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小手段

舒氏一聽,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她發現,自從齊秋霜醒來會說話後,那嘴巴叫個厲害,且眼神狠着,有種豁出去不怕死的樣子。

她在家裏如何折騰老三一家都行,就是不能傳出去,污了齊家的名聲。而齊秋霜現脫離了掌控,随便出去說,齊家在大桑村苦心經營的名聲都垮了,這可不行,她的兒子孫子可是要做秀才的。

想到剛才齊秋霜口中提到的內容,心裏知道那成了個把柄,在人們的眼中,孩子都是不善于撒謊的,而齊斯農家的幾個孩子常在村中走動,認識的人多,他們的會更讓人相信。

所以當前,不能‘逼’得太狠了,等這段敏感的時間過了,再尋到适合的緣由,一把掐住命‘門’,絕對要讓老三一家翻不了身。

“霜丫頭,你二伯母也是太關心你秋萍姐了,說話一時大聲了點,你也別往心裏去。”舒氏嘴角帶笑,眼底卻是一片‘陰’狠,“剛打了豬草辛苦了,你身子還沒好全,就別再出去,等會‘奶’‘奶’給你泡碗糖水喝。”

一旁的小舒氏驚了下,疑‘惑’地看着舒氏,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态度突然間變了。倒是小舒氏懷中的齊秋萍微微閃了下眼神,她一直都知道齊二爺這一家過得不如齊大爺那一家,而‘女’孩子的地位更低,她裝柔弱,陷害別的堂姐妹,不過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資源罷了。

“娘,您……”小舒氏才吐出兩個字來,就被舒氏給阻止,她只好不甘地站在一旁,一邊使勁朝齊秋霜扔眼刀子。

齊秋霜也知道舒氏的目的,她剛才的話就是在試探的,對方果然有顧忌,但從舒氏的身體語言來看,這都只是表象,虛假的,等時間一過,又會恢複本來面目。

扯了下嘴角,齊秋霜虛了屋裏的幾人一眼,懶洋洋地說道:“‘奶’‘奶’,這就不必了,我娘還在地裏忙着呢,我得去幫她。”

說着不等幾人反應就離開,實際上卻是繞到屋後,從側‘門’進去,躲在角落偷聽她們的對話。

“不識好歹的臭丫頭。”舒氏往一旁的地上唾了一口,看向一旁的兒媳‘婦’孫‘女’,“你們這半個月,別去惹那瘋丫頭,誰知會不會突然發瘋咬人,等村裏對這事淡忘了再說。”

“‘奶’‘奶’,您不覺得霜妹妹變化太大嗎,不是說摔壞腦子,跟娃娃般重新學說話,只是這話說得這般順溜?”齊秋萍捏着帕子擦擦眼角,故作感傷地說道:“霜妹妹她們年紀也不小了,總是外頭跑,該不會是誰教的吧?”

“哼,還有誰教的,還不是她們那小家子氣的娘,真是晦氣,我們齊家怎娶了這麽個兒媳‘婦’,家‘門’不幸啊!”齊秋霜說話這麽順溜,剛剛會說話的人,哪有那般厲害,肯定是背後有人教,舒氏心裏亮着呢。

偷聽的齊秋霜聽齊秋萍那麽說,尤其是那句年紀不小,外頭跑,特別加重了語氣,聽着怎麽都不對呢。看來這人以後得時時防着,捅刀子很厲害。

“‘奶’‘奶’,您不還有我們呢,等爹和哥哥考中了秀才,您到時就是秀才的親娘和親祖母了,說出去多風光啊!以後啊,我們都會孝敬您的。”

“就是,就是,娘,醇兒也讀書呢,以後啊,我們跟大哥他們一起孝敬您。”小舒氏一聽,忙将自己一家也給添上。

齊秋月自覺自己高其他堂姐妹一等,對小舒氏的話不以為然,“‘奶’‘奶’,霜丫頭那是個沒見識的,您呀,就別跟她置氣了。我剛給您做了雙繡‘花’鞋面,您給瞧瞧,看喜歡不。”

“還是月兒貼心,不像其他的,吃我的用我的,還恨上我了,個個都是白眼狼。”對于孫‘女’的孝敬,舒氏可是半點不客氣。

齊秋萍暗暗掐着帕子,心裏怨起來,怎就沒個能考秀才的爹和哥哥,親娘也不是秀才之‘女’,跟齊秋月一比啥都掉分子,真是很不甘心,不過,她的未來一定會讓其他人都仰仗她看她臉‘色’的。

小舒氏看着離開的祖孫倆,臉上立刻一副尖酸小氣樣,對着齊秋萍說:“瞧那齊秋月,慣會派溜須拍馬屁,偏偏你‘奶’還吃這一套,萍兒,找個時間,你跟她取取經。至于霜丫頭那幾個,不用放在心上。”

小舒氏可是看得清楚,在二房這裏,最重要的就是抱緊舒氏和齊斯禾一家的大‘腿’,其他的,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齊秋霜在角落裏暗暗皺眉,這還是她第一次與齊秋萍直面‘交’手,吃飯雖說在同張桌子上,但因人多,齊秋霜又被說身帶晦氣,吃飯都是另外找地方的。

就目前來看,齊秋月自傲,齊秋萍外弱內黑,而且近日兩人同時針對自己,看來,以後可得小心了,否則跌了跟頭哭都沒地方哭去。

正想着,忽然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吓得齊秋霜回頭一看,卻是雙生姐姐齊秋雪,“吓死我了,二姐,你走路咋沒聲呢?”

齊秋霜撫着‘胸’口,覺得心髒還跳得有些快,“二姐,以前,她們是不是也像這樣算計我們?”背黑鍋。

齊秋雪沒說話,拉着齊秋霜回了屋子,“霜兒,以後別躲起來,屋裏就着幾個旮旯角,人又多,被發現了會挨揍的。”齊秋雪一臉的擔憂害怕,又想起以前被兩個堂姐欺負的事,“秋月姐很受寵,秋萍姐身子不好,大姐以前沒少遭罵挨揍。”

不用想齊秋霜也知道,自家大姐的‘性’子就是那直來直往的,挖好了坑她就能往下跳,不待轉彎的。

“以前‘奶’‘奶’也沒少欺負我們,你們就沒想過跟其他人說嗎?”迫于輿論壓力,日子怎麽說都會好過點吧。

齊秋雪搖搖頭,湊到齊秋霜的耳邊,壓低了嗓音,“從你撞到頭那段時間開始,‘奶’‘奶’越來越兇了。嫌棄爹娘沒本事掙銀子。”

齊秋雪是屬于那種什麽事都悶在心裏的,也就對着雙生妹妹話比較多。不過說了閑話,她又內疚又一副不安的模樣,‘性’子實在是弱。

所以說,以前,他們從來沒想過從外界尋求幫助嗎?想着,真是讓人忍不住嘆氣。

不過這些日子的了解,齊秋霜也了解齊家在村裏的地位,雖說是外來姓氏,但頗有聲望,有人分家時,齊太公還會去作那見證人,對于齊家的事,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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