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4 章 父母的反應
齊斯農和柳氏在莊子裏參觀了蘑菇的種植過程,還親自上手做了點,不過算了算日子,齊秋霜和梁澈钰也差不多時間到家了,就婉拒了莊子管事的各種挽留,帶上不少的蘑菇木耳,坐上馬車回城裏了。
只不過剛一進城,就聽到周邊的人都在聊着什麽,非常的熱鬧,這讓他們有些奇怪,馬車的速度變慢了後,仔細一聽,聽到說是出了命案,心裏俱是一驚。
不過兩口子不是那麽八卦的人,也沒有多想,反而有些歸心似箭,‘女’兒在外那麽多個月,也不知有沒變黑,長高了沒,身體是不是好好的。
廳裏,阿木上前,在梁澈钰耳邊耳語了幾句,是莊子那邊傳來的信息,說是齊斯農和柳氏已經離開回來,問關于齊曉華今日來鬧的事需不需要處理一下?
齊書揚的事情,肯定是要說給齊斯農柳氏知道的,而罪魁禍首自然是跑不掉,如今看齊書揚身上的傷口都差不多了,主要是心理上的創傷。
心理上的康複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與渾身是傷相比更加的麻煩,但也能讓齊斯農柳氏更冷靜一些,仔細地思考要如何選擇。
馬車在‘門’前停下,齊斯農柳氏下了車,又搬下來兩竹筐的蔬果等物。這時,對面的‘門’開了,‘女’主人打量了兩眼,笑着打招呼道:“你們回來了,可是出遠‘門’了?”
柳氏轉身,見到對面那人的笑容,心裏一突,本來想說分點蘑菇給對方的,不由打消了想法,猜測着家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是啊,出‘門’了一趟,大家一切可是安好?”
那家‘女’主人笑了下,“還成,這兩天倒是‘挺’熱鬧的,哎,你剛回來,想來有許多事要處理,改天我們再好好聊一聊。”要是能挖出一手八卦,艾瑪,接下去半個月可是有談資了。
柳氏心裏疑‘惑’,敷衍了幾句就進‘門’了,想着孩子們也許能給自己解釋清楚。
而負責給齊斯農柳氏說這事的人,則是忍得不行的齊秋雨,剛給父母遞上兩杯茶水,就跟打開了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突地說個不停。
那一大堆的信息直砸得齊斯農柳氏頭暈眼‘花’的,一時腦子一片空白,過好些會兒才反應過來。
“等等,你們說什麽,揚兒被綁架了?”柳氏猛地站起來,臉‘色’蒼白,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揚兒呢?”齊斯農也問道,關注點都在這點上了。
“在屋裏。”齊秋雨抿着‘唇’,她也跟在父母身後過去,她可一點都不希望父母對齊曉華和舒氏存有什麽網開一面的善心。
善心也是要針對人和事的,有時候真的忍無可忍了。
“揚兒,你可有哪裏不舒服,跟娘說,娘可憐的孩子喲,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柳氏一眼就看出齊書揚的不對勁來,抱着他就淚流不止。
齊斯農站在一旁,有些手無足措的只是拍了拍齊書揚的背部,無聲地給予撫慰。
柳氏将齊書揚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地檢查了一遍,又哭了一場,這才留二‘女’兒陪着,給了齊斯農一個眼‘色’,出‘門’去,卻是要談齊書揚這事的。
“孩子們都說清楚了,這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你不要跟我說什麽息事寧人,以前罵我苛刻我們一家也就罷了,如今都上升到這程度,以後是不是要輪到雨兒霜兒她們?”
柳氏難得地對齊斯農板起臉,許多事情她可以妥協,但一些事情卻是萬萬觸碰不得的。以前在大桑村的時候,孩子們雖說要跟着幹活,但也不會被虐打,如今分家了,以前不曾發生的反倒發生了,她如何能忍受?
“這事要怎麽做?我們又沒有證據,難道上‘門’直接質問嗎?”齊斯農用力地抓了兩把頭,蹲在地上,整個人很是沮喪頹廢。
但凡個善良孝順的人,都會有這樣矛盾的過程,他是相信孩子們的說法的,但是要怎麽做,讓他斷絕母子關系嗎?
還是說報案,将人送進監牢,大義滅親?可是事情哪有想的那麽容易?
齊書凡皺着眉頭,齊斯農沒有一開口就為齊曉華舒氏辯駁,這點很滿意,他煩的是要如何來處置這事,總要尋找一個平衡點的。
只不過關于齊曉華胡月華母‘女’‘女’婿三人做的事,也是夠罪大惡極了,就剛得到的消息,她們還想着給魚莊下‘藥’,進而轉移善人堂後山的注意力。
“爹,多行不義必自斃,您們回來的路上,也聽到什麽消息了吧?”齊書凡冷冷地說道,“澈钰已經讓人查清楚了。”
“什麽?”齊斯農擡頭,疑‘惑’地看着自家兒子,難道說齊曉華胡月華她們還做了其他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
柳氏仔細一想,心裏一驚,“你們說的是那善人堂的命案跟你大姑她們有關?”
靠近‘亂’葬崗的地方,任何個地方都有可能埋着屍體,但關鍵就是出在這被挖出的屍體上,身上各種奇怪的傷痕,身上還有這某些“特別”的東西,報了案後,而随後,那屍體的親人就找來了。
在外人看來,一切的發生是那麽順理成章,誰會懷疑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娘,忘記為什麽我提醒您呀小心大姑她們嗎?來府城不過兩三年的時間,她們就會有這麽大的改變,早就不是當年的親戚了?”齊秋霜一點都不驚訝。
許多時候,一些命案的兇手都是誰也想不到的人,而在某些人眼裏,人命是不值錢的。
“怎麽會?”齊斯農都有些傻了,農家人,殺‘雞’殺鴨什麽的,偶爾還圍觀下殺豬,手上多少都會沾過這些血,但是人命,誰真有膽子傷害同類,尤其是又是‘婦’人呢?
“爹,這事,太爺爺他們那邊,只怕也會有所牽連,以‘奶’‘奶’疼大姑的樣子,會善罷甘休嗎?”在舒氏的眼裏,大兒子大‘女’兒都是最好的,小兒子就是用來嫌棄兼欺負的,所有的錯都是齊斯農來擔着,這次會例外嗎?
齊斯農沉默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的親人,很大的可能是那殺人兇手,這個事實,讓他徹底地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