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只有我可以欺負她
那場噩夢,一直在彥秀的腦袋裏,反複的演出着,不停的折磨她。
那天,早晨的陽光,明朗的照着他,這是她從來沒敢奢望的,北曲昱辰居然主動和她說話了。
天呀!他當時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那麽美麗,所有的花朵都向她綻開了,蝴蝶都圍繞在她的身邊。
然後,她就迷迷糊糊的,在他的邀請下,上了行雲,一路上,她只是望着他,沒想到,他會把她,帶到哪裏去,她的心思全被他給迷惑了。
等到他突然變了臉,她立即從天堂跌入地獄之中,連反應都來不及。
北曲昱辰那樣燦爛而殘忍地笑着,對她說:
“只有我,能欺負她,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她是從他的身邊,跌下地獄的,是被他翻轉着行雲,扔下去的!
他一絲憐憫,也不曾給她,根本就是要她死!
“哈哈!哈哈!南歌傾月,你不是他的心尖兒嗎?那我就弄死你!”
彥秀已經被嫉妒的怒火,焚了心,徹底沒了理智,她瘋了。
“……你們兩個都該死!我要你們死!”
她奪過贏彥克手裏的劍,狠刺向南歌傾月。
贏彥克攔住彥秀,奪下自己的劍,對彥秀說道:
“別呀,我的秀姐,你這會兒動了她,驚動了雲外天的人,我們還怎麽,幹掉北曲昱辰啊?”
彥秀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好吧,看着她,等收拾了北曲昱辰,再把她滅屍!”
她最狠的,還是北曲昱辰!
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放過南歌傾月!
彥秀拔出随身戴的軟劍,在南歌傾月的喉嚨處,比劃着,“你說,北曲昱辰如果見到你在我手上,我是不是叫他,去幹什麽,他都得聽我的?我讓他去死呢?哈哈哈!”
南歌傾月吓得閉眼,又怕她真的下手,睜開來,盯着她揮來揮去的劍刃,“你不要傷他,你會被懲戒,你難道都不怕東樂神尊?”
彥秀狂笑,“少拿什麽東樂神尊,狐假虎威!……哈哈哈!我怕什麽?我就怕他不敢來了!我還想看看,到底你在他心裏,有多重要?是不是,比他自己還重要?我好想看看呢?”
南歌傾月:“……怎麽可能,他不回來的,你不會得逞的!”
彥秀拿劍尖兒,拍在南歌傾月的臉上,冷笑着說道:
“放屁!北曲昱辰今天死定了!”
哼!直接弄死,太便宜南歌傾月了。她還要玩玩那種讓她生不如死的游戲呢。
“我很想看看,他如果看到你,臉都毀了,還會不會喜歡你?哦,我忘了,他喜歡你的什麽的地方呢。是眼睛呢?還是嘴巴呢?我先劃花了哪裏好看嗯?”
南歌傾月淚奔:變态啊!
但是她在心裏,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就是拖延時間也是好的。對付彥秀,北曲昱辰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只要她告訴北曲昱辰,彥秀的陰謀,不讓他被暗算就好。
南歌傾月對着彥秀說道:
“彥秀,你不要這樣……你想一下,昨天我還救了你呢?你不謝我……沒事,你就當做,額……我們扯平了。”
“哼!你救了我?”
彥秀眼裏全是嘲諷,南歌傾月就是一個傻子,二傻子。
居然到這種時候了,還跟她提那些事情?
“你就是害我的罪魁禍首!南歌傾月!要不是因為你,我不會上了北曲昱辰的當!”
這幾天,彥秀已經把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翻來覆去想了許多遍,什麽都想過了。
就連每一種可能性,她都想過了。
那個時候,她本來是有戒備心的,北曲昱辰從不主動和女生說話,而且,他和她,之前接觸的時候,就因為南歌傾月鬧的很不愉快。
北曲昱辰對她說話是,一絲笑意都沒有,怎麽都不像是,邀約的意思。
她也是習慣使然,難免心生懷疑,遲疑着未答應。
要不是因為看到了南歌傾月,并且把南歌傾月給氣跑了,她在那個時候,一時得意忘形,就上了北曲昱辰的行雲。
結果,北曲昱辰果然是不懷好意的,當北曲昱辰寒若冰霜的轉過身,她就感覺不對了。
她還心存僥幸,她從未見過,比她更惡毒的心腸,以為北曲昱辰不會把她一個姑娘怎麽樣的,畢竟和一個女孩子計較,就不是男子漢所為了。
但是,北曲昱辰比她想象裏,最惡毒的人還要惡毒,最無恥的人還要無恥,居然就沒有一絲猶豫,就對她做了最不是男人的事情。
他對她說,“看一眼下面。”
在她看了一眼下面的惡臭的泥塘,惡心差點兒嘔吐,他對她笑了一下,沒帶着要置他她于死地的冷酷。
北曲昱辰的笑臉,燦爛過午時當空的太陽。
彥秀從未看到過,那樣明亮的陽光,北曲昱辰就是陽光,但是這耀眼的陽光呢,對她說出一句話。
“我不會親自動手,打你的,連踢你一腳,我都嫌髒。”
北曲昱辰的聲音,冰寒的刺入耳朵,能把她的骨頭都凍住,她看的出來,北曲昱辰拿她,不當做一個女生,甚至不當做是一個人。
彥秀不敢在這樣邪惡的北曲昱辰面前,再耍她的大小姐脾氣,那都是沒有用的。還有最後一招兒,她适時擺出一副,弱小的樣子來想要獲得一點憐憫。
彥秀自認為,她的眼淚來的很快,她的恐懼也讓她,聲音裏顫顫的哆嗦着,企圖懇求他的一絲憐憫。
“你為什麽要這樣,我沒有做什麽呀?北曲昱辰你知道麽,我還喜歡……”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北曲昱辰連這個機會也不給她。她還未說出口,就被北曲昱辰粗暴的打斷了。
“閉嘴,你不配!為什麽?我可以告訴你。”
彥秀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用那樣,深情款款的眼神,說起那個名字,然後一臉嫌惡的對她說道:
“南、歌、傾、月。”
彥秀恍然醒悟過來,“……”
北曲昱辰用那樣冰寒的聲音,宣布了她的罪惡,并冷血無情地,将她扔了下去。
“只有我,可以欺負她,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就憑這句話,南歌傾月,死一百次,也不能夠解了彥秀心裏的恨!
彥秀每天想很多遍這個情景,每想一遍,都是一次地獄般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