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沒驚喜的驚喜

一行人先去給程夫人拜了年,而後從程府後‘門’出去,那裏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着。等上了車,齊秋霜拉了拉齊書凡的袖子,“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程飛熙聞言,不由笑看了齊秋霜一眼,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六哥兒給搶先道:“去莊子上。”他本就不是個坐得住的人,在位置上扭來動去的,面上很是興奮。

去莊子上?莊子上有什麽好玩的?再說大過年的,也不好玩得太瘋吧。

雖說心裏疑‘惑’,齊秋霜也沒有問出來,轉而與齊秋雪低聲說話,或許多了程飛熙這個陌生人的緣故,她顯得有點膽小,一路上都低着頭。

兩姐妹的容貌雖說相似,但氣質不同,即使穿着一樣的衣服,也不會把她們認錯,不過一路走來,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就是。

馬車剛停下,馬上就有管事模樣的人上來跟程飛熙問好,然後将人給帶進去,送上不少新鮮的瓜果。

這個莊子看起來并不大,但是林木,茂盛,尤其是果木,看來應該是程家的果園之一了。

那些桃子樹卻不是種在這一邊的,那來這裏是要做什麽?

“先吃點果子,等會領你們去個地方。”程飛熙再怎麽小大人,此時也禁不住滿面的喜悅,看樣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齊秋霜奇怪,正想着,那邊有小厮拿了兩個籃子過來,上頭蓋着布,看不出裏頭是什麽。

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程飛熙這才說道:“行,咱們走吧。”出了院子,向右走了一段大約兩三百米的石板路,到了盡頭,豁然開朗,卻是另外圍起來的一片小園子,裏頭卻是有幾棵比較瘦小的樹苗。

齊秋霜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那幾棵樹的生機比較弱,若是碰上個天氣不好或者蟲害,很容易死亡的。

程飛熙笑着說道:“這幾株是梅樹,托人從西南運來的,養了幾年,今年才開‘花’。”

齊秋雨一聽,驚訝地叫道:“真的假的?真是梅‘花’?還是紅梅!”說着就上前查看,慶陽縣也是有梅‘花’的,不過比較少,只有少數人家才種,而且以白粉居多,紅梅卻是少見。

大多數人都喜紅梅,因寓意好,齊秋雨繞了一圈,心裏歡喜不已,“我能折一支回去嗎?”

“大姐,還是別了,這樹看着似乎很虛弱。”齊秋雪弱弱地說道,卻是上前,仔細地觀察,她雖說繡‘花’描畫,卻不是所有東西都見過的,如今能見到,也甚是歡喜。

齊秋霜倒是沒有那麽多的驚喜,前世就算現實沒見過,網絡上也多得很。她往旁邊看了看,程飛熙和梁澈钰正從籃子裏往外拿東西,卻是筆墨紙硯,然後又有小厮拿了椅子小桌子來。

齊秋霜一看:“……”這是要作畫嗎?不過她也沒想那麽多,弟弟齊書揚看了一會,見很是沒趣,就抛到另一邊的水池去了,齊秋霜怕他不小心,也就跟着過去。

本來想說有什麽大驚喜呢,不過也難為程飛熙了,這紅梅對于慶陽的人來說,的确是少見。

“三姐,有紅‘色’的魚。”齊書揚大聲叫起來,語氣很是興奮,說着,就在地上‘摸’了個石頭,然後就往池子裏扔去,一下子把稍微‘露’出水面的魚都給吓跑了。

齊秋霜忙阻止,“揚兒,不許調皮,這裏頭的魚可不是吃的,估計不便宜呢。”雖說古代沒有現代那麽多人玩‘花’鳥魚蟲的,但也不會少,尤其是富貴人家。

齊書揚一聽不便宜,吓得把手收到背後,“三姐,沒打着吧?”他并不笨,有些小調皮,受着父母兄姐的寵愛,不是不知道家裏的辛苦的。

“應該沒,不過以後這樣的事可不要再做了,也許你不覺得有啥,但可能引起很嚴重的後果。”齊秋霜教育道,“這個莊子不小的,咱們四處走走吧。”

看程飛熙跟齊書凡兩人畫畫也要一段時間,不如趁這段時間走一走。

“三姐,飛熙哥哥家種好多果樹啊,你看,都是楊梅樹。”齊書揚整日山上跑,知道的當地果樹也是不少的。

齊秋霜點點頭,視線卻瞟向另一邊,橄榄樹,古時是叫青果,在福建地區多種植,南方其他地區也有分布。

不過慶陽縣是不是出于亞熱帶齊秋霜不知道,看這橄榄樹,長得很不錯,就是冬天有點萎靡,唔,等‘春’天了,要兩棵樹苗種去。

姐弟兩人走了一圈,這個時候除了還在生長中的香蕉,似乎沒什麽果子了,再回到梅‘花’的那個小園子內,六哥兒和齊秋雨都不見影子,而程飛熙和齊書凡正埋頭作畫,齊秋雪在一旁,也拿了張紙描着,不時地換個角度。

等程飛熙和齊書凡畫完,齊秋霜上前一看,兩人的風格截然不同,一人畫面風雨‘交’加,梅‘花’枝頭獨守,一人卻是‘花’開,寒冰凝其上。

齊秋霜自己是沒什麽藝術細胞,看了會,都覺得兩人很有想法,在一旁聽他們互相評價,有些糊塗,就去看齊秋雪的。

她畫的就規規矩矩的,有點類似前世的工筆畫,有好幾張,不同的角度,都是可以直接用在刺繡上的,可見她觀察得很用心,心中早就有想法。

“哎,你們都畫好啦,來來來,我做了蓮子羹,都吃點。”齊秋雨和六哥兒先後過來,身上帶了股柴火味,原來是跑廚房去了。

吃完了點心,幾個人又在商量着去縣城的哪裏玩,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很是熱鬧。就是齊秋雨這個心理年紀的,也忍不住加入進去。

一行人又上城裏走了一圈,人很多,做買賣的生意也比往常要好。有了壓歲錢的孩子,就忍不住買各種零嘴,看那些小販的笑臉,就知道生意又多好了。

齊書揚倒是想買個泥人,卻被齊秋雨給阻止了,說是初一‘花’銀子一年都存不住錢,非不要他‘花’。

這一種話,不過是一種心理安慰罷了,哪裏做的準,齊秋雨心裏暗笑,只在一旁看着,齊書揚沒怎麽吃過苦,但一些該有的教育卻是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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