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教訓
一大清早的,安以悅與安以煙應祖母之話,帶着幾名庶女一道上王府,本還想着去租幾輛馬車,好在朱皓細心,一大早的派來馬車。
而安以芳不知哪來的消息,知道朱皓有邀請,竟然死皮賴臉的跑到,就現在這麽一幕畫面。
“為什麽不讓我去。”安以芳帶着一名丫鬟怒瞪着安以悅,想來強進,卻發現敵不衆寡,只好在馬車上仰着不悅看着安以悅。
“馬車不夠了。”安以悅輕瞄了安以芳一眼,目光冷淡說道。
只見安以芳今日穿得花枝招展,宛如一只花蝴蝶似的,身上穿最好越豔衣裳,身上帶着,手上帶着,發間帶滿滿的手首飾,反而成了負累,整個人看上去,就如一座移動金寶似的,有些太過了。
“叫她們讓出一輛馬車便得了。”安以芳氣呼呼滿臉怒氣喊着,心裏很是不甘,氣樣還是一點兒也沒變,要不是看在安以悅在,或許早就強搶,不讓她們一道去了。
“憑什麽?且我沒邀請你一道去,你不會跟你名祖母一道去麽,不要說沒有邀請。”衆庶女目光緊盯着安以悅,就怕她真的要她們讓出一輛,對安以芳的行為氣憤之極,可長其在她的欺負之下敢怒不敢言,好在安以悅也沒着她意。
安以芳聲音沉了下去,目光一度暗淡,她怎麽不想,在幾位姐妹推擠下,外祖母對她冷淡許多,本來一直都是別人讨好自己,現在沒有心裏難受極了,在衆姐妹的對擠之下,說她已是失潔之人,讓她留在府裏,更是氣壞了她。難道還真以為沒有她們,她就去不了麽,所以有了這麽一副畫面,她就不信來不了,待她成為世子妃後,看她們怎麽讨好自己。
“以悅姐姐,不如讓芳姐姐到我車上來吧,我一個人坐也無聊的。”安以煙目光哀求地看着安以悅,帶着些誠懇期待之意,仿若不個不答應。便很是失望似的。
安以悅輕嘆息一聲,總是一母同生,罷了。親情是割舍不得的:“随你吧。”說完後又道一句:“開車。”閉上雙眸便不再說話。
安以悅一到王府,所說連綿不斷的人,聽說王妃不準備大辦,王爺卻說該好好大辦一場,這裏當然有側妃的影子。真是不安什麽好心。
安以悅進門沒多久,便見着朱皓迎來,她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耳邊聽見一些竊竊私語話兒。
“xx夫人,那個女子是何人?為何世子竟如此看重?”一名少婦滿眼好奇問道。
那名夫人抿了抿嘴,嘴角有着一抹不甘之意。有些不屑道:“不就是上回死去的安将軍認回的庶女,不就是一個庶女麽,有什麽了不起?”
“可看世子很看重她。不會想讓她當世子妃吧?”那名少婦又道。
夫人冷哼一聲:“世子妃?這也是她能想的麽?要是安将軍沒死,她頂天就是一個側妃罷了,如今安将軍已死,身份更為底,不說是庶女。就說嫡女,以這身份還當不得世子妃。更為說還是庶女,當個侍妾她該偷笑了。”滿眼中的不屑與鄙視神态。
那少婦不明裏,她這是怎麽一味說是壞話,但想到她有一女未嫁,想來打這個主意,難怪會這樣了。
“悅兒,你們來啦,母妃她想見你,我帶你過去吧。”朱皓溫柔笑着說道,平常人見他都是一副冷淡模樣,突見這笑容,可是見這未嫁女子迷昏了頭,心心相依。
安以煙見安以悅還有些顧忌,立即上前笑道:“以悅姐姐,你就去吧,我會在這裏照顧的。”
安以悅點了點頭,正想離開時,安以芳卻不知從哪個角落而來,一把沖向朱皓,好在他的直覺一下躲了過去,滿臉蹙起有些不悅地看着來人。
“朱世子安好。”安以芳笑盈盈行了個禮,如果不去看她滿臉花癡的話。
朱皓點了點頭應回一聲,又對安以悅道:“悅兒,我們走吧,別讓母妃等急了。”
安以芳一聽是去見王妃,立即攔住去路,滿臉笑容綻放,笑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笑容道:“世子是去看王妃的?我早就聽人說王妃如何慈愛……今日到來也因該我們這做晚輩的前去請安,不如世子帶我一路。”她還真不知羞恥,真不明白臉皮咋長的那麽厚。
朱皓冷眼一轉,冷聲道:“母妃只讓我帶悅兒進去,要行禮的話,待壽宴母妃出來時再行吧。”簡直是毫不留情拒絕。
安以芳還想說些什麽時,卻督見他冷寞态度,立即将所有要出口的話硬是咽了回去,擠出一抹笑容,見他們離去的身影,恨恨地瞪着安以悅那一抹身影。
