直是要用眼神殺死他們。
舒氏瑟縮了下身子,想到‘女’兒外孫‘女’都被帶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也跟齊大爺那房的反瞪回去,“看什麽看,曉華月華她們一定是被冤枉的,誰知是哪個要死的栽贓到她們身上的?”
劉氏此時再也保持不了她那副溫和慈祥的面容,怒道:“呵,你還有臉說,誰不知道你外孫‘女’做的什麽勾當?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徹底分家,跟你們生活在一個屋檐底下,我覺得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