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故人前來
衆人面面可窺不知如何時好,雖說世子妃家不強,家中落道,一點兒不可忌諱的,就連許側妃家世也比她好上許多,雖說皇上心有內疚,但也用不着多長時間,也就忘了。
可偏偏有一種感覺,讓人不敢上前一步。
“王爺可別忘了,我再怎麽樣也是皇上親自賜婚的世子妃,你為了一個庶女的大丫鬟而打我板子,不知道傳了出去又會說一個側妃女兒竟如此刁蠻高傲,竟敢讓王爺出面,要是傳到皇上那兒去,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版本。”安以悅冷笑說着,銳利目光直視着衆人,讓人生起一股寒氣。
是啊,再怎麽樣她也是皇上親自賜的世子妃,為了一個側妃所生的女兒的大丫鬟而想打世子妃板子,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傳出去不僅是寵妾滅妻,且還打皇上的臉,目無皇上,而他們這些下人怎麽也是不敢動手,要是真的做了,後患無窮。
許側妃母子女三人臉色大變,卻是不敢将她怎麽樣,王爺就算是正的要打,她們還得攔着,這可是被人打臉還得賠笑,還是不得不做。
許側妃扯着個獰猙笑容,假裝很是大方從容笑道:“世子妃還請莫怪,王爺生性沖動了點兒,但也是心疼心兒,畢竟心兒也是王爺從小當作掌上明珠,也将心兒養成驕縱性子,又是從小沒受過一點兒委屈的,世子妃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個小孩子計較。”
安以悅眉頭一挑,含冷笑道:“我怎麽會怪呢?父王畢竟也是長輩,我總不好得罪長輩吧,而七小姐天真活潑,又是父王的掌明珠,父王心疼點也是理所當然的。有父王和許側妃寵愛。驕縱任性也是再所難免的,不過,七小姐也快十三歲了,也到了議親年紀,也該好好學學規矩,也是時候出去見見世面,要是像這次一樣聽從小人讒言,做也這樣的事,也是丢了王府裏的面,要是不小心傳了出去。沒有再上門提親,那倒是不好,許側妃你說是麽?”
許側妃手中絞着手絹。絞成一團不成樣子,可見她有多生氣,可還是扯着笑容,一副感激恍然大悟之态,感謝道:“是妾身思慮不夠。還是世子妃想的周道,妾身明個兒上貼太後,請太後尋個好的麽麽教導心兒。”
別以為我沒有靠上,這一件事可算是記恨着了。
“許側妃可真得太後娘娘寵幸,一個庶女教導也能讓太後親自挑選麽麽,可真是讓人羨慕。”安以悅怎麽着也捉住個庶女不放。提名她是一個上不了臺的妾室,婚事也是由嫡妻作主,雖然王爺與許側妃很有可能越過王妃作主。可惡心惡心可是個好的。
怪不得常人說: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疼苦之上。這種感覺可真是不錯,還有點兒瘾頭。
“你……”許側妃臉色大變,一副容顏沖冠怒不可恕,她最讨厭別人說是他妾侍,且安以悅還特地提名明。這怎麽能讓她不怒,可她再怎麽樣也是妾侍。就算王爺怎麽寵愛,想扶她為正,可皇上再怎麽樣也不同意。可她畢竟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很快恢複笑容,可卻是怪異之極,總還是忍了下來。
而朱語心可不願意了,她最讨厭別人說是不是嫡的,雖然以她的身份壓了下去,沒有敢說,但如今被安以悅挑明了出來,又年紀尚小被寵壞了,當下沒有好脾氣,指着安以悅鼻子怒道:“你這個賤女人,你敢說我壞話,我要讓父王狠狠撕了你的嘴。”
“七小姐失言了,還忘許側妃好好尋個嚴厲一個的麽麽,不然讓人曉得如此不懂規矩可是不好了,我和母妃還有事,就先行失禮了。”對于朱語心的話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又給了一個安撫笑容王妃,拉着王妃的手進了裏面,沒必要在這惹得生氣。
是夜,安以悅沐浴好坐在貴妃椅上躺着看書,模樣安靜惬意,仿若一切煩腦近身不了,有一股讓人安心,思緒煩亂平靜之感,且還是一副美人之态,卻是生不起亵渎之心。
朱皓疲憊神态剎時平靜,蹙起的眉展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小心上前從她的身後環抱住她,低聲道:“有你真好。”
随後兩人不言,靜靜地沒有開口,待後,安以悅含笑柔聲問道:“最近看你愁眉不展,遇到什麽難事了?”