安以悅一進門轉個彎,便見着王妃坐在首位上,首下兩旁坐着兩、三位貴婦,見她的到來,目光緊緊相看。
好在有朱皓作典範,跪在地上行禮:“給母妃請安,祝母妃福如東海,壽比南上。”行完禮後這才站起又對見名夫人行禮。
安以悅并沒有跪下,不過微微彎身行禮:“安家安平之女安以悅,祝王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又轉頭與幾位夫人行禮。
只見王妃并無不悅,且滿臉笑意向她招了招手,慈愛笑道:“悅兒,快過我這兒讓我看看。”
安以悅一愣,疑遲一會,見朱皓輕點頭,這才踩着碎步而去,雖不知他怎樣說服王妃,但總比冷眼的好吧。她一剛上前,王妃一把拉住她的手,面帶笑容慈愛笑道:“老聽皓兒說你如何如何的好,現在一見,果真是冰雪聰明,慧質之心。”
安以悅并無退卻之心,面容巋然不動,不卑不亢道:“承蒙世子、王妃愛戴,少女不過蒲柳之質罷了,哪比得上王妃天生麗質,傾國傾城。”
王妃果然笑開懷,試問哪個女子不想被人稱贊,王妃本就是天生麗質,是一代美人,不過自從嫁入王府後,前一段時間可說是受寵若驚,可自從王府娶其表妹為側妃後,那側妃美貌妩媚,亦是有心計之人。
竟 搶去了王妃寵愛,自此王妃便是失寵,一失便是好十幾年,好在生下朱皓也莫了那死去的念頭,一心想着撫養他長大成人,而側妃亦是有兒子,且府中管事全被她掌握在手中,竟還生起朱皓世子之痊。好在朱皓懂事,且又是皇上親自冊封的下一任王爺之位,王妃這才免得受那奴才輕視,要是王妃亦有些手段,還不至如此。
“悅兒的嘴還真是甜,讓人聽了忍不住樂開懷。”王妃拍拍她玉手笑道,而朱皓站在一旁臉上亦有了一絲笑容,好久沒見母妃這般開懷笑過了,看來母妃很喜歡悅兒,還是那兩件着了母妃的心。
“王妃還真是有福氣啊。”一名五十來歲的婦人一臉笑容,眼中去是掩飾不住的不屑與鄙視、嫉妒神态。
只見王妃臉上笑容收斂,卻并未有說什麽話。而那名婦人趁機道:“安小姐,聽說王妃是用了你所給的‘神仙藥水’,美貌為十來歲少女,可是真的?現在可還有?”
“回夫人的話,這‘藥水’是我所送王妃的,此物珍貴無比,不是凡人所能得的。是師父所給的,也不過給一瓶罷了。”安以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此是王妃娘家哥夫人,還真是貪心不足。
聽到這話,那名夫人雙眼發亮,眼中顯露貪婪之色,更是開口索要起來:“安小姐,我是王妃之嫂,每個人都喜歡美貌,不如安小姐再去問你師父再要一瓶,給你五千兩銀子可否。”
王妃握住她的手亦有些緊,臉色難看,欲言又止卻未言語,任由她的放肆。
安以悅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話語更是毫不留情冷哼一聲怒道:“放肆,你一介凡人竟敢開口索要,當真貪婪不足,你當以為此珍寶之物是你所能得的麽。”
安以悅話語聲音可是将衆人吓了一跳,心還餘悸,又見她字字當頭,那名夫人臉色極為難看,一片難堪之色,在衆人面前落了面子,當是不罷幹休,眼中恨意并發,回怒道:“為什麽王妃不可以,她雖貴為王妃,但卻是有名無實,她可以要,我為什麽不可以。”
安以悅并發出無形壓力襲壓她而去,只見她差一點摔倒在地上,額頭滿是汗珠卻是動彈不得,臉上一片蒼白之色,竟然,竟然還拉着尿來,一股臊氣自她下體發出,她的臉色更為難看,見今日是王妃壽宴,做得太過也不好。
“王妃這是有大福之人,得上天眷顧,回以青春美貌,聽說貪婪不足之人,死後下地獄下油鍋,十世不得輪回。”當然,這些是她所編的。
安以悅能感覺到王妃一絲情緒,她此翻作為亦有些讨好之意,而朱皓更是給了她一個贊許目光,她含笑應下。
不過半響便有丫鬟前來說着壽宴開始了,請母妃前去,目光好奇的打量着那名夫人,這段消息,想來不用多久便到側妃的耳邊。
“帶你家夫人去換件衣裳吧。”說完拉着安以悅的手,看也不看她便離去,想想都大塊人心。娘家人見她失寵更是少來往,每來不是讓她搶回王爺,不然便是順手拿起東西,她只好含淚應下,此事,不由對安以悅另眼相看,亦有了真的親近之意。