朱皓找了個位置坐下,想起那事,眉頭微蹙起,卻也不隐瞞道:“太子強搶良女,且那個還是太傅之嫡女,事發後三皇子一直将這事緊捉不放,告禦狀數不勝數,而皇上對此事亦是不滿,太子之位有所動搖。”
要是一般平民百官這倒還沒什麽,皇上還可是壓下去,皇上一直對太後勢力有所忌諱,而三皇子又是惠貴妃所生,而惠貴妃又是太後親侄女,一直扶持着三皇子上位,但太子也無過無錯,她們只好尋打機會。如今太子牽扯此事,太後還不能捉着不放。這太傅說起身份也是了不得,他還教過皇上,又教過太子等皇子,這事還不是打皇上面子,也難怪皇上會生氣,連帶打壓朱皓。
不然還能怎麽樣,朝中太後勢力衆多,連連告禦狀,逼得皇上禁了太子足,就連太子之位所有所動搖,當然此事也不能将太子拉下座來。,連帶太子聲譽不好。
“上次你與太子安撫亂民做得不錯,讓不少百姓活了下來。”安以悅翻了一頁書輕聲道。
朱皓眼睛一亮,抽出被安以悅握着的書,含着一抹欲望笑道:“夫人,我們該安寝了。”
一夜春光掩不住。
“側妃娘娘,心悅園裏來人了。”一名有幾分美色紮了大丫鬟發型的美人兒上前,上前在她的身邊輕聲說道。
許側妃眉頭蹙起,帶着一抹不悅之色,放下正挑着首飾的手,不悅問道:“她來又有何事?”毫無掩飾對別邊來人的厭惡之色。
“說是來問側妃娘娘什麽時候交權。”香草小心翼翼看着許側妃不悅神色,低下頭低聲說道。
雖說她跟許側妃有五年了,是許側妃在外的買來的人。經過她的努力終于爬上大丫鬟位置,且還侍奉過王爺。可側妃生性多疑且心恨手辣,在她這兒做事可是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要是侍寵而嬌的人,還沒來得急耍威風的人,又是不知怎麽死的。
“放肆,一個黃毛丫頭,竟敢威脅我。”許側妃一把掃掉桌上物品,發出陣陣破碎聲,臉色氣得獰猙,眼中閃過一抹陰沉,簡直是一個蛇毒女人。
香草動也不動,無視着碎片劃傷她的手,血絲緩緩流出,而她弄也沒有弄,伫立在那裏。
而許側妃身旁的王麽麽一臉心疼之意,快步上前細細看着許側妃,怕生她受了一點兒傷,心疼着急道:“我的好姑娘有沒傷到哪兒?那人不過一個世子妃,又何苦可這般生氣,要是讓王爺見着了定會生氣,王爺他是長輩,難道還怕他們不孝麽?”
許側妃冷着一張臉,聽王麽麽的話,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又見王麽麽心疼着急,不由委屈說道:“麽麽,我長那麽大還沒有人給我受這種氣,這個丫頭,我定要她跪着求我。”
“是,是,是,那麽麽去打發她。”王麽麽看了許側妃一眼,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小姐什麽都好,就是太愛面子,又好強,好在有王爺憐惜,也不至于讓小姐這般苦着。
“不麽麽,讓她進來。”許側妃伸手攔住王麽麽冷聲道,眼中閃過一抹惡恨之色。
“見過側妃娘娘。”來人的正是輕妍,跪在地上很有禮道。
“喲,原來是輕妍姑娘,我還道是誰在外面嚷嚷呢?”王麽麽一臉嘲諷之意道,眼中淨是輕視。
輕妍并沒有因王麽麽的話而變色,依舊平靜着個臉,她也知許側妃不喜小姐,讓自己跪着好消消小姐的銳利,她也當作不知道,含着一抹不冷不淡笑容道:“是奴婢的不好,擾了側妃娘娘清靜。”
“今日我們娘娘侍奉王爺也有點兒累了,輕妍姑娘有什麽話就直說了吧,娘娘還要回去歇息呢?”王麽麽道。
“世子妃讓奴婢前來問側妃娘娘何時将管家權給于王妃。”她要直言,她便直言給她看。
“放肆,哪容得下你這樣對娘娘說話。”
“王麽麽也曉得我們這些做奴婢的苦難,主子要我們做什麽,就算是不讨好的事,我們也得頂着頭皮來辦。世子妃要我前來問,側妃娘娘何時交管家權,我也好回世子妃。”
“讓她別癡心妄想,王麽麽送客。”說着揮袖進房。
半年後
“世子妃,葉風求見。”安以悅正修着花兒,便聽聞輕言帶來的消息。
“葉神醫?葉風?”葉風師父早去世三個月,醫術比他師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醫術用得出神入化,當然一個人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全精通,而他最為精通的是:骨科,善于接骨,傷骨之事,對于其他尚可。頭風,傷寒也是難不倒,對于毒術為第二。
輕言感到一陣詫異,但也不問什麽,如實以告:“葉風上門求見,恰好被我遇見,他說故人前來,我但前來問世子妃見或不見。”
“讓他進來吧。”她完全沒想到竟是葉風,他救過父親,雖說父親已死了,但怎麽說也是恩人,只是不知他前來王府